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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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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除了還在上學的羅伊斯,大家齊聚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其實是個娛樂休息一體的大套間,前幾天田夢就經常跟羅伊斯和多萊在這裡玩。

昨天她在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今早,雷打不動的早晨時間結束後,他們一起來到了這裡,聊起了昨天的事情。

田夢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的感覺:“一開始只是覺得不舒服,胸口悶悶的,有些頭暈。之後就是有一種感覺,應該往那邊走,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那個孩子。”

馬斯里蒙問到:“從共通共感館出來的時候你就不舒服了,那次的感覺跟摩天輪前面那次是一樣的嗎?”

田夢點點頭:“沒錯,但是那一次更強烈,也更短暫,不舒服的感覺只有一瞬間就消失了。”

馬斯里蒙點點頭:“我詢問過了那個孩子的父母,那個時間他們坐的觀光車正好從參觀前經過。”

“也就是說——”路基德斯沉吟了一下:“夢夢感受到了那個孩子身上的汙染,身體因此出現了不適。”

“但在這之前,夢夢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奧莉開口:“夢夢每天都跟馬斯里蒙見面,從來沒有奇怪的感覺或者身體不適。”

說著,奧莉詢問的看向田夢。

田夢點頭表示肯定:“確實,要不是後來跟馬斯里蒙聊天說到這個,我一直都不知道馬斯里蒙被……”

看田夢沒說出汙染這兩個字,馬斯里蒙安撫的說:“沒關係,我並不在意。”

他接著說:“那個孩子跟我的區別,他剛剛被汙染,以及,他的伴生獸剛剛出現。”

田夢忽然想起來被忽略的事情,感覺說:“還有,我當時,感覺到葉片在發熱。”

大家的視線看向田夢撫摸著的世界樹樹葉,此刻樹葉一動不動,跟任何一個普通的葉子沒有任何區別,不過所有人都能從葉片上感受到親近,這是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會從世界樹身上所感受到的。

田夢猜測:“有沒有可能不舒服是世界樹發出的警告,那種冥冥中的感覺是世界樹的引導,然後世界樹藉著我的手治癒了那個小孩子?”

她越說越肯定:“你們也告訴我了,世界樹會告訴我怎麼解決汙染。”

“世界樹的警告不該讓你感到不適。”馬斯里蒙說著,卻想到了帶著田夢去見世界樹的那天,他親眼看到了世界樹與田夢發生的共鳴。

如果田夢與世界樹有一定的融合,那麼不適感可能是世界樹發出的,被田夢感知的也不一定。

就在他有些猶豫的時候,路基德斯卻堅定的說:“世界樹絕不會讓你感到不適。”

他與田夢對視:“事實上,在面對汙染的時候,你應該會比我們的不適感更輕微,這是世界樹對你的保護。”

奧莉點點頭:“確實如此,至於為什麼那個小孩的汙染能被你感應到,並且淨化,我們希望你能配合做一下實驗。”

田夢趕緊點頭:“當然,我很願意。”

奧莉拍了拍手,盧娜捧著一盆花走了進來。

馬斯里蒙一直注意著田夢,發現她在看到花的時候就皺起了眉。

等著盧娜把花放在茶几上後,田夢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這是被汙染的?”

奧莉肯定的點點頭:“你可以感應得到?”

“它讓我覺得不舒服。”說完這話,田夢又解釋道:“不是昨天那種身體上的不舒服,就是感覺不舒服。”她雙手比劃著,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但是卻想不出來。

還在對面的四個人都理解了,路基德斯問道:“除此之外有沒有其他的感覺呢?這個不舒服的感覺,昨天在小男孩那裡有沒有感覺到?”

田夢迴想了一下,“比起昨天的小男孩,反而是跟世界樹給我的感覺有些像。”

怕他們誤會,田夢趕緊說:“不是說世界樹給我被汙染的感覺,只是我在看世界樹的時候,覺得世界樹有些虛弱,感覺她不舒服,然後有一絲非常非常輕微的不適感,就跟現在看這朵花一樣,事實上要不是今天看到這朵花,我還不想不起來這種感覺。”

“至於那個小男孩,我昨天身體不舒服的感覺比較強烈,所以沒注意有沒有今天這種不舒服感。”

“事實上,世界樹的確被汙染了。”奧莉看著田夢猛然轉向自己的臉,安撫的說:“世界樹與我們的世界,以及我們人類相連,所以我們的世界被汙染,也會影響世界樹。不過反過來世界樹也能保護這個世界,這才是汙染沒有完全毀滅我們的原因。”

路基德斯看著沉默不語的田夢,輕聲的問:“夢夢,你能不能像昨天一樣,嘗試淨化這朵花呢?”

