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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1日,萬聖節前夜。
萬聖節的氛圍瀰漫在西雅圖城市的每個角落,街道、商店,住宅區都被裝飾得煞有其事。掛在街道兩旁,商店門前,乃至住宅區的小徑上,都被各式各樣的萬聖節掛件裝飾得煞有其事。
隔壁樓里正在舉行萬聖節派對,音樂和歡笑聲時不時從窗外飄來。
居民區裡,孩子們穿著五花八門的萬聖節服裝,挎著糖果袋,成群結隊,像極了百鬼夜行。嘴裡興高采烈地喊著:“truck or treat!”挨家挨戶敲門要糖果。
城市裡的人們沉浸在這個獨特的節日中,似乎忘記了前幾日戰爭爆發帶來的陰影。
剛送走一群前來要糖的小孩後,李攀無奈的感嘆道:“誒,楊軒。你說是不是戰爭已經結束了?這些米國佬咋都跟沒事人似得。”
“要不怎麼說外國人少呢,一個個神經大條的。”楊軒正坐在一旁,聽到這話聳了聳肩膀。
“砰砰,砰......”
正聊著,大門被撞得響個不停
李攀不耐煩的喊道:“等會,別急!”
但門依然被撞得砰砰響
“誰家孩子那麼皮。”楊軒推了推李攀,“快去,別讓他把咱的房門給拆咯。”
李攀拿起一袋糖果,快步走到門口,不耐煩的一把拉開房門,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搗蛋鬼。
“懂不懂怎麼敲門啊,你......”
門口,一女人披頭散髮站在那,衣服破爛不堪,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她的臉看上去被什麼撓的血流不止,半邊臉的皮肉已經不在了,隱約看到那血淋淋的顴骨。右眼眶耷拉著一隻眼球,一晃一晃的,好像隨時都能掉下來。
“......”
“你這造型挺逼真啊,給我嚇一跳。”李攀捏了捏鼻子,“就是下次味道就不用做得那麼逼真了,太臭了燻得我想吐。”
說罷李攀拿起糖果袋,往她懷裡一推。結果那女人右眼眶上的眼球,竟脫落掉在李攀的手臂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李攀魂飛魄散,他條件反射般地縮回了手,發出一聲驚呼。緊接著轉身,“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背靠著門板,李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停口吐芬芳。
看到李攀如此驚慌失措,楊軒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咋了?怎麼個造型把你嚇成這樣,至於嗎?”
“你行,一會你去開門!”李攀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是不知道,那人裝扮有多恐怖,簡直就像是……就像是……”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窗外傳出,兩人都嚇了一跳,他們趕忙探出身子,向窗外張望。
只看到樓下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向一名白人男子,男子慌不擇路間被絆倒在地。老人順勢將其按住,接著張大嘴對著男子的脖子飢渴的撕咬著。
白人男子雙手無助的亂抓著,慘叫聲也越來越小,沒一會,手一垂.....便不再動彈。
楊軒和李攀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原以為男子已經徹底死了,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更加詭異。
只見倒在血泊中的白人男子,彷彿被一股邪惡的力量重新控制了身體,伴隨著一陣抽搐,他居然緩緩爬了起來,慢慢地向前挪動著身體。
李攀吞了吞口水,緊張地說道:“你說,這是喪屍還是行為藝術啊。要是行為藝術的話,這未免也太逼真了點。”
楊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發生的,跟做夢一樣。”
“砰砰砰,砰砰砰,”
房門又被撞得響個不停。
李攀驚慌失措地望著楊軒,“楊軒,這可怎麼辦?門外那女的搞不好也是喪屍啊?”
楊軒環顧四周,突然眼睛一亮,“有辦法了。”說著走到雜物間,拿出棒球棍遞給李攀,自己手裡則緊緊提著一把消防斧。
李攀一愣,“你把我的棒球棍拿來作啥?”
楊軒解釋道:“一會我倆貼著門罵她兩句,如果她回應了,那就是人。如果沒反應還撞門,我就一把拉開門,你對著那女的腦袋一擊全壘打。”
李攀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操作。”
看了看門口,楊軒繼續說:“如果是人,被罵肯定有反應的。”
“如果她是啞巴不會說話怎麼辦。”
“所以讓你打她一棒,這一棒下去是個人都得兩眼冒金星,暈一會吧?”楊軒接著說道:“喪屍的話,你這一棒應該沒什麼太大效果,會接著攻擊你。”
“啊?那我怎麼辦?”李攀傻眼了 。
“如果她真是喪屍,你接著對著她腦袋敲,我瞅準機會給她一斧頭。”說著楊軒比劃著手裡的消防斧。
說幹就幹,倆人來到門口,楊軒一手扶著門把,另一隻手攥緊斧頭。
李攀則對著門口開始問候,唾沫星子飛的到處都是。
罵了好半天,門外沒有任何回答,唯一的回應還是“砰砰砰”的撞門聲。
楊軒示意李攀往一邊靠去,當門外再次響起撞門聲,楊軒猛地一把拉開門。門口那女人因為慣性往前一傾,一頭撲進屋內。李攀順勢一記全壘打,重重打在她後腦勺上,她的身體重重地撞到了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即使這樣女人也沒有暈倒,很快轉過頭,露出鋒利牙齒張口就要向李攀咬來。
楊軒忙衝李攀喊道:“別停,快,快接著揍它!”
李攀反應過來,一邊揮著棒球棍一邊罵道:“給你臉了,讓你嚇我。”
那喪屍,被棒球棍接連打在臉頰上,一時無法起身,只能胡亂揮舞著爪子。
見時機成熟,楊軒示意李攀退後。他雙手攥緊消防斧,對著喪屍的腦袋用力劈下,鋒利的斧頭將喪屍的腦子削去半邊,頓時鮮血和腦漿四濺,喪屍的身體也一陣抽搐,很快便沒了動靜。
楊軒不放心,對準喪屍的脖子又揮起斧頭,直到將它身首異處才放下心來。
李攀一眼瞥見地上的女屍,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彎下腰忍不住嘔吐起來。
一地的狼藉和濃重的血腥味讓楊軒的胃也翻騰不已。他緊皺著眉頭,拼命忍住嘔吐的衝動,深呼吸幾次,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片刻過後,冷靜下來的楊軒和李攀七手八腳把房間簡單清理,將喪屍殘骸拋下樓去。又搬過櫃子擋住房門。
做完這些,楊軒掏出手機準備打給斐濟,然而手機顯示沒有訊號......。
“啪噠”
屋裡的燈光全部熄滅,二人面面相覷。
窗外一片漆黑,受害者的慘叫聲時不時地劃破寂靜的夜空,喪屍的嘶吼聲如同鬼魅一般,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