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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第二年（三）
“胡鬧！”
雷恩的母上得知了雷恩駕駛著那輛第一臺內燃機車在王城外風馳電掣，以及跟阿爾卑斯打賭帶他上前線之後，雷恩和阿爾卑斯兩人都像鵪鶉一樣的站在家族畫像和馬歇爾的畫像前瑟瑟發抖。
“一個，要麼不出現，出現就給我搞個那麼大動靜。。。一個，整天就知道鐵騎鐵騎鐵騎！你們兩個是想氣死我麼！”
“我很注意安全的，都沒人受傷。。。”
“你還知道注意安全？王都的護衛隊長都來過了！弄得傑拉特外烏煙瘴氣，還嚇哭了一群正在郊遊的孩子！”
“我不也是麼。。。”（雷恩內心白）
“你好歹給我有點孩子樣子啊？平時看看書，跑跑步。就是沒事練個槍我都沒這麼多煩心的事兒啊！”
“咳咳。。。聽見沒，母親說你的就要聽話。。。”
“還有你！”（打斷吟唱）
“打了個勝仗就連家在哪都不知道了？”
“額。。。”
“還跟個孩子打賭，他賭贏了就帶他上前線？”
“他長大了嘛。。。”
“閉嘴！喝那麼多的酒，回來從客廳吐到了臥室。一路上到現在都是酒氣，聞著就噁心！”
“是。。。夫人。。。”（阿爾卑斯秒慫）
父子倆剛開心的試車完回到宅子。一推門便是一臉殺氣騰騰的母上，領著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的小靜。父子倆心知肚明，也有一萬個理由，卻一個都不敢發聲。
“阿爾卑斯！”
“在，夫人！”
“你對得起馬歇爾麼？你還記得他麼？”
“我。。。”
“不是我不想讓雷恩也去，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看到雷恩也和。。。”
說著，母親捂面痛哭了起來。
馬歇爾作為母親和阿爾卑斯兩人的痛點，一旦提起來，這對父母便根本沒有辦法停止對他的思念。
而關於雷恩這個已故的兄長，雷恩一直都想要當著這兩位父母的面好好說一說。雷恩醞釀了許久，今天也終於得到了機會。
“母上大人。按道理說，是兄長給我做了一個榜樣。。。我聽說兄長比我更加懂事，也應該比我更明白沒有國何來家的道理。”
“他的犧牲也不應該成為不允許我走上戰場的理由。沒有經歷過風雨，哪裡能見到彩虹？”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戰爭，沒有矛盾。或許我和兄長沒準能一同成為您溫室裡的花朵。也相信在您的栽培下，我們也許能成為一棵棵參天大樹。”
“但是，我們的父親是從比我兄長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開始，一路跟隨著祖父大人和國王陛下經歷過無數場戰爭中回來的勇士。也正是他的辛苦血汗才換來了我們現在家族的昌盛和國家的獨立。”
“這也是兄長選擇的瞭解父親的方式，也是向利奧波德家族金鷹旗獻上榮耀的一種。”
“但不管兄長到底怎麼樣，他都是我的榜樣。”
聽到這裡，就連一向自認為內心堅強，掉皮掉肉也不掉淚型別的阿爾卑斯老父親臉上現在也是老淚縱橫了起來。
母親也抬起了頭來，看著畫像中那個纖瘦的身影，想起了畫像的那天。纖瘦的馬歇爾努力的像阿爾卑斯一樣用力的挺直著腰桿。現在從畫像上看上去，那時的馬歇爾眼神中的堅定是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的。
“你說得對。。。但是我。。。”
“您放心，我會帶著兄長那一份榮耀一起安全回來的。”
