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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好像對我老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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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晴不定,這是諾爾斯對艾文的印象。說實話他只看到了雄蟲的無理取鬧和加西亞上將的無奈包容,這應該是蟲族大多數雄雌的相處情況。

最令諾爾斯反感的是艾文給一棒子再給個甜棗的做法,就是雄蟲這種惡劣行徑讓很多雌蟲痛苦不堪,大多數雌蟲會因為雄蟲反覆無常的態度不斷糾結雄蟲是否真的愛自己,他們沒有勇氣也無法擺脫痛苦的源頭,最終的結果就是精神崩潰。

艾文朝諾爾斯藏身的地方走來,起先諾爾斯還心存一絲僥倖,直到艾文開口道:“諾爾斯上將,你還準備在這待多久?”

被發現了!

諾爾斯頭疼地想,這種情況真是百口莫辯。通情達理的雄蟲不是沒有,但就剛才目睹的爭執來看,眼前這隻雄蟲明顯不在明理的行列內。

意外的是艾文並沒有找他的麻煩,而是扭捏了半晌道:“你們雌性一般都比較喜歡什麼禮物?”

諾爾斯有些同情加西亞。

加西亞是隻脾氣很好的雌蟲,大概可以用溫文爾雅來形容。加西亞為蟲和善,雖然因為三殿下準雌君的敏感身份一直跟大家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但加西亞上將還是很受歡迎的,溫和風趣,開得起玩笑的蟲,想必大多數蟲都會喜歡。

沒想到這隻受寵歡迎的雌蟲竟然不被雄主喜歡,新婚當天雄主就想著送小情蟲禮物。

不怪諾爾斯誤會,很少有雄蟲會送雌蟲禮物,而艾文表現得又不像是喜歡加西亞的模樣,他自然而然想到艾文要送禮物給小情蟲,併合理猜測小情蟲會是隻嬌小可愛的亞雌,大多數雄蟲都喜歡亞雌。

“亞雌的話會比較喜歡一些可愛的東西?我不是很瞭解,表和鋼筆好像送誰都合適。”諾爾斯送禮不是送表就是送鋼筆。加西亞近五年生日收到來自諾爾斯的禮物依次是,石英錶,懷錶,機械錶,軍用表和潛水錶。

艾文臉都綠了,動了動唇,最後憋出一句“算了”,轉身離開了小花園。

諾爾斯本想多待一會兒,但沒過多久小花園邊上的樹林裡就傳出了奇怪的聲響。諾爾斯尷尬不已,重新回到宴會場,應付著前來社交的同僚和貴族。

另一邊,蕭酌言終於忍不住對那個一直盯著自己雌君的雄蟲道:“你有沒有覺得對著別人家的雌君看那麼久很失禮?”

聞言,夏利抬頭看向蕭酌言,茫然了片刻。

“抱歉,我只是……”夏利捲翹的長睫垂下,“想到了我的雌君。”

蕭酌言覺得有點荒謬,你看著我的雌君說想到了自己的雌君,你自己聽聽這話離不離譜?

“兩位閣下,我可以參與你們的對話嗎?”多洛穿著純白的小西裝,手中拿著一杯果酒,走到兩人的面前。

金髮碧眼的雄蟲看起來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蕭酌言對多洛的印象還停留在病房裡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二位談吧,我有事先走了。”

他本就不喜歡這樣無意義的社交,在修仙界的時候朋友就少,算起來也只有梁寐與他交往得比較密切,究其根本還是因為梁寐此人看誰都覺得是好人,容易親近,碰了一鼻子灰還不自知,在梁寐的積極主動下,兩人成了朋友。

“怎麼就走了?”多洛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像是無瑕的翡翠,“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二位。”

蕭酌言看起來是一副“我時間緊迫,你有話快說”的模樣:“什麼問題?”