田夢有些猶豫:“我不太確定,我昨天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就治癒了那個小孩子,就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要那麼多,在醫院我才知道他被汙染,又被治癒了。”

田夢說完,把手指輕輕搭在花瓣上,閉上眼睛努力回想昨天撫摸小孩子時的感覺。

可惜什麼都沒發生,耳朵上的樹葉也沒給一絲反饋。

她喪氣的睜開眼:“不行,我完全沒有昨天的感覺。”

她還沒開始自我懷疑,就覺得胳膊一熱,發現是奧莉的伴生獸內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此刻正貼著她的右臂,眼睛溼潤潤的看著自己。

而內娜的右側是伍恩,伍恩倒是沒有看她,而是一如既往地貼著內娜。

田夢輕輕地撫摸內娜的脖子,感覺自己被安撫到了,對面沙發上,奧莉讚許的看了一眼內娜,溫和的對田夢說:

“不用著急,今天的情況跟昨天也完全不一樣,只不過我們現在沒辦法立刻找來一個正好剛被汙染的七歲小孩給你嘗試。”

“事實上,我們希望你有時間可以去一趟研究院,做一次更完整的實驗。”

田夢當然點頭同意了,而且他對這個世界研究汙染的地方也十分好奇。

事實上,這個世界對汙染的研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進展,雖然還不能治癒汙染,但是他們卻研製出了有一定防護效果的成品。

現在人類居住的城市就覆蓋著這樣的防護罩,以減少汙染對於城市的入侵。

這世界有很多被嚴重汙染的地區,很多地方已經沒有正常的生物生存了,在那種地方,生物待幾天可能就會死亡,之前新世界的一百人就都是那樣沒了。

而人們研究出了能短暫阻隔汙染的防護服,以方便人類去汙染區、甚至重度汙染區進行取樣檢查。

馬斯里蒙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昨天夢夢在淨化小孩子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的舒服。”

“我詢問了孩子的父母與奇蒙,他們都表示當時非常的舒服,他們的伴生獸也是如此。當時周圍的人群看錶情也是如此,而且很多人的伴生獸都不自覺的跑出來了。”

他笑著對田夢說:“不管怎麼說,你確實治癒了被汙染的人,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們是不是召喚錯人了。”

田夢有些臉紅,內娜乾脆越過田夢叨了他一下。

看到這一幕,田夢又噗嗤笑了出來。她緩了緩情緒,詢問道:“為什麼在城市裡,那個孩子會被汙染呢?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遊樂園被汙染的。”

路基德斯為她解釋說:“雖然我們用防護罩保護城市,但是汙染存在在空氣與大地中,它無處不在,我們只能儘量減少它的濃度,而沒辦法讓它完全消失。”

“不過為了防止這不是個意外,我們已經派人進行了調查,相信這幾日就能有結果了。”

“那個孩子已經完全康復了,他今天已經出院了,只有也會定期去做檢查。”

“那真是太好了。”田夢從心底為那個孩子感到開心。

路基德斯繼續說:“昨天你累壞了,今天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田夢搖了搖頭:“我昨晚休息的很好,已經完全不累了。我還是想去看看世界樹。”

想了想昨天樹葉的變化,以及今天對這盆被汙染的花的感覺,田夢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到世界樹的面前。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做什麼,世界樹不是人類,又不能回答她的問題。

但此刻,她非常的像見一見世界樹。

她徵詢的看向馬斯里蒙,馬斯里蒙一向對她有求必應,事實上,王宮裡的所有人都對她如此。

馬斯里蒙果然立刻同意,表示隨時都能出發。路基德斯和奧莉當然也不可能拒絕。

田夢卻沒動,而是想了想,又說:“我真的不累,去研究院也可以儘快。”

奧莉笑了笑:“米特也需要一些準備時間,這樣也可以測試的精準些。”

田夢發現自己有些太著急了,好在沒人在意這些。

她再次坐上了懸浮車,同樣是馬斯里蒙的陪伴,同樣的路線,卻有了不太一樣的心情。

她看向窗外,忽然發現這裡的天空顏色好像是比城市裡更加明亮一些。

馬斯里蒙給予了肯定。

“越是靠近世界樹,環境就越好,現在我們生活的這些城市,其實是圍繞著世界樹展開的。”

田夢再次看到了那些顏色豔麗到有些詭異的植物,這些她也只在這裡見到過。

馬斯里蒙卻說:“其實這些都挺常見的,在野外也有很多,只不過不管是王宮裡還是城市裡,我們都是有選擇的栽培,畢竟他們在一起,實在是太傷眼睛了。”

那確實,上次田夢就有些懷疑自己根本沒有死亡穿越,而是吃了毒蘑菇,這些花花草草,不僅傷眼睛,而且越看越頭暈。

它們不僅顏色繁複豔麗,而且圖案也很詭異。

田夢抬頭看向天空,洗洗眼睛。

好在,很快他們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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