雷恩說著，一步跨上前去扶住還在心情複雜導致站立不穩的母親。
“我相信。。。我相信。。。”
同樣也一步走上前來的還有阿爾卑斯老父親。寬廣的雙臂直接將雷恩和母親一同擁入了懷中。
終於穩定了母親的心情，阿爾卑斯老父親扶著母親準備回去臥室，雷恩樂得將心中埋藏的話講出來後，臨走前還收到了來自老父親的拇指點贊。
回到房間，雷恩頭一次比兩個妮子睡得還晚。小安這個時候估計還在批改著工廠以及各個原材料生產地的反饋的發展情況。
而小靜則是在雷恩和老父親被帶到書房之後，一直等到雷恩給她規定的休息時間到了才回到房間的。而今天的她經歷了不少情況，所以感覺有些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主人，您回來了。”
一看就雷恩進來，小安立馬便起身相迎，隨後被雷恩按回了椅子上。
“怎麼還沒睡？”
“額。。。主人您沒有回來，我們睡不著。。。”
“主人？”
聽到房間外動靜的小靜，輕聲推開了她的房門，小腦袋湊在門縫中確認著雷恩的到來。隨後便見她只穿著一身潔白柔軟的睡衣走了出來要給雷恩行禮。
“行了。。。都這麼晚了。都趕緊休息吧。。。”
雷恩連忙阻止了小靜，也輕輕用指節敲了敲辦公桌，示意小安也趕緊休息。
“是，主人。。。”（兩個妮子一起說）
不過，當雷恩准備進自己房間寬衣睡覺的時候，兩個妮子也跟了進來。一左一右的幫雷恩解開了衣服後，便等著雷恩先躺下，然後紅著臉鑽到雷恩的懷裡。
要說沒反應，那是因為之前身體機能還沒成熟。但是雷恩內心卻是個大叔般的控制著自己的小手撫摸著兩個妮子的後背，然後立馬沉沉的睡去。
待到秋華散盡，日漸凌冽的寒風夾帶著第一場雪花，落了下來。自從雷恩駕駛著第一輛汽車風馳電掣的繞了王都傑拉特一圈之後，已經過去了3個月。
遠離了戰爭的煙雲，沒有了生死的威脅。阿特拉斯帝國的人突然感覺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往年入冬之前，一定會對外公開招募士兵。而今年則是因為波塔羅協議的面世，而讓各大貴族軍團暫時停止了兵員招募。
就連阿爾卑斯也將軍團裡一部分年紀太大的人以正常退役的說法獎賞了一些錢財之後，讓他們回到各自的家鄉。而沒有家鄉的，也可以選擇去位於北方的利奧波德家族封地。
說到那塊封地，自從雷恩的祖父去世之後，阿爾卑斯基本上都沒怎麼去過那裡了。今年一家人閒在家裡不知道幹什麼，不如就過去看上一看。散心的同時，也可以同那些報名前往利奧波德家族封地的人一起過去。
正在老父親和老母親計劃著過去封地那邊需要攜帶什麼東西，雷恩終於完成了對三號上交的作戰報告的解析與覆盤。
將所有跟一線戰鬥有關的人全都聚集在了食堂之後，雷恩讓人抬過來了一個算是比較巨大的沙盤。沙盤中的地形，地貌完全的還原了波塔羅平原的兩軍對壘。
“講一下！”
雷恩站在了沙盤前，而第一批選來的兩拐們則是面對著沙盤圍成了一圈，立正站好。
“首先，我在這裡請大家為給我們帶來了勝利與榮耀的十五人一起鼓個掌。”
。。。。。。
“為什麼？因為這是他們在完全沒有在我指揮下進行的一次，對我下發的戰術手冊的應用。”
“雖然在過程中還出現了不少的小問題。但是不得不說，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那麼現在開始講評幾個職能小組戰鬥。”
“第一天。我方在進駐完陣地之後，挑釁炮擊了對方陣地，並取得了一定成果。”
“炮擊指揮官，八號。”
“到！”
“為什麼不建議我方軍團指揮官不要過早暴露新型武器的射程！”
“這。。。”
“我是教你們這樣用火炮的麼？”