多洛也沒賣關子,直接說了:“亞雌嬌小可愛更討喜,那為什麼大多數雄蟲的雌君都是雌蟲呢?我想二位的雌君是雌蟲,應該能夠解答我這個問題。”

因為雌性的選擇權侷限卻不是沒有選擇權,大多數的雌蟲又比亞雌有錢,所以大多數的雄蟲會更傾向於用雌君的位置換取大量的錢財,外在的體現就是更喜歡亞雌的雄蟲最後選擇了雌蟲作為雌君。

這是蕭酌言的觀點,但他看著兩隻矮了他一截的雄蟲,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番話:“他們可能並不是不喜歡雌蟲,只是大多數的雄蟲都矮,跟雌蟲在一起只能仰視他們,為了自己的面子就口口聲聲說自己更喜歡亞雌。”

指桑罵槐,多洛撇了撇嘴,看來這位S級閣下對他們意見還挺大的。

夏利沒有生氣反而臉頰微紅,他想到米勒跟他說話時總是習慣性地低下身,仰頭看著他,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孩但米勒其實是一個非常外向開朗的雌蟲,不然也不會被稱為帝國的太陽,只是這輪太陽……

太陽西落是自然規律,太陽再也不會升起是災難。

心臟又開始絞痛,夏利面色蒼白,嘴角的弧度消失了。

米勒留給他的美好回憶不少但記憶到頭都是痛,這可能就是對他丟掉初心的懲罰。

蕭酌言注意到夏利嘴唇微紫,好心建議:“你有空的話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吧。”

他感覺這位叫夏利的雄蟲心臟不太好。

夏利搖頭,散發出頹喪的氣息。

看來他是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的,他只是不想活了。

“被病痛折磨至死,漫長又難熬,如果真的……其實有更好的選擇。”

夏利沒想到蕭酌言會這麼直接地跟他談生死,苦笑:“蟲崽還小。”

那可是他跟米勒的孩子啊。

蕭酌言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那你想活就好好活,想死就痛快點。他要是夏利那位英年早逝的雌君,肯定會氣得掀開棺材板,看看這隻雄蟲腦袋裡究竟是什麼成分。

多洛一臉感慨:“沒想到夏利閣下這般感性,不過我記得夏利閣下在娶米勒上將之前好像……嗯,是遇見真愛,浪子回頭了嗎?”

“不好意思,我失去過一段記憶,不太明白那之前的事。”夏利略帶歉疚道。“失憶”這個藉口他已經用過很多遍了,現在已經能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

“這樣。”多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餘光瞥見周圍蠢蠢欲動的雌性,“我先離場了,去跟艾文殿下道個別。謝謝兩位閣下替我答疑解惑。”

蕭酌言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

夏利倒是笑得真心些:“不客氣。”

等多洛走遠了,夏利突然開口道:“你也不是這裡的蟲族吧。”

蕭酌言捕捉到話裡的那個“也”字,沒有回答夏利的問題,反問道:“你不是這裡的蟲族?你來自哪裡?”

“我來自藍星,來到這裡是個意外。我在睡前看了一本蟲族小說,莫名其妙就穿進來了。”夏利看著蕭酌言,面色有幾分凝重,“我發現,現實跟書中描寫的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書中的蟲皇蒂亞很早就去世了,繼位的是古耐,那場著名的巫術戰爭在書裡也沒發生,蟲皇也沒挨個召見A級以上的雄蟲。”

“挨個召見雄蟲?”蕭酌言覺得這個蟲皇還挺閒的,大把時間做什麼不好,召見一幫好吃懶做的廢物。

“是的。”夏利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就是喝喝茶,聊聊天什麼的。”

“是在巫術戰爭之前?”

夏利不知道蕭酌言為什麼問這個,但他還是點了頭:“是的。”

蕭酌言蹙眉,蟲皇在挨個召見A級以上的雄蟲後發動了巫術戰爭,在巫術戰爭中死去了不少的雄蟲,此後,蟲族每年都有不少雄性巫師意外死亡,雌性巫師則相對安全,有些甚至能在皇室擔任要職。

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樣的不同?

蟲皇不會是魔修吧?穿到蟲族後不忘初心,兢兢業業地跟正道修士作對。

想到這種可能蕭酌言就忍不住頭疼,可能是正道修士除魔衛道的責任感刻入了DNA,蕭酌言覺得要真是魔修作亂的話,他不能不管。

夏利沒感覺到蕭酌言情緒的變化,他太壓抑了,想要找個人傾訴,同樣是穿越者的蕭酌言是個合適的樹洞。

“我穿成的這隻雄蟲也叫夏利,是個遠近聞名的渣蟲,但他不是那本小說的主角,我對他並不瞭解,有蟲提起那之前的事,我都說我是穿越的。原身名聲不好也給我帶來了許多麻煩,好在最後一切漸漸好了起來。”

“我覺得我穿進書裡,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了米勒……”夏利突然有些哽咽,“可我卻因為雄蟲的各種特權優待迷失了自我,辜負了他。”

那他遇見你應該是整個蟲生裡最倒黴的事吧?

