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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貨郎沉吟道......
兩千多年前......那個叫范蠡的人,親領劍手一千,攻入吳王后宮館娃宮,終與西施相見,親熱無極,恩愛無邊。
而就在此時,一個名叫阿青的少女突然闖入宮中,口口聲聲要殺了西施。
一千名衛士根本無法擋住阿青,她輕而易舉地攻入宮內,一根竹棒抵住西施心口。
但當她正要痛下殺手的時候,西施那無與倫比的絕妙美色,讓阿青感到了極度的震撼,她臉上的殺氣漸漸消失,變成了失望和沮喪,再變成了驚奇、羨慕,最後竟然變成了崇敬。
原來她也愛上了范蠡,她看到的西施比范蠡告訴她的還要美,范蠡和西施才是般配的一對!
黯然神傷的阿青破窗而去,永遠消失了。但西施還是被阿青的劍氣所傷,時不時就會心口疼痛,因此有了“西子捧心”。
“這個故事好像是書上看到的......記憶還沒完全恢復,有這一點記憶都不錯了。”貨郎安慰著自己。
當他聽到有人說白陸“像西施一樣”時,想到的就是“西子捧心”的典故,因為心臟不好,時不時會痛,所以會經常捂著心口,因此被人諷刺“像西施一樣”。
再加上最開始見到白陸時,他拍著心口叫喚,一開始只不過以為那是個比較作怪的習慣動作,沒想到是真的心臟有問題。
貨郎看著天上六個巨大的身影,那麼接下來就是怎麼破除幻境了。
“看來是要逐個破解了......”
貨郎一邊唸叨一邊到處閒逛起來。
說起來,白家兄弟六人聯合組成的幻境也不大,不過就是以小美髮廊為中心,半徑兩三百米的地方。除了馬路和空地,值得檢視的地方,基本就是小美髮廊和隔壁的一棟樓房。
轉了一會,貨郎在幻境裡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來到馬路中間,抬頭望著懸在天空的白家兄弟:“雖然是六個人組合而成,但並不難,應該只要按照之前觸發幻境的思路,就能逐個破解。”
貨郎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白二,我要講一個世界上最恐怖的鬼故事了......”
“嘭~!”
貨郎還沒講具體的恐怖內容,白二懸在天上的巨大身影就消失了。貨郎也有點驚訝,本來只是隨便試試的,沒想到這樣也可以!
按照《黃帝內經》關於七情內傷的闡釋,恐傷腎,白二腎不好,讓他感到恐懼就等於是攻擊他最薄弱的地方。
“李老頭這思路可以啊!”
當然,前提也是貨郎的記憶裡原本就存在這些醫理知識。
一試之下有用,貨郎又開始浪起來了。他覺得既然自己是一個超度亡魂的先生,總該有些法器,施展一下驅鬼的法術。
貨郎一溜煙跑進了小美髮廊隔壁那棟樓房,不一會又下樓來去小美髮廊。不知過了多久,只見他揹著一個帆布包出來了,包裡塞得滿當當的。
站在馬路上的貨郎專心翻著包裡的東西,內心狂喜:“還是小美髮廊趁手的東西多......”隨即從包裡掏出了一把彈弓。
不僅如此,這彈弓竟然還有一張說明書,貨郎拿著說明書照著唸了一遍:
“傳說武器,田季之弓,使用每個人都自帶的泥丸做彈藥。因為只打臉,遠了也打不準,所以射程極短,幾乎沒什麼殺傷性,但侮辱性極強,被攻擊者會無比憤怒。”
唸完說明書以後,貨郎又高聲說道:“我這意識體身上肯定是沒有泥丸了,不過,我找到了一樣更噁心的東西。”說著就朝白一拉開彈弓。
白一懸在天空的身影彷彿在抖動,可惜他並不能動。
“嘭~!”
白一是肝有問題,怒傷肝。巨大的身影消失不見。
“面子這東西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我什麼都沒彈,再說這彈弓射程不夠,根本打不到白一在天上的臉。”
貨郎丟掉彈弓繼續翻找帆布包......
“就這個吧,還是我親手改造過的。”
貨郎手中拿著一個精美的禮盒,隨即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白三。
“去吧!惡作劇之吻!”
說著便把禮盒扔向了白三。
只不過,貨郎手中還拉著一條線,隨著禮盒飛向空中,貨郎手中的線迅速被拉直。等盒子飛到白三面前時,線也完全繃直,線拴著禮盒的蓋子,現在經線一拉扯,蓋子開了,一隻玩具蜘蛛從盒子裡彈了出來。
“嘭~!”
驚傷膽,白三經不起蜘蛛的驚嚇,巨大的身影消失不見。
“這裡需要注意一下,恐與驚還是有區別的......”
貨郎也不知道在講給誰聽,不過很快他就丟掉纏在手上的線,再一次翻找帆布包。
一顆洋蔥出現在貨郎手上。這一次貨郎沒有急著扔出去,他也不確定這個東西行不行。
貨郎想了想,好像作法驅鬼是要念咒語的,於是高舉洋蔥說道:“人類的悲喜並不相同,你大聲唱今天是個好日子,別人家卻死了人......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剝開我的心,你會鼻酸,你會流淚,你會傷悲。哭悲,哭就是悲。”
其實貨郎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說完就趕緊把洋蔥扔向白四,生怕咒語超時失效一樣。
“咳、咳。”
這也行?
悲憂傷肺......白四巨大的身影咳了兩聲後消失了。
貨郎又從包裡摸出一個鐵盒子,盒子裡面是一條斷掉的紅豆手鍊。
貨郎有些猶豫,這條手鍊是在小美髮廊找到的,看樣子就知道這條手鍊背後一定有故事,應該對某個人很重要,極具紀念價值。
“這是無間獄裡的某個幻境,扔了應該沒關係......”
貨郎想了想還是把這條手鍊扔向了白五。
“嘭~!”
白五巨大的身影消失。
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思傷脾,白五是脾臟有問題。
貨郎看著孤零零的白陸,本就肥大的他,懸在空中的巨大身影更是大得無法形容。
“不好意思啊,我一時興起,都是順著來的,忘記你害怕孤單了,不應該把你留到最後。”
貨郎把手伸到帆布包的最下面,摸索了半天,忽然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你是最沒有痛苦的,我對你很好!”
貨郎的手迅速從帆布包裡抽了出來,兩指夾著一張刮刮樂。
“你中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