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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仍在進行，測試結果沒有什麼出彩的人，除了姜隨雲擁有24%腦域開發。
這一下出現兩個智力型天才，可把龐校長開心壞了。
本就矮胖禿頂，加上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活脫脫的就是彌勒佛。
甄選巡查克瑞斯已經離開了，屠磊順利的進行了接下來的測試。
只不過測試結果讓人大跌眼鏡。
屠磊的手接觸到測試金屬球的時候，有一股特殊的測試能量順著金屬球傳入體內。
他胸口的瓶子自動進行防禦，將測試能量阻擋在外。
自然的測試結果顯示為最低階的0腦域開發。
連續測了好幾遍，都是一個結果。校長無可奈何只能填報上去。
凜冬紀元以來，首個0腦域開發誕生。
“哈哈……笑死我了，腦域沒有開發……哈哈”
“哼哼……笑那麼開心，你打得過他嗎？不怕捱揍啊！”
“某位上古先賢曾說過：故腦殘者無藥醫也，這傢伙怕是沒救了。”
“確實，腦殘而已，用不了多久，你肯定能超過他！我等著看你把他按在地上捶。”
屠磊自然沒有和這些嘴碎的人計較，他自己的情況自己知曉。
夢境與現實兩段人生經歷，他的腦域開發程度怎麼可能低！
當務之急是研究胸口的瓶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龐校長站上了高臺，舉起話筒試音，下面的學生見狀，則是一副哀怨的模樣。
“咳咳，我簡單的講兩句，同學們認真聽……”
“籲……”
臺下發出整齊的噓聲。
“嗯咳咳……”
陡然間一陣風颳過，將龐校長的演講稿吹走了。
站在角落裡的宋錦書發出嘿嘿的竊笑，惹得龐校長一頓白眼。
“啊……那個，簡單講兩句，下面給測試中表現優異者頒發獎勵，每人一塊晶源！有請這些同學上臺！鼓掌！”
晶源是地面上的一些怪物被擊殺後，從它的腦子中挖出來的晶體，獲取途徑困難，非常珍貴。
經過研究，發現晶源之中含有不可思議的能量。
腦域開發程度越高吸收率越高，吸收晶源能量不僅能增強體質，還有可能獲得超自然力量。
頒獎繼續，臺下一陣呱唧呱唧拍手，屠磊也上了領獎臺，和校長握了握手，也獲得一番鼓勵。
宋錦書也微笑著握拳給他加油助力。
匆匆下臺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拿著晶源屠磊迅速離開學校，他想盡快找個無人的地方研究胸口的瓶子。
習慣性的乘坐升降臺來到了二十一層。
屠磊愣了愣，不由的搖搖頭，那裡已經不屬於他的家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還有2小時就要宵禁了，這是下面十層特有的規定。
上面十層是統治階級和富人們的住所，那裡治安巡邏非常頻繁，所以夜間沒有宵禁。
如果沒有住所，夜晚會被差役們抓走，需要做苦役來抵清食宿的。
早上吃了點剩飯，現在肚子早就餓了。
屠磊看著人們匆匆忙忙的回家，紛紛緊閉大門。
一股無法壓抑的孤獨和無助溢滿心間。
屠磊逡巡在家門口半天，還是沒勇氣也沒有臉去敲響大門。
他失落的嘆了口氣，向著黑暗的巷子深處走去。
“阿磊……”
輕聲的呼喚，叫住了屠磊。
“姐……”
不記得多久沒有過這樣的稱呼了，小時候姐姐總是讓著他護著他。
被別的小朋友欺負了，姐姐就是用這樣的語氣安慰他，併為他討回公道。
姐姐任寒月輕聲說道：“阿磊，你別怪爸媽，咱們家真的養不起這麼多張嘴了，你親生父母的犧牲撫卹根本沒有發下來。而且父親他前些天被辭退了工作，實在是沒辦法了。希望你心裡不要怨恨爸媽……還有，生日快樂！”
屠磊聽到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愣愣的接過姐姐遞過來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的！
養父母收養他沒有得到聯邦的任何補助，這十幾年來硬生生扛下了所有。
供他吃喝食宿，沒有負擔的上學，只是有時心裡不太平衡，養母才惡語相向。
他知道大部分底層小孩早早輟學，跟著父母賺取微薄的積分，僅僅換來活命的口糧。
可想而知養父母承擔了多大的壓力撫養了他和姐姐。
失魂落魄的屠磊轉過身繼續走向黑暗，他有些不敢面對家人，這些年的堅持就像一個笑話。
養父這時候也跟了出來，不禁喊道：“阿磊！你要去哪，快回屋去，馬上要宵禁了！”
屠磊定住了，壓抑著情緒猛然轉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父……父親，多謝您們這些年養育之恩，我實在沒臉繼續待在這裡。容我以後報答，你們保重！”
他害怕面對養父母，內疚使他迅速逃離了這裡。
自懂事起，怨恨和委屈就在心裡累積，想著成年後就可以擺脫這個壓抑的家庭。
沒想到在18歲生日這天，猶如當頭棒喝，這些年的期盼的自由現在看來如此可笑。
面對屠磊怨恨的眼神，他們只是默默的忍受著，從未辯解過一句，無怨無悔的供養了屠磊十五年之久，僅僅換來了冷臉和怨懟。
