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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孩子,好什麼別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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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紫暮找到了,宰相十分欣慰,一定是柔兒在天保佑著,只不過他的兒子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啊,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兒,宰相又按耐不住的催著轎子。

“快點,再快一點。”“是,大人”

時間彷彿靜止不動,這條從皇宮到相府的路,明明走了近二十年,知道今天才發現它是如此漫長。那是他的女兒啊,從未見過,是柔兒將她撫養這麼大的。是柔兒留給她的唯一禮物啊。

不知過了幾個世紀,轎外傳來轎伕的聲音。“大人,到了”

宰相利索的下轎,不管門邊小廝的問安,迅速向流雲閣走去。

“老爺,您回來啦”二夫人扭著水蛇腰嫵媚的走了過來。宰相看著她花枝招展的樣子,又加上胭脂味迎風而來。皺了皺眉,本來他就風風火火的,此時更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可,老……老爺”二夫人生氣的絞著手帕,真是的,那個賤人的女兒有什麼好,跟她娘一樣,長得妖里妖氣的,只知道迷惑人。

“管家”二夫人趾高氣揚的叫了一聲跟在宰相身邊欲去流雲閣的管家“是,二夫人有什麼吩咐?”管家恭敬的折了回來問她。

“去廚房看午膳好了沒,本夫人餓了”二夫人最討厭這個管家了,明明只是一個下人,有時話卻比她還有用,哪天一定要把他給辭了。

“是,二夫人”管家面無表情的退下,禮數卻很周到,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這也是他能在相府做管家十幾年的原因。

“環兒,我們也去看看那賤人的女兒”二夫人對著她的貼身丫鬟說“是,夫人”……

流雲閣。路過池塘,穿過假山,宰相看著這裡的佈置又會心一笑,他一定要好好彌補這個小女兒,不知道她看見這裡的一切是不是很開心。

“小暮?”宰相看見一名女子坐在大廳裡喝著茶,她舉止優雅,完全不像是民間女子,全身透著高貴,有點遙不可及,好像離他很遠很遠,遠到只能觀望卻永遠也走不到她的身邊。

小言沒有理他,繼續喝著茶,這裡的茶不錯,只是泡茶的人功夫不到家,改天有空還是自己煮吧。

“小暮”宰相踏進了大廳,叫著坐在主人位上的小言,她應該十九歲了吧,至今還未婚配,大戶人家的女兒十六七歲就嫁人了,是他誤了她啊。“宰相是吧?坐”小言打斷他的打量,看著還未換下朝服的宰相,她放下茶杯,示意他坐下。宰相一愣,這個女兒真的是在民間長大的嗎?不是聽說她們吃不飽穿不暖嗎?為何這氣質?

“坐”小言有重複了一句似乎她才是這裡的主子,而宰相只是一個客人。

“額……小暮,你娘”“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小言打斷了他的話,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不要糾纏於過去比較好,宰相點了點頭,只是以為柔兒的死對她打擊比較大,不願意回憶。

“好,以後有什麼要求就提,爹一定會盡量滿足你的。”宰相看著這個冰冰冷冷的女兒溼了眼眶,她和柔兒是那麼的相似,只可惜柔兒已經……唉!柔兒還是怨他的吧,不然又為何在他派人去接她是逃走離開呢?沒想到。僅是他的一個命令,他與她便陰陽相隔了。

“你放心,我會找到你哥的”宰相保證道,小言皺了皺眉頭,真是囉嗦。“哦”又拿起茶杯喝著茶,她不想再惹什麼麻煩,只是想找一個避風港,有吃有喝有住就行,等她熟悉了這裡,大可以離開。

“額……”又一次冷場,宰相不可思議的看著小言,如果不是她與畫像上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她手上有那條手鍊,他可能就懷疑這個女兒是假的了。“那個,要不要先用膳?”宰相找話題,原本以為女兒回來會又哭又鬧的,沒想到?這事是有點不合常理……

“現在還不想吃,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的話,宰相您可以走了”小言下逐客令,不願意再理他“那個,小暮,你應該叫我爹的,不要總是宰相宰相的叫,會很生分的”宰相有點尷尬,如果被朝堂的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下巴一定會掉下來的,也對,誰會想到在朝堂上說一不二,做事快狠得宰相會有這樣一面呢,而且物件還是他的女兒,這未免也太好笑了。

