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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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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兒,你可願去天界求學?”年邁的狐族族長開口問著白落棠。

白落棠心中有些猶豫,問道“那我可以帶上阿楓嗎?”

族長許是有些不滿,聲音有些不耐煩質問著白落棠“帶她幹嘛?給青丘丟臉嗎?”

見自己的父親生氣,白落棠溫順的低下頭柔聲回道“女兒不敢,女兒只是擔心阿楓會受欺負……”

“行了,別說了。明日你便去天界罷了”

“是…”見父親生氣,白落棠垂下眼瞼默默的站在那裡良久。不知過了幾時,才緩緩轉過身去收拾自己的行囊。

翌日清晨,白落楓一如既往的去找白落棠時,卻尋不到人影,只在摘星閣內找到了一張字條,秀氣的簪花小楷落在上邊

“有事離去,不日便回。”

白落楓看著紙條,心中滴落落的,就像空缺了什麼一般。

許是年幼時白落棠不常與各族來往,此時竟然現在有些無措。

“那不是青丘的白落棠嗎?長得可真好看啊。”

“想什麼呢?那可是三界間唯一一隻九尾狐。”

“……”

聽著同硯們那嘈雜的聲音,再加上生活習性的不習慣和連夜的未眠。白落棠有些精神恍惚,正走著不知怎的迎面撞上一人。

“抱…抱歉…”白落棠連連道歉道。定眼一看眼前人,正是雲霽,白落棠心中更有著幾分慌亂再次開口道“抱歉,太子殿下。”

雲霽看著無措的白落棠,感覺有些有趣“無妨,不必自責。”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日,白落棠逐漸適應了這些生活。

華燈初上,墜兔收光。一日深夜,藏書閣還餘著一盞燭火跳動著,火光下,白落棠正伏案翻閱著書頁,瞌睡腦袋時不時的點了幾下。白落棠本以為藏書閣內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卻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雲霽看在眼裡。

日子過了許久,久到白落棠忘記了自己家中還有人等他歸來。

直到有天,所有人都被送進秘境中進行歷練,就連雲霽也不能例外。

“此番路途定然兇險萬分,諸位小心。”璇璣仙子站在秘境入口囑咐道“禁忌之地封印著上古兇獸檮杌,諸位還是小心為妙。”

說完,一陣金光籠罩在所有人身上,在一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鳥語花香,林間全是奇珍異獸。

“這有什麼危險的?”

“不是我說,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就是就是……”

方進秘境,幾族交好的便聚在了一起。眾人議論紛紛,只有白落棠一人站在一旁,眉頭深鎖的環顧著四周。

“看出了什麼名堂”一旁的雲霽頗為玩味的看著白落棠,打趣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秘境可不止眼前這般簡單。”

白落棠狐疑的看了一眼雲霽,再次環顧著四周。一派祥和的面具下好像藏著什麼不知名的怪物,眼中的畫面開始變得不切實際。

“這…這不是真正的秘境?!”白落棠小聲呢喃著“這還只是一層幻境,真正的秘境是要破除幻境之後才會顯現!”

雲霽讚許的看著白落棠,看來這個性子孤僻的小九尾還真有幾分本事在身上。

“其實不用去壞了幻境,我知道另一處入口要,你一起嗎?”面對白落棠,其實雲霽也並不知曉她的真實實力。借這次歷練也可以瞭解白落棠的真實實力。

白落棠想也沒想直接開口道“好。”

兩人在眾人不知曉的情況下漸漸淡出了眾人的視線,向著另一條偏僻的小路走去。

路途中,兩人沒有過多的交談,只是安靜的走著。沿途的風景很美,但白落棠卻沒有心思賞看。

一切的景色開始變得虛幻,白落棠心跳開始加速臉色也愈發變得蒼白。

“你沒事吧”雲霽不知所措的問道“這個秘境對妖族不太友好,要不就算了?”

“不必…”白落棠虛弱的開口“總歸是出來歷練的,若是一點小事就退了,我還沒弱到那個地步。”

蒼白的臉色,在一襲紅衣之下愈發顯得憔悴,就好像一個瓷娃娃,一碰就碎一般。

迷霧漸漸湧了上來,附近的景色陡然一變,原本靜謐的叢林此時枯木林立。

白落棠靜靜注視這一切,原本晴朗的天氣在此時也變得昏暗。

“原來這才是‘它’真正的樣子…”白落棠低聲自語道,許是已經適應了這環境,白落棠的臉色不似方才那般蒼白無力,唇角也漸漸有了些血色。

“這不是…”雲霽的臉色開始變得沉重“這是禁地…”

“什麼?!”

白落棠不敢置信的看著雲霽,語氣開始變得憤怒“太子殿下,恕我直言。我與你無怨無恨的,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看著白落棠臉上的憤怒,雲霽頭疼的揉著眉心,頗為無奈的解釋道“這裡才真正是他的可怕之處。也就是這條路的盡頭是不固定的…看來只是我們運氣不好了…”

正說著,密林深處傳來一陣低吼聲,看來有什麼比這更慘的了。

白落棠緊緊的攥緊手中的浮光劍,眼睛緊緊的盯著密林深處。璨然一笑“看來總要面對些什麼了,運氣還真是不太好…”

凝視著眼前的小姑娘,雲霽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能不能活著出去,就在這裡了…”說著掌心處金光閃動,一支弓箭出現在那裡。

看著雲霽的墨羽弓,白落棠先是一愣,隨即提劍直奔密林深處去。

紅衣翩然,白落棠輕然落在一枝枯木上,盯著那一頭正在甦醒的巨獸。眼神中是遮掩不住的殺意,年少時白落棠也時常被趕出族群下山歷練。許是許久不曾活動筋骨了,白落棠竟還有些興奮。

“怎麼,就這麼自信?”雲霽打趣著白落棠“曾經這隻檮杌可是令不少天神的喪命於此,單憑你我恐怕是…”

“殿下若是怕了那便回去吧。”白落棠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雲霽“我自是怕的,但是怕能讓我活下去嗎?”

談論間,那隻檮杌早已注意到了兩人。

蒼老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密林中“何人來擾吾的清淨?”

待那檮杌定眼看清不由得嗤笑一聲“乳臭未乾的小毛頭還敢來私闖吾的地盤,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還不等那檮杌說完,白落棠已是提劍衝了上去,與此同時,雲霽玄弓拉滿直瞄準了那隻檮杌。可無奈兩方實力差距懸殊,白落棠與雲霽還是處在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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