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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做粥(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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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法海在她門前敲門。

“小妖怪,醒了嗎?”

小青對喜歡的人的聲音最敏感,平時睡覺雷打不動,聽法海才喚兩聲就醒了過來。

“唔…聖僧…我馬上起來…哈~”

揉了揉眼睛,抻了抻懶腰,就痛快的坐了起來穿衣服,坐在鏡子前理好儀容,一瘸一拐笑盈盈的推門甜甜的喚了一聲,“聖僧~”

那聲音讓人骨頭都發酥。

“收拾好行李,一會等許施主起來,與他告知一聲,就隨貧僧回金山寺。”

小青見天色還早,法海應該餓著肚子,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

“好,聖僧還沒用早膳吧?小青去做一些,先進屋坐下等會吧。”

“貧僧不能進女子閨房,還是在外等候。”

法海也很好奇,這嬌滴滴的小丫頭做出的膳食是如何的,便也不推脫,隨她去做。

“那好,聖僧那…石…石凳坐著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小青突然想起昨晚被他壓在石桌上索取,臉騰得紅了,害羞低下頭快步進了廚房。

進了廚房,看著灶臺的鍋碗瓢盆,小青犯難了,她根本不會做飯呀!可是大話都放出去了,也不得不做了,什麼吃食簡單呢…白粥!那個就用米就好了!

說幹就幹,舀了三碗米放了一小瓢水,蓋上鍋蓋,點起柴火燒到最旺,小青嗆得有些咳嗽。

不一會,法海看著廚房冒著黑煙皺著眉頭衝了進去,見小青現在灶臺前持長柄勺在鍋中攪拌著,邊捂嘴咳嗽,整個廚房烏煙瘴氣。

“啊…聖僧…你餓了吧?馬上就好了!咳咳…”

小青滿臉菸灰似花貓一般意外的看著法海,隨即笑盈盈的說道。

法海見鍋裡的漆黑團狀物,又看了看她花貓似的臉,覺得有些可愛,勾了勾嘴角問道:“這是什麼膳食?”

小青脫口而出“粥呀!不像嘛?呃…是不太像…”

又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搖了搖頭,又忙解釋道

“我想給聖僧煮粥的…我…”

越說頭越低,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又委屈又可愛,法海見她這般,揚了揚嘴角。

“笑什麼嘛…”

小青不解的看著他,絞著手指撅著嘴小聲嘟囔一句,隨即輕嘆了口氣。

果然是被嫌棄笨手笨腳什麼都不會了嗎?不會洗衣做飯,他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呀?

“浣衣煮飯不是女子的專責,所以,以後都由貧僧來做吧。”

法海伸手捻去她臉上的菸灰,觸碰到細嫩的面板,心裡一驚,猛地收手,隨即她表情要變得失落時,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吃素面行嗎?”

法海在心裡默唸好幾遍阿彌陀佛,他怎麼能忍不住地去碰姑娘的臉呢?

罪過罪過…

罷了罷了,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而且對她並沒有非分之想…無妨…

“好呀!那…小青在這裡幫忙可以嗎?”

她要在這裡學會做飯,以後他們成了親,法海做工種地賺錢,她則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一回到家就能吃到他漂亮賢惠的妻子做的熱騰騰可口的飯菜,還有個小孩子抱著他的腿喊爹爹,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在飯桌旁吃著好吃的飯菜…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呀,和他在一起,平平淡淡就好。

法海看她現在那邊傻笑邊出神,徑自清理了那煮壞的粥,找來麵粉和麵擀麵條。

“聖僧,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呢?”

法海其實想讓她坐在一邊看著就好,見她這麼積極好學,又不好打消她積極性。

“在這裡看貧僧切面吧。”

小青見他一刀一刀切的麵條長短寬窄一樣,覺得很是有趣且簡單,嚷著要試試,法海拿她沒辦法,就把刀遞給她,拿到刀的小青躍躍欲試。

法海在一旁擔心叮囑,“當心…”

話還沒說完,小青就哇的一聲伸著手指,“哇嗚…流了好多血…疼…”

法海皺著眉頭抓過她的手,張口含住泊泊流血的指尖吮吸著,甜甜略帶些腥的味道傳入口中,手腕上還傳來淡淡的花香。

這就是女子血液的味道嗎?可是,兒時為母親**傷口上的血,味道也不似這般。

法海因捉妖也經常受傷,一些小的傷口他也會用唾液止血,可自己的血液味道是鹹腥味,和小青的血完全不同,她的味道像是貽糖一般,甜而不膩,甘之如飴,很是美味…

法海回過神看到小青呆呆的望著他,意識到自己又失禮了,猛的甩開她的手,看著那根被自己含的發白的手指,伸手在袖口摸索著什麼。

“嘶…疼…”

小青被疼痛感喚回神來,吃痛的捂著沒受傷的手指又哭了,法海拿出昨晚為她**療傷的藥膏塗了一些在患處,用自己那條幹淨的帕子,撕成長條包起受傷的指尖。

“嗚嗚…好醜的結…我要漂亮的…嗚”

