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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令姝十分溫順地點了點頭。
“是,妾身知道了,慕容白一定沒有看上王爺的姿色,一定沒有對王爺行越軌之舉,一定沒有把王爺先這樣後那樣。王爺說的都是對的。”
“不過王爺,您下次出門還是蒙塊面紗吧?”
“要知道,現在世上豺狼當道,有些品味奇特的人不但會看上貌美女子,連貌美男子也一樣搶呢。”
紀元軒差點被寧令姝直接氣得背過氣去。
沒錯,她是字字句句都在維護紀元軒的清白,關心紀元軒的情況。
可是那每一句話透露出的內容,和暗指紀元軒已經被慕容白玷汙有什麼區別!
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寧令姝竟然這麼能氣人?
在在寧令姝“百依百順”的態度下,紀元軒的額角很快就繃起了跳動的青筋。
他惡狠狠地一掌拍在床頭,勃然大怒:“寧令姝,我看你是腦子出了問題!”
寧令姝當然就……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要問她在想什麼?
她當然是在想,這個慕容白是誰呀。
政敵?對手?世交?還是像江燃那樣的可利用角色?
就在寧令姝腦洞大開之際,紀元軒接下來的一句話解開了她的疑惑。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犯不著生這個氣,也有可能是氣到中途停下來緩了緩,紀元軒的語氣總算不像一開始那麼衝,不過口吻還是聽起來很惡劣。
“難怪陌桑總是說你心機深沉,你都能勾搭到當朝丞相作為姦夫,還能忍氣吞聲,在本王這裡惺惺作態,真是委屈你了啊。”
哦,原來這個慕容白,竟是當朝丞相啊。
出於對原著虐文尿性的瞭解,再配合他和原主的姦情傳言,寧令姝毫不懷疑,這位慕容白必定也是原著的男配之一。
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寧令姝在心中暗暗想到:原來又是一個渣男。
這可不是寧令姝先入為主,認為虐文裡男配一定都是渣男。
她前世也曾看過幾本類似的消遣小說,這種小說裡男配有忠心的炮灰,也有冷酷的瘋子。
之所以判定慕容白不是前者,便是因為紀元軒提到慕容白時,帶著一種頭頂綠油油的鬱憤語氣。
這說明今天和慕容白相見時,慕容白一定對紀元軒挑釁了什麼。
假如慕容白真的有一點顧及到軒王府裡的寧令姝,必會害怕打老鼠傷了玉瓶,哪裡會這麼肆無忌憚、不顧寧令姝死活的惹是生非?
既然這些狗男人不仁,也別怪寧令姝不義。
下一秒鐘,寧令姝又開啟了她的茉莉花茶模式。
只見白衣少女以手掩面,肩頭不斷抖動,整個人好像秋風裡的一片落葉。
她聲音斷續,細聽之下彷彿還含著一絲哽咽,彷彿一個清白的靈魂在暴雨裡被擊打的無處立足,但依舊撐著最後一口氣,堅強地把話說了出來。
“我知道王爺心中疑我,可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論王爺如何想我,我心裡總是為王爺著想的。”
“妾身雖然並不認識慕容白,但從前在家裡時,也聽說過他陰狠狡詐、兩面三刀、口蜜腹劍的名聲。”
紀元軒哼了一聲,音調裡的冷意明顯比一開始輕了不少。即使明知道寧令姝這話不盡不實,但聽到老對手被貶低,還是讓他心情緩和。
心情一好,就願意聽一聽寧令姝怎麼說。
“形容倒是沒錯,不過,你嘴裡的為本王著想是什麼意思?”
寧令姝問:“王爺在見了慕容白以後,可是立刻回到王府,哪裡都沒去?”
廢話,這渣男中了一把瘙癢粉之後,發作起來猶如百爪撓心,除了回府還能去哪兒。
紀元軒緩緩頷首:“不錯。”
寧令姝毫不猶豫地說道:“既然如此,王爺可要當心啊!”
“那慕容白卑鄙無恥,連我這樣一個身在閨中的弱女子清白都能拿來造謠,何況是對王爺您呢?”
“只怕現在咱們說話的這會兒,王爺您垂涎慕容白姿色、口水流了三丈長,於是忍不住欺男霸男,當街解開腰帶,熱血上,咳,下頭,對當朝丞相嘿嘿嘿的傳言,已經插上翅膀飛遍整個大街小巷了。”
紀元軒:“……”
這番形容實在是太詳實具體,假如傳言裡的人不是他自己的話,紀元軒甚至都想上手抽一巴掌。
寧令姝故作憂傷:“您又不比慕容白心眼彎彎繞,直接選擇回府閉門不出。落在有心人眼裡,這就是心虛的表徵啊!”
這番話連消帶打,不但勾起了紀元軒心中的疑慮,還順便替自己洗刷了一番“和慕容白有私情”的名聲。
至於紀元軒會不會信……
呵呵,沒關係,寧令姝會造謠。
就算慕容白回去以後,沒有透露出軒王斷袖的訊息,寧令姝也會替他放出這個流言的。
紀元軒口口聲聲說原主有姦夫,逼得原主忍氣吞聲,口不能言。今天就該讓他自己嘗一嘗流言這個摸不見打不著的大殺器。
這把柄可是紀元軒親自送到寧令姝手裡的,不用白不用啊。
要知道,使用渣男們的最好方式,就是看著他們自己狗咬狗一嘴毛。
“我今日說的話,可是全都為了王爺您在考慮,請王爺三思啊!”
聽了寧令姝的話,紀元軒果然停頓了一下。
他回憶起慕容白離開時看向自己的最後一眼,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一般來說,最難纏的政敵也不過是不要命——在金殿之上把象牙笏板一摔,當場用頭撞柱,血濺三尺,逼迫皇帝下個決斷。
但慕容白不一樣,這男的很不要臉!
紀元軒從認識他那天起就毫不懷疑,慕容白的下限就是沒有下限。
儘管心裡已經認可了寧令姝的說法,紀元軒表面上還要拿一拿喬。
他拂了拂袖子,譏諷寧令姝:“從不出門的閨秀,對這些事倒是清清楚楚,真不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教你的。”
哎喲,倒顯著他了。
寧令姝心中冷冷一笑,臉上溫軟的神色越發無辜,最後甚至羞澀地低下頭去。
“妾身母親早逝,父親大人又一心忙於公務,當然都是姐姐教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