“你不是,也不配”小言開口,不知何時起,她心中的父親就只有那個人,那個經常在客廳沙發上抽菸不說話的人,他所做的是她都知道,也懂。

“放肆,只是你對父親應有的態度嗎?”這時二夫人走了進來,對歐陽紫暮更加不滿,果然是民間的野丫頭。

“你算什麼?在我的流雲閣大呼小叫的?出去”小言漫不經心的說著,可是全身的冷氣已經在釋放,大有凍死人的趨勢,宰相也一驚,這個女兒貌似不簡單啊,這氣勢只有憤怒的皇上有過一次,但她現在如此淡然,讓人難以置信這個事實。

屋頂的冷冽也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女子全身的殺氣令人毛骨悚然,她究竟是何人?二夫人嚇得直哆嗦,全靠丫鬟環兒扶著。

“小姐別生氣,夫人不是有心的”環兒為二夫人求情。

吵死了,小言煩得不得了,還有屋頂上的那個,真是的,幹嘛那麼熱鬧啊。被當猩猩的看著。

“都出去吧,以後沒事的話不要來我這流雲閣。”小言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大廳,還是回自己的房間比較好。這裡太煩,還有那個女人的胭脂味太重。真是的,看樣子在這裡住下去是有代價的,希望他們不要太煩,否則她會做出什麼她也不知道。

“小暮?你……”宰相心裡五味雜陳。小言沒有再管他們,一個人離開了,人太多她還是不習慣。冷冽皺眉,這個人讓他有殺手的感覺,她會是殺手嗎?不應該吧,她那麼完美。飛簷走壁,冷冽繼續跟著她,他對她很感興趣。

小言瞟了一眼冷冽的所在地,嘴角慢慢勾起,形成一定的弧度。有意思,這個人看樣子對她很好奇啊,好奇?是要付出代價的。

緩緩走到自己的房間,冷冽迅速落到房間的屋頂上,仔細聆聽,冷冽皺了皺眉,奇怪?調整好呼吸,蹲下身子,小心的拿下一塊磚。

“看到什麼了?”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冷冽一驚,反彈出兩米遠。“反應也不怎麼樣嘛”小言聳了聳肩,看似無所謂的看向冷冽。冷冽還心有餘悸,剛剛他怎麼就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警惕性什麼時候那麼差了,還是說,面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女子太過強大,想他也是堂堂七殺堂的堂主,怎麼會有人靠近也察覺不到?這是絕對不可以的,這樣子的話他可以死上上千遍。

“你究竟是何人?”冷冽如臨大敵的盯著小言,儘管他沒有發現她有一絲內力。“歐陽紫暮”小言回答,有些玩味的欣賞著他的緊張。“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冷冽手握緊劍柄,隨時準備動手,可是他完全沒有把握可以勝出,她太令人看不透。

“一個過路人,終究要離開的人,這個回答滿意嗎?還是說,你一定要打一場?”小言輕笑,撫弄著長長的頭髮,她的頭髮只是簡單的盤起,有一種獨有的韻味。

“你很有把握?”冷冽試探著,對面的人釋放出來的壓力讓他有喘不過氣的感覺。小言沒有說話,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冷冽還未反應過來,她猛地睜開,此時巨大的殺氣讓他膽怯,而小言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眉心也出現了展翅欲飛的藍蝴蝶。

冷冽呼吸加重,抽出了寶劍。就在這個時候,小言頭微微動了一下,似乎聽到了聲音,殺氣瞬間收斂,眼睛恢復了深幽的黑色。在冷冽愣神的空間已經回到了地面,正在這個時候管家走了過來“小姐,大少爺回來了,老爺請你去飯廳用膳”管家開門見山,“不用了,我吃過再去”小言拒絕,她不喜歡那麼多人在一起吃飯,個個都很虛偽。管家蠕動了嘴唇,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拱了拱腰便退下了。

小言看著他離開,不願意去想什麼複雜的,至於這裡的人,如果可以,她才不會多管。

察覺到那個叫冷冽的還沒有離開,小言也沒有多言,靜靜的走向偏殿,待所有膳食佈置好,小言示意下人全部下去,很淑女的坐下“你也下來吃吧”過了不多久小言開口,冷冽更是不明白小言是什麼意思,“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那後果你承擔不起”又是一句話傳入冷冽耳膜。既然想不通,冷冽索性也不想了,從房頂大大方方的下來坐在小言身邊“吃吧”沒有溫度的兩個字,說完之後她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冷冽猶豫了很久才開始吃這頓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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