屠磊心懷內疚的離開了家門口，奔向黑暗的小巷深處，他痛恨自己，痛恨聯邦，痛恨整個凜冬世界。
在角落裡枯坐許久，屠磊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這裡倒是沒有雜物，只是換氣扇巨大的轟鳴聲使得屠磊的心情格外煩躁。
“咳咳……年輕人，有吃的嗎？”一道虛弱沙啞的聲音傳來。
“是誰在那！”屠磊警惕的問。
沒有回應，也沒有發現任何危險，只是一團黑色蜷縮在另一個角落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屠磊自己也有些餓了，摸了摸姐姐遞給自己的包裹。
發現裡面有一個桃子，和半塊硬硬的營養糕。
營養膏名字好聽而已，不知道是什麼製作而成，這是聯邦平民的主要食物，味道十分噁心，與夢境中的食物差了十萬八千里。
只是這桃子！夢境中倒是十分常見，在這裡只有上層人的花園裡種了一些，這可是稀罕東西！
屠磊猶豫了一下，掰下一小塊營養糕丟給了角落裡的黑影。
黑影猛撲過來，搶走這點食物塞進嘴裡，咀嚼起來。
只是猛然的動作，使得虛弱的他也立馬倒在地上，嘴裡的咀嚼動作也慢慢停止。
他死了！活生生餓死了，嘴裡還有一小塊營養糕沒有吞下去！
屠磊沒時間感慨，吃著噁心的營養糕，平靜的看著老頭死去。
這就是底層人的現狀，沒有足夠的積分換取食物，就沒有足夠的體力賺取更多的積分，陷入令人絕望的死迴圈，到最後只能蜷縮在角落裡靜靜等死。
此時異變陡升，胸口的瓶子紋身發燙，青色的琉璃瓶自行飛了出來。瓶口發出一陣白光籠罩老者的身軀，一陣白色煙霧被吸入瓶中。
一系列變故讓屠磊摸不著頭腦，瓶子又重新飛回來隱沒在屠磊的胸口。
“喂！你就是這一代巫族的族長嗎？”
突兀的聲音響起，嚇的屠磊汗毛倒立。
“誰，是誰在說話！”
好像是從自己腦海之中傳來的，就和夢境之中的耳機功效一樣。
“哈哈……沒錯，我就在你的識海中，你可以叫我壺中仙，掌管著壺中世界。”
屠磊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要吸取別人的靈魂？”
“哈哈……不要驚訝，身為巫族族長心境還要磨練一番呀，你手上的是上古異寶巫族聖物——九黎壺，也被稱為煉妖壺。壺中自有一方世界，本仙致力於打造，人神妖魔和平共處的和諧世界。所以就吸納了剛才那人的靈魂，一方面為了喚醒本仙，另一方面嘛，為了儘快回覆壺中世界的靈氣。”
屠磊聽著有點迷糊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說我是巫族呢？這上古異寶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壺中仙笑眯眯的道：“別急，聽我慢慢道來，古話說得好，炎黃子孫，黎民百姓。
這句話中就道出了人們的三個祖先，炎帝神農，黃帝軒轅，九黎蚩尤。
至於你，就是蚩尤的後裔啦，只有血脈足夠濃厚才能獲得九黎壺的認可。
嘖嘖，你這副身板弱的可憐，身為巫族之長怎能不會巫族的基礎功法呢？
我現在傳你巫族修煉功法《巫靈祭血術》，你要牢記勤加修煉。
九黎壺還有很多神奇功能，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現在當務之急是進入壺中世界修習功法。
以後要多多收集靈體，為壺中世界增加靈氣才是啊！”
屠磊驚訝道：“壺中世界可以隨意進出嗎，無論生靈還是物品？”
壺中仙自傲的道：“那是當然，不過生靈還是需要得到本仙的認可才能進來的，你身為九黎壺的主人，自然可以隨意進出。”
幾道手電筒的光照射過來，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
“在哪！我看到了。抓回去，咱們又有賞錢了！”
是差役們宵禁巡邏，屠磊當機立斷的進入了壺中世界。
“咦？剛剛明明看到有個人蹲在這兒啊！”
“喏！在這呢，踏馬的晦氣，死了！”
“弄輛板車來，扔電廠去！小心別被督長看到！”
……
屠磊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一小片雲朵飄在身旁。
那是太陽！久違的太陽，屠磊眯著眼睛盯著太陽看。
“是不是傻？哪有看太陽的！一會給看瞎了！”
小云朵發著牢騷，一副鄙夷的樣子。
“嘿嘿，一朵白雲還長著眼睛和嘴巴，還挺可愛的！”
“我是壺中仙啊！少見多怪的，只是根據你的潛意識變成的這副模樣的，我是千變萬化的！”
屠磊撓撓頭笑道：“哦？是嗎，那遠處怎麼黑布隆冬的，陽光都照不進去呢？”
小云朵壺中仙解釋道：“現在沒有足夠的靈氣，當然只有現在這麼點地方啦！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多多收集靈體，補充靈氣啊！”
屠磊點點頭：“我給你取個名字吧，以後你就叫小朵好啦。那之前吸進來的靈體去哪了？”
小朵的尾巴往那邊一指：“喏，那團白霧就是啦，靈體一旦離體，意識就會很快消散。只能隨處亂飄，需要下達指令它才會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