在三號當天交給了雷恩戰鬥日誌後，雷恩頓時頭大如牛。語言組織上狗屁不通是雷恩已經想到了的，沒想到的則是對其他的功能小組的指揮員並沒有詳細的記錄。於是乎讓小靜挨個找了那些功能小組的指揮官要來了他們的戰鬥日誌。
結果很明顯，雷恩被氣了個夠嗆。。。
“你打牌的時候先打一對大王帶一對二麼？”
“。。。。。。”
“我方使用的火炮在效能上確實有絕對的優勢。那既然是優勢，就要用在關鍵的時候。就算是我爹騷包了，你還不知道麼？”
雷恩通俗易懂的說法引來了一圈中其他人猛憋著笑意。
“第二天的戰鬥。放對方進入一半距離以後再開火，沒有錯誤。也確實是按我的要求進行的。全程壓制著敵方的進攻，給後面的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不過，是你讓步兵炮的掩體和中前排的射手放一起還做了一個可以推到前面用來反坦克的掩體麼？”
“是。。。是的，主人。”（被嚇得不輕中）
“你的想法不錯，但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沒有聽到雷恩的責怪，說明問題不算太大。
“在掩體修築和選擇位置的時候，沒必要死板的按我的要求去做。加深加寬的戰壕更加適合曲射彈道的迫擊炮。後來新的步兵炮正常佈置在正面戰壕後方和陣地兩翼就是正確的決定。以至於最後那一場戰鬥到來的時候，對方損毀的鐵騎基本上都能被普通的穿甲彈從側面擊穿了。”
“繼續努力，沒事多研究下火炮的陣地構成。”
“是！”
“這幾次的戰鬥裡，要說最閒的還是衛生隊。除了幾個倒黴孩子躺著中槍之外，重傷員基本上都是來自於對方的。”
“額。。。”
“不過有一點我非常欣慰。那就是你們報告中提到的嘗試搶救了幾個重傷員。他們幾個有活下來麼？”
“報告主人，活下來了。”
“很好。這才就是尊重生命的體現。對方士兵大部分都是抓來的壯丁，農夫，工人和普通罪犯。窮兇極惡對他們來說只是被他們的上級強行灌輸的。所以，只要有一絲希望，能救一個是一個。繼續努力！”
“是！”
衛生隊一共才三人，卻在戰場上撿回來了幾十個瀕臨死亡的教國軍團士兵的生命。不得不說，對於職業的職責來說，醫生大多數還是要救人的。
“接下來是偵查隊。就是他們給我貢獻了這張波塔羅平原的地形圖，也讓我有機會能夠看到完整的戰場地形。”
“哪裡哪裡。。。”（三號不好意思的撓頭）
“但是！這貨最蠢的就是沒有偽裝進入敵方大營。”
“？？？”
“明明對方的運糧車隊被全數殲滅，車輛完好的情況下，把他們屍體往路邊一扔，換上衣服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進敵方大營。”
“要不是對方戰術上不是直接向我們陣地發起衝鋒，而是排成方陣組成人牆緩緩推進。不然，等你偽裝服做好的時間，主陣地估計都沒了！”
“是。。。”
“關於那個丸子，我大致測試了一下。沒有什麼有毒的化學或者藥學成分。酸鹼性檢測上也就是一般的油炸麵粉型別的壓縮食物。這種食物在運用上值得我們好好研究。”
“不過，你們沒有半點了解，就聽到對方說是糧食就吃了，是你們沒有帶乾糧麼？別人還沒勸得住，自己就先吃了。好意思？”
“我。。。”
“還有那個三面開花。也就是你用過這一次之後，對方全軍估計下次都會提高警惕了。如果你們是換裝進去的，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找他們的重點要害部位，還偷偷摸摸的一個一個帳篷肅清。浪費時間，也提高了不少危險。。。不過。。。最後那一把火放的很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