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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黑暗的國度
有黑暗的地方就有光明，而有光明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黑暗。阿特拉斯帝國看似政通人和，一片安詳。實際上是建立在湧入的大量難民和幾次戰爭中獲得的奴隸的。
從事最底層的，以搬運，採礦，伐木為主的重度體力勞動是奴隸。高一層的，以種植，狩獵，採集為主的中等體力勞動就是一般的平民。
而加入過軍隊的，就可以當得上公民了。就這一點，還是比較好的。不過，就雷恩來說，沒有變成平民百姓，已經是運氣不錯了。
第一批香水交付給了香奈兒姑媽，
隨著二代蒸汽機的問世以後，雷恩更加忙活了。
一邊是造紙廠和木炭廠的問世，一邊是公共浴場的開張營業，好不熱鬧。雷恩已經連同營銷規劃和場地規劃一起交給了巴里管家，讓巴里管家去找適合辦這個事的人，相當快樂。
而梅爾塞爺孫倆自然也沒讓他閒著，既然開啟了資本執行，基本的預算還是得要的。雖然很簡單，但是專案多呀。
僅僅一個多月，不僅賺的盆滿缽滿，還提前讓造紙廠開啟了流水線製造。除了紙張和捲紙，還有一條裝訂成本的生產線。
而這一個多月來，最辛苦的要算是巴里管家了。畢竟，全程都是他一個人在跑，在找人辦事。雷恩只負責出主意和錢。
“小雷恩，今天上午忙不忙？”剛吃完早飯，母親大人就把雷恩給叫住了。
“不忙的，母上大人。。。”
“嗯。。。今天上午讓巴里管家帶你去一趟跳蚤市場。”
“跳蚤市場是什麼？？？”
“你去了就知道了，主要是我感覺你需要幾個幫手。”
“也是。。。這一陣子我發現巴里先生蒼老了不少。。。還瘦了。。。”
“夫人。。。少爺。。。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娘倆的聊天在巴里的耳朵中聽出了不同的味道。而雷恩確實發現了，自己這邊的工作開展情況，後面將會有越來越多的跑腿送信的工作。總不可能總讓老管家這樣跑來跑去的呀。。。
“巴里管家，您作為我們家族的首席管家，年紀也大了，有些事沒必要您親自去跑。找個兩個專門跑腿的僕人也沒有錯的。”
“再說了，也得讓您培養繼承人不是？”雷恩剛說完，便籤收了一記來自母上的板栗。。。
“小孩子。。。淨亂說話。。。”
“啊。。。不是這意思麼？”
“我的意思是，讓巴里管家從你那邊的事情中脫身出來，別太累了。。。”說完，雷恩又吃了個板栗。。。
“您的天才兒子快被你打成豬頭了。。。qaq”
“不長記性還有的吃。。。”
“那麼，就這麼定了。一定讓小雷恩找個靠譜的僕人。”
“是，夫人。”
。。。。。。
一開始，雷恩還只是以為跳蚤市場是個不定時的集市。結果一來便發現錯了。。。
所謂跳蚤市場的意思其實是會長跳蚤的人市場。那些等待買家的男男女女，脖子上掛著一副看著就不輕的鎖鏈，套著一個剪開了幾個洞的麻袋。
男性奴隸最多就是圍著個兜襠布，而女性的奴隸最好的情況也就是套了個麻袋，更有甚者連麻袋都沒有。
男女分開來關在了籠子裡面，像極了後世待宰的豬牛一般。也更加說明了自己處在的世界，對沒有身份的人和外來人來說，人權這個東西是不存在的。可以，這很異世。。。
“少爺，這個奴隸市場很大。即是那些作坊的勞動力來源地，也有一部分提供給地下交易者和鬥獸場。”
“後面的大部分奴隸都擁有一技之長，是來自於戰爭和土匪劫掠而來的。我們的目標也要在那裡面找。”
“知道了，巴里先生。。。剛才在客廳，我很抱歉誤會了母親的意思。。。”
“不不不。。。不用向我道歉。那會兒我的理解和您一樣來著。。。”
雷恩和巴里管家一老一少不停的謙讓著，但是巴里管家至少沒有覺得心寒。這種結果就讓雷恩還算是能夠接受的了。
“那邊的少爺，快來看看了，剛從北域弄來的新姑娘，還沒有過第一次哦。。。”
“這位少爺，您放心絕對乾淨，來路正常。。。”
一路上，不停的有奴隸販子貼上來給雷恩介紹產品一樣的把籠子裡的姑娘當成小雞一般捏出來，推到雷恩身邊。
可是。。。他就沒發現，雷恩雖然是有些臉紅。不過，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
越往後走，都是以技術和戰力為主了。
“巴里先生，我想給那幾位矮人大師配上一些幫手。他們喝了酒以後不太愛惜機器，而且我也打算量產機器，就需要更多的人手。您看。。。”