沒辦法,小姑娘不滿意,這次是他給她惹哭的,他又重新打了個漂亮的結,可算是哄好了。

“這個還差不多!”小青開心的看著自己被包紮手指上漂亮的結,裝作勉強的誇了一句。

法海忍不住笑了笑,明明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可憐極了,這功夫又笑的這麼開心,彷彿手上的口子不存在一般。

真是個嬌氣的小哭包,一個小傷口,又哭又叫的,若是以後成親洞房…

法海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哭喊求饒的樣子,身體某處起了反應,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

“去外面坐著吧,這裡…危險。”

小青贊同的點點頭,一瘸一拐乖乖出門去坐著了,她可不學了,若是再繼續下去,保不齊下次就是切掉手指了,法海喜不喜歡會做飯的她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喜歡少根手指頭的。

以後成親了讓他做飯吧,做好了飯再出去賺錢,她就負責洗洗衣服,帶帶孩子。

“大清早的,手怎麼了?”許宣神清氣爽的走了過來。

小青聞聲看了他一眼,“我姐姐呢?昨晚你可沒少欺負她,我都聽到了!她哭…唔。”

許宣看到法海端著一大盆面走了出來,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小聲對她說道:“大師在這裡,別亂講。”

小青掙脫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毫不避諱,“我倆一起聽的!”

“……”

“……”

此話一出,許宣和法海都沉默了,這時白蛇扶著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你們聊什麼呢?”

許宣走上前要去扶她。

“姐姐!”小青也一瘸一拐的迎上前去搶了先,把許宣擠到一邊不說,又瞪了他一眼,“看你把姐姐欺負成這樣!”

說完,拉著白蛇,兩人一起一瘸一拐走著,樣子滑稽極了。

“……”

“……”

“……”

這次加上了白蛇,三個人一起沉默。

許宣打著哈哈轉移話題,看到小青走路的樣子,“哈哈…小孩子童言無忌,不過,小青你腿腳怎麼了?”

小青翻了個白眼,掐著腰,“說誰小孩子呢?我可是大人了,昨晚我和聖僧在…唔”

法海放下面盆,快步走到她身後,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許宣聽到小青的話,低頭思索了一會,猛的滿臉驚訝看著法海欲言又止,白蛇在一旁也很緊張的看著他們。

而法海則是一臉平淡的說:“吃飯。”

“好好好,正巧我餓了!娘子,你是不是也餓了?”許宣拍手瘋狂點頭,又問白蛇。

“啊,對對對,我也餓了,夫君,咱們快吃飯吧!”白蛇也附和道。

於是,法海抓著小青,許宣扶著白蛇,四人圍坐在石桌旁吃著素面,一聲不吭。

“你們怎麼不說話呀?”小青覺著太安靜,忍不住問道。

“食不言寢不語,用完早膳隨貧僧速速回去。”

就這樣,這頓飯在沉默中吃完。

吃完飯,許宣扶著白蛇去前院給姐姐姐夫奉茶。

“收拾好了?”

“等一下!還差點東西!”

小青飛快的跑進庫房,也顧不得腿間的疼痛了,按著白蛇給的方子抓了足足一個月的量,塞進包袱裡。

“我們走吧!”

二人去前堂告別。

剛奉完茶的白蛇叫住她,二人說著悄悄話,“小青,法海把你身子破了?”

“差一點,太疼了,我咬了他一口,他就沒繼續…姐姐~有沒有不痛的辦法呀?他那個…實在是太大了,現在還疼呢!”小青滿臉鬱郁的說道。

“沒辦法呀,你若是想與他在一起,破身之痛是必須經歷的。下次行房的時候讓他愛撫你,好啦,快去吧,姐姐等你好訊息!”白蛇拍了拍小青的肩膀,哎,小丫頭長大了…

小青點點頭,伸手抱了抱白蛇,與法海向眾人道別就離開了。

一路上,小青買了許多小孩子愛吃的零嘴,和小孩子愛玩的玩具,法海有些蹙眉看著她。

“這般會將他慣壞的。”

“小孩子嘛,就要吃吃玩玩呀!聖僧,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想起畢真肉嘟嘟的小臉,小青恨不得馬上飛回金山寺,兩天沒見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又哭鬧不好好吃飯了?

法海點點頭,示意她問。

“畢真要一直當和尚嗎?他若是長大後…”

“長大後,若是遇到心儀的女子,能做到不離不棄,白頭偕老,貧僧會讓他還俗的,若是不能做到,就押回金山寺,往後不得再踏出寺門半步。”

法海嘆了口氣,希望他不要像他父親那般,禍害良家女子,始亂終棄。

“聖僧放心,我會好好教導他做個有責任心的好兒郎的!”

小青拍著胸脯打著包票,我們畢真這麼聽話可愛的乖孩子,決不允許長大以後變壞!

而且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到了金山寺門口,一推開門就看到畢真坐在臺階上抹著眼淚,畢清站在一旁嘆著氣,一臉的束手無策。

小青見狀,心疼的夠嗆,顧不上腿間疼,趕緊跑上前去把畢真抱在懷裡揉了揉,“乖乖,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孃親去給你報仇!”

“嗚哇…娘…孃親欺負嗝…畢真…嗚嗝…孃親不回來…”

畢真打著哭嗝,抱著小青的脖子哭的可憐極了。

怪她,答應畢真當天就回來的,結果兩天才回來,是她這個當孃的不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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