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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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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音坐在窗戶邊,雙眼看著花園的景象,百花殘敗,香已散盡。滿目的衰敗,一片狼藉。而,他的妹妹卻一直都沒有出現,他終於心冷了,她……不願意見他啊,這是為什麼?他不懂。甚至,他去敲門她都不開,就連一句話都沒有。

如同陌生人,陌生的讓他痛心。還記得當初她如行屍走肉的回家時的樣子,那是他第一次見她滿身血腥,那樣的她,沒有溫度,沒有感覺,沒有靈魂。

“我殺了影”這是她的唯一一句話,卻震驚了所有人,尤其是他。影啊。那是影。是她心愛的人啊,她為何能殘忍到這種地步?影的家世也很龐大,當時查得緊,必須有一個人去承擔,於是,他做了全家都不敢相信的舉動。他自首了,代替了這個他要保護的妹妹,失去了心愛的女友,失去了三年自由,還失去了什麼他也不知道。

“少爺,老爺找您”管家走了過來,看著少爺心裡直髮酸,少爺變了,不再有自信陽光的笑容了,現在那麼安靜,一坐就能坐半天。

“恩”莫文音走出了房間,徒留管家在屋裡,而屋裡這個看著他長大的老人紅了眼眶。少爺瘦了,永遠也補不會來的瘦。

走下樓梯,莫文音很吃驚,妹妹也在。三年的時間沒有改變她什麼,和當初一樣,一樣的淡漠,不管一切。

“文音,坐”莫父指了指梓言身邊的位置,想到這些日子梓言對他的迴避,他猶豫了很久,走到了另一邊坐下。梓言一愣,他在生氣?呵呵,一定是,這就是親情。

莫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進入了話題“我想把公司徹底的交給你們兩個人打理”一句話一出,梓言和文音同時開口“不用”

這麼簡短,甚至有點沒有感情的話梓言說出口還很正常,但是,那個文質彬彬的文音說出來就不應該了。莫父也很驚訝文音的反應,這是他完全料想不到的。

“我才剛出獄,對公司很不瞭解,而且,我接手公司的聲譽會有影響的”他說出事實。這的確是真的,可是他為什麼要說出來,這件事是大家都想忘記的啊。

他說完看向莫梓言,想知道她為什麼拒絕,可是她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獨自喝著茶,似乎他的話也根本沒入她的耳朵裡去。文音的表情僵住了,過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妹妹,你為什麼拒絕?”

“需要原因嗎?我不喜歡算嗎”頭也沒有抬,客廳一陣沉默……

“如果沒事了我先上樓了”梓言打破安靜,緩緩站了起來。“等一下”文音叫住了她“你必須接手家裡的事業,爸媽拼搏了一輩子,你就讓他們休息吧。”

轉過身看向他“為什麼是我?交給一個殺手就不會影響公司聲譽了?”梓言挑了挑眉。“不是的,你不一樣,沒有人知道那件事的”文音急忙解釋,他知道她其實是不願意提起這件事的。“都一樣,一樣是事實”

甩下這句話她就上了樓,每走一步都令文音痛一次。這三年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已經讓他快崩潰了,可是,他的妹妹,卻過來十幾年比這還痛苦的日子,也明白了那種想出去又不想出去的感覺,那是多麼的矛盾,出來之後又是多麼的格格不入,只想自己一個人。

假使回到三年前,他一定還會去幫她頂罪,不是怕她受不了那三年牢獄只苦,只是擔心以她的性格會不服從法律的裁判,到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後悔的機會。

“文音,你妹妹不會答應的,家,就靠你了。我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你懂嗎?你妹妹做什麼都不要管她了,也許這就是命運呢。我們……也沒有指望過她”莫父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只剩文音一個人嘆息,妹妹好像離他很近,又好像離他很遠……

梓言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仔細思考著,為什麼父親那麼奇怪?他怎麼突然做了這個決定?