“少爺。。。您有用途，在下自然沒有問題。您只需要給我個數，多少個才夠就行。”
“男男女女加一起三十個左右吧。。。畢竟後期的組裝工作和加工工作，基本上有手有腳就能完成。”
“是，少爺。。。”本來巴里管家還想說點什麼的，卻突然被身邊的情況給打斷了。
“你們兩個賠錢的貨色，拉去競技場喂野狗都嫌沒肉的，都蹲在這兒快三天了，愣是連看一眼的人都沒有。。。”這是一個奴隸販子，卷著鞭子在指著籠子裡兩個看上去比雷恩還小的兩個小女孩說的。
之所以知道是女孩，是因為她們倆沒有跟另外一群全身光著的男孩子關在一起。
“停手！！！”正當奴隸販子的皮鞭抬在半空中的時候，雷恩全力吼了出來，引來一大片矚目。
“巴里，這兩籠小於12歲以下的都要了！別問為什麼！”
“是，雷恩少爺。。。”
雖然雷恩的樣子比看上去和裡面關著的孩子差不多大，但是那個成熟的靈魂是和這裡所有的人所沒有的。
之前在門口的時候就一直憋著那股火氣，直到進來之後，只有這一家販賣青少年奴隸的鋪子徹底的啟用了本就受不了的雷恩。
要知道，這要是在現世，這傢伙不知道要被槍斃多少次。
“把錢付了，人回頭讓他們送到院子。今天看完了。。。”雷恩說完，頭也不回的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你聽到了？這些孩子現在是我們家少爺看上的東西了。趕緊算算賬，完好無損的送到利奧波德家族，阿爾卑斯侯爵莊園。。。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麼？”
“尊敬的管家大人，不需要了。。。一共是一千金幣，那兩個小女孩兒算我們送給少爺的了。阿爾卑斯侯爵武運長久。。。”
。。。。。。
獨自上路回家的雷恩一路想了很久，貴族的身份固然是個好事。但是真讓他在這種人吃人的社會當中，當著貴族，吸著人血。估計比他自己被吸都還難受。
當初在造紙廠和木炭廠的規劃當中，雷恩就加入了員工宿舍區和食堂。驗收的時候雷恩還奇怪宿舍和食堂休息區建設速度能比工作區還快，便親自去到了廠區。
結果就是，宿舍區被砍掉了一大半，食堂乾脆就是宿舍區外面搭了個棚子。一怒之下，雷恩把監工和廠區負責人全部一擼到底，同時親自監督宿舍區和食堂的建設。而且讓那幾個決定要砍掉一半宿舍區和整個食堂的監工和負責人體驗了一下工人的感覺。
“我決定了。。。社會主義的政策，不能變！這是我的底線！”雷恩內心暗自強調。
同時，雷恩也打算讓跟矮人打過下手的那些人，專門的學習他們所用機器的相關知識。三代，四代蒸汽機沒準就可以在他們當中被研發出來也說不定。（雖然雷恩已經提前設計出了六代蒸汽機）
不知不覺中，雷恩已經回到了房間。看著房間裡已經不再擺放做實驗用的實驗器材，略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
“莊園車場的角落那邊地形還不錯，適合改造一下。。。”偷偷溜到父親的房間，雷恩再一次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個由他製作的莊園沙盤。
臨時學校，宿舍，室內活動場，外操場。一座座建築在雷恩筆下逐漸顯出輪廓。
雖然只有一個教室，不過以雷恩對目前的情況來看，足夠用了。而雷恩打算培養的第一批人，所學科目包括了情報收集，訊號傳遞，戰場救護以及軍械維護。到時候隨便找個認識字的來，先給他們掃掃盲，然後再是雷恩的軍事化管理。第一批骨幹就這麼出來了。再讓老爹去輪換的時候，作為補充兵員塞進去到一線去積累實戰經驗。只要能活著回來，基本上就是下一批的教員同時也是老兵了。
“少爺，您跑得也太快了。。。”後面終於趕上來的老管家巴里，氣喘吁吁的看著雷恩。而雷恩則是一雙發著亮的眼神看著他，這感覺叫做沒你不行。
“您直說吧，還要什麼？”
雷恩沒說話，只是拿起了一張剛畫好的規劃圖。
“嗯。。。只要建材和勞工是麼。。。臨時休息區在工棚那邊。。。意思我明白了，不過後山這一片其實也是這個莊園的一部分，這個訓練區域您可以畫的更大一些。。。”
“那就更好了，巴里先生。。。趕緊去吧。。。記得讓人買些簡單的食材和外傷草藥來。回來之前如果材料沒來，就先帶他們去公共浴場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帶到操場區，我要講兩句。”
“額。。。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