米勒的事情,蕭酌言不太瞭解,還是因為諾爾斯跟米勒並稱“帝國日月”,他才好奇看了一下星網簡介,無意中發現米勒並不是夏利唯一的伴侶,現在再聽夏利自責後悔,覺得夏利完全就是活該,可惜前途無量的上將因他隕落,落了個“英年早逝”的蟲生總結。

蕭酌言不冷不熱道:“哦,那可真是可惜,死的是他,不是你。”

夏利眼睫顫了一下,像蝴蝶脆弱的翅膀,他喃喃道:“是啊……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夏利要是嘴硬,蕭酌言還能接著懟,看他是真的深陷痛苦,自責懊悔,蕭酌言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要是再瞭解一點夏利就會知道,米勒死後夏利便患上了睡眠障礙,哪怕在夢中也難逃自我譴責。

一隻墨綠色眼睛的雌蟲朝蕭酌言的方向走來,行至三步遠的地方,左手放至胸前,行了一個騎士禮:“蕭酌言閣下,蟲皇想見你一面。”

蕭酌言看了眼夏利,還是沒能說出安慰的話,跟著雌蟲走了。

他跟著雌蟲出了宴會廳,周圍漸漸沒了蟲族:“狗尾巴,蟲皇也是修仙界的吧?”

雌蟲一出現,蕭酌言就看透了雌蟲的本體,一株狗尾巴草。

溫言不滿這個稱呼,忍不住糾正:“我叫溫言。”

蕭酌言油鹽不進:“狗尾巴,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溫言冷著一張臉:“你見到就知道了。”

“那可不一定,沒什麼修士值得我放在眼裡,沒準我就是不認識。”

蕭酌言從內到外散發著自信,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他見到蟲皇。

溫言將人帶到後就離開了,蕭酌言視野內能移動的活物只剩下蟲皇。古耐看到蕭酌言的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中透出的情緒像是懷念。

“師父?”

儘管眼前人的模樣已經跟記憶中完全不同了,但蕭酌言還是在見到蟲皇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古耐靠近蕭酌言,蕭酌言卻微蹙了一下眉,向後退了一步。古耐愣了一下,苦笑道:“從前你信師父,現在不一定了,或許是找到了更值得信賴的人。”

對三秋劍尊的話,蕭酌言不置可否。如果是先知道了蟲皇是師父,再聽外界的那些傳言,他可能會自動替三秋劍尊找好理由,可他是先聽了種種評價和陳述,有了自己的猜測後才知道蟲皇其實是三秋劍尊,他很難去推翻自己的猜測。

久別重逢,總要先敘敘舊,問問彼此的生活近況。蕭酌言想了想,根據自己知道的,好像問什麼都尷尬,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問了。

“外界有傳您為了娶元帥一直空著君後的位置?”蕭酌言很難想象記憶裡那個清心寡慾的師父突然有了道侶,還不止一個,甚至將感情當作謀權的手段。

古耐緩嘆了口氣:“七鶴,這世界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

“我跟你不一樣,我穿越到蟲族的時候還是一枚蛋。雄蟲亞成年收雌奴是很多家族都有的規定,皇室也不例外,你去了解一下就知道,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既然收了雌奴,我總不能虧待他們,就升了他們當雌侍,我一共就兩位雌侍,這在蟲族算少的了,還都是前一任蟲皇硬塞給我的。”

蕭酌言想到肖特那一群雌奴,師父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

古耐看起來很懊悔:“在遇見沃林之前,我覺得這也沒什麼,環境在變,改變不了環境的我只能順應環境。我覺得我不像其他雄蟲那樣虧待伴侶,也不濫收雌奴就好了,沒想到我會遇見讓我心動的雌蟲。很遺憾,沒能給他獨一無二。”

這倒是不用遺憾,蕭酌言記得元帥拒絕了蟲皇的求娶好幾遍,就是拒絕得比較委婉,他們各自作為政權和軍權的代表,自然是不好撕破臉的。

古耐半開玩笑道:“老牛吃嫩草不丟人吧?”

蕭酌言算了一下,發現自己年長了諾爾斯快兩百歲,肯定道:“不丟人。”

問題是,你好像沒吃到草啊?

出於對師父的尊敬,蕭酌言只是在內心想一想,沒有說出來。

不過蟲皇和元帥的情情愛愛只是這麼多問題中不大不小的一個,最關鍵的還是……

“巫術戰爭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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