深夜,莫梓言迅速穿好那身封印了三年的黑色風衣,快速在整棟別墅裡尋找,她不知道要找什麼,但是知道一定會有收穫。

書房外,梓言調節好呼吸仔細聽著屋裡的對話“我們告訴小言吧,只有小言才瞭解他們”這是莫母的聲音。“你覺得她會幫忙嗎?她不會,她早就冷血了,她連影都能殺,說實在的,我們和她還不如影和她的關係呢。”

莫父的聲音很無耐,梓言冷笑,是嗎?他們都那麼看嗎?她是冷血,因為真正的痛過,是這所有的一切逼的,她也不願意的,這個家裡的人根本就沒想過她要什麼,面臨著些什麼,他們只會質問她為什麼,只會說她沒有人性。他們口口聲聲的彌補永遠只是物質上的,不會管她到底要什麼。

“那暗紫那邊怎麼辦?我們該怎麼保護文音?”莫母急了。暗紫?梓言一陣顫抖,她待了十幾年的地方,沒想到還能再聽到這個名字。

“我回去找藍家商量”“商量?你別傻了,文音出來了,藍家不會善罷甘休的,都是文音,他為什麼去認罪?如果他沒有那麼傻,那天也不會……”

哈哈哈哈哈哈……梓言第一次心痛,家人,這就是家人啊!!!

不再管這閒事,梓言轉身離開,從今天起,這個地方的一切她都不要去理會!!!!她不會去默默付出,也不會去暗地反抗!!!!因為不值得。

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那身衣服,心裡竟然有絲難受,有點不知所措。真的就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在這裡自己也是一個人啊,家人這東西她還是要不起的。

翌日,天氣陰沉,有點要下雨的感覺,一陣秋風送來,帶著不捨的落葉,更帶來透心的冰涼。梓言收拾了一些行李準備去國外旅行。

“什麼?出國?不可以!”莫母焦急的大叫。莫梓言冷哼一聲,看向那個她所謂的父親。“為什麼現在走?過一陣子再去吧”莫父的語言很無耐,他知道,誰也改變不了自己女兒的決定。

“今天”小言只有這句話,她的冷漠盡顯於臉龐。“讓她去吧。”莫文音此時出聲。兩老很驚訝,也很頹廢。“走她自己喜歡的路,我們支援她不對嗎?只是,妹妹,記得要回家。”他又露出了特有的溫柔,只是他現在的笑和以前不一樣了,笑容裡似乎多了什麼。

“看我心情”扔下這句話梓言提起行李就出門,不想去管這裡的是是非非。可不知為什麼,在踏出門時心裡好難過,她頓了一下“為什麼支援我離開?”

文音笑了笑,雙眼的溫柔都要溢位來了“也許……我上輩子就欠了你”

“我不信這些,但,就是你上輩子欠了我,我也不會要你還”

她離開了,只有這麼一句話,這麼一句看似絕情又包含無耐,不願,身不由己的話。誰也不懂,但文音懂了,她是在關心他,她不希望他去做傻事,不希望他不顧自己的安危去保護她。

“呵呵,妹妹,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文音自言自語。“文音?”莫母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他。“我都知道了,藍家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畢竟,影是他們唯一的繼承人”莫父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文音依舊笑了笑,他好希望梓言可以快樂,可以真正的活出自己。

梓言在外流浪了好久,走進機場,心裡五味雜陳,第一次她好無助,好迷茫。去那裡呢?好像世界各地都去過了,沒有哪裡值得再去了,誰讓每處都有她不好的回憶呢……

文音坐在沙發上,莫母的眼睛已經哭紅了,莫父依舊在抽菸“爸,你們,走吧”文音深呼吸。“不”莫母開口接下話題“小言已經走了,家已經不全了,我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

文音苦笑,藍家那邊已經放下話了,他們只要莫文音的的命,其它的無所謂。可是,哪有人能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啊“不!是小言殺的人,不是你,你為什麼要替她償命?你替她坐牢她感激你了嗎?她甚至去探望你都沒有!”莫母大吼。

“媽!小言的苦衷你知道嗎?不要這樣傷害她,我們根本想象不到她以前有多苦,她是善良的,是那個地方改變了她”文音十分痛苦的解釋,那種地方誰能想象呢?黑暗,無窮的黑暗。

莫母蹲在地上哭著“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可我也不想,她性格太偏激,我怎麼都不懂,她根本不需要我啊”

莫父什麼也沒說,他本想去藍家把一切都攬下的,誰知道文音知道了,他是做了什麼老天這麼懲罰他啊。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天……快黑了吧,天黑以後,什麼都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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