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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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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納博士在被中情局“保護”了三天後,終於被放回了實驗室。

大樓門口依然有軍方的人員守著,樓裡到處都是穿著灰瑞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員,來來回回走動,在將實驗室裡的資料打包帶走。

班納博士在實驗室門前站定,他眉頭緊鎖,眼神空洞。面色蒼白的好像流盡了所有的血,額頭上覆蓋著細密的汗珠。

實驗室內一片混亂,桌上胡亂堆砌著一堆筆記,地板上散落著被翻過後丟棄一地的檔案和玻璃碎片。一旁的儀器和裝置被打翻在地,看起來遭受了嚴重的破壞,電線攪在一起發出短路的嗡鳴聲。實驗臺上的試管和玻璃器皿被碰碎,液體順著桌面流下,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形成一攤渾濁的混合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刺激氣味。

這一切讓班納博士感到心力交瘁,他倚靠在牆上,無力地揉著太陽穴,試圖消除頭痛。

“嘎吱”一聲,實驗室的門被人緩緩推開。

班納博士疲憊地回過頭,只見實驗室助理波特走了進來。波特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

“博士,你終於回來了。特工前幾天把培育出的S病毒全帶走了,還把實驗室翻了個遍,帶走了我們所有的科研資料。我們都很擔心您,生怕您回不來了。”

波特說著,眼眶微微泛紅。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這一切都毀了。我們花了那麼多時間,付出了那麼多心血,可是現在,一切努力都化為了泡影。他們不僅帶走了病毒和資料,還破壞了實驗室的裝置,讓我們無法再繼續進行研究。”

他雙手顫抖著,試圖整理已經被破壞的裝置。

在他面前,曾經碼放整齊的玻璃器皿現在只剩下一片玻璃碎片。波特的眼睛始終離不開這堆碎片,彷彿在其中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努力和希望化為了泡沫。

班納博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振作點,實驗室裡還剩下什麼東西他們沒帶走。”

“只有幾隻之前做實驗感染的小白鼠,他們沒有帶走。”波特擦了擦溼潤的眼角。

“不過,這幾隻白鼠有點奇怪。”

班納博士不解的問道:“這幾隻白鼠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有!幾天過去了,這幾隻白鼠的病毒好像並沒有失去效果,而且今天我發現它們變得很躁動,互相撕咬對方。”波特回憶道。

班納博士突然意識到什麼,“快帶我去看看。”

波特趕忙帶著班納博士,穿過走廊來到最裡間的實驗室。

一進門,班納博士便快步走到關著小白鼠的玻璃箱旁。

只見幾隻白鼠,不,這已經不是白鼠,而是一隻只血淋淋的紅鼠。白色皮毛早已被血染成了血色,皮開肉綻到處都是傷口,互相啃食著一隻同類的屍體。而那隻看上去被啃食早已死透的白鼠,居然在兩人的注視下,抽搐幾下掙扎著爬了起來。

班納博士驚恐的睜大雙眼,那白鼠全身傷痕累累,前爪早已被扯斷,毛髮凌亂,鮮血還在不斷從傷口流出。它的眼睛變得血紅,下頷嘶嘶作響,嘴裡不時滴下血跡。

班納博士呼吸急促,心臟劇烈跳動。被這不可思議的場景震驚得幾乎不能動彈。這隻行屍走肉般的白鼠隔著玻璃,用爪子拼命往他方向划來,發出尖銳的刮擦聲。

波特被嚇得語無倫次,他的聲音顫抖著,慌亂地說道:"這......這難道是,病毒發生突變嗎?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他嘗試著理解眼前的恐怖景象。作為實驗室的一員,他對病毒和實驗有很深的瞭解,但這一幕超出了他的想象,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啊!!”

一聲突如其來,刺耳的尖叫聲劃破空氣,如同一聲撕裂的音符傳到了實驗室。

尖叫聲的來源不遠,班納博士轉身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灰瑞公司的女員工癱坐在地上。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色蒼白,她的手顫抖著,指向前方。

班納博士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的一幕令他毛骨悚然。

走廊上,一名男子詭異地搖晃著身體,他面色蒼白如紙,裸露的面板佈滿了撕裂的傷痕。雙眼充血般的血紅,突然舉起他那雙被咬的,尖銳如刀的指甲,用力地抓撓自己的臉頰。

一下,兩下......

臉上的皮肉被他撕扯開,血流不止,深可見骨。但他仍然沒有停下,好像試圖擺脫身體的痛苦和內心的狂熱。

突然他低吼一聲,撲向了還癱坐在地上的女員工。班納見狀慌忙想伸手去拉,卻見那女人眼睛一翻竟暈了過去。

班納博士無奈,轉身拽過一旁還在愣神的波特拼命往外跑。他從未想到自己能如此迅猛的奔跑,只覺得心臟狂跳不止。

耳邊不斷傳來尖叫聲、絕望的呼救聲和那恐怖的低吼聲,這些聲音像惡魔的歌謠,深深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感到汗水溼透了他的背,但他不敢停下,任何的猶豫都會使他們在劫難逃。

實驗室走廊的光線灰暗,映襯出長長的陰影,使班納感到彷彿置身於噩夢中。他的腦海中充滿了恐懼和混亂的畫面,突然幾聲槍響將他拉回了現實。

只見走廊盡頭幾名國民警衛隊士兵端著M16A2步槍,對著班納博士他們身後一陣三連發點射。班納博士慶幸自己終於得救了,他抓著波特快步跑了過去。

然而,更多的喪屍也被槍聲吸引,開始向班納博士等人湧來。士兵們面色凝重,槍口對準了逼近的喪屍。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打在喪屍身上,血液和人體組織碎片四處飛濺。子彈穿透了喪屍的面板,撕裂了他們的肉體。一片片紅色的血霧瀰漫在狹小的走廊中。

喪屍被槍擊中後並沒有停下,它們仍然向前襲來,因為它們已經失去了對疼痛的感知。子彈的擊中只是帶來行動的短暫阻礙,對它們並不致命。

士兵們還是不斷地射擊,試圖阻止喪屍的接近,但這個過程充滿了絕望。尖銳的槍聲和喪屍的低吼聲混在一起,場面十分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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