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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讓老秦一愣。
“你是問你，還是問案子？”
唐靈拍了何健一下，問他。
“哦……我是說……”
何健想了想，看看老所長，重新開口問道：“還是那個失蹤的孩子和那隻山羊妖……”
“切，說白了，不還是問案子嘛！這個事情，我替師父回答你！”
唐靈一板正經的轉身對何健繼續說道：“這個案子呢，本質上已經結束了！那個孩子呢，肯定是被那隻山羊妖吃了！所以呢，你現在不要再想這個案子，這個案子已經由我的部門全權接管了！回答完畢！”
何健聽完，怔怔地看看老所長。
老所長默默地點點頭，嘆息了一口氣，說：“聽唐靈的。”
何健習慣性地撓撓頭，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了。
老秦對著唐靈使了一個眼色。
唐靈笑著，又重重地拍了何健一下。
何健一下子清醒過來，指著酒杯向老秦問道：“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這是什麼酒？怎麼感覺越喝越清醒？”
問完，何健對他們三人笑笑。
唐靈這次倒是很主動地承認自己不知道了，說：“這個問題，你得問師父了，我都問過好幾次，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很明顯，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說，師父連我都不告訴，豈會告訴你？
老秦只是笑笑，好像很珍惜的端起酒杯，對著門口，迎著光線，好像很陶醉地欣賞一個滿意的作品一樣。
“好喝就好！我現在只能告訴你，這是我的獨家秘方配製的私釀酒。”
的確如唐靈所說，老秦還是沒有說這到底是什麼酒。
“還有什麼問題？”
唐靈耐不住性子催著問道，嫌他慢慢吞吞的一點都不爺們兒。
“師姐，你剛才說……你的部門？你是什麼部門？”
“嗯嗯嗯！開竅了！終於開竅了！”
唐靈立刻眉飛色舞，連帶比劃著對何健介紹說：“我的部門是一個特殊的部門，專門負責類似的靈異案件！我已經向局裡申請，把你調過來了！你就等好吧！”
何健聽她這麼一說，又是習慣性地撓撓頭，心想，我怎麼在她面前，就好像一個木偶一樣，一直被她帶著走呢？
儘管心中些許的不舒服，但是，何健還是點點頭，誠懇地說：“謝謝師姐！”
“好啦！繼續喝酒！”
老秦端起酒杯，提議道。
這一場酒，從中午一直喝到天黑，才算結束。
四個小菜還剩下一半，幾乎光喝酒了。
何健站在小院，眯著眼，看著東方升起的月亮，意識逐漸的模糊起來。
第二天，何健躺在青磚地面上的地鋪上醒過來。
摸摸頭，再爬起來，抻抻胳膊伸伸腿，感覺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只是，比較遺憾的是，自己還是喝醉了。
屋內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牆角的那些酒瓶子，絲毫看不出昨天喝酒的痕跡。
他走到院子裡，發現總共三間小屋，想必是師姐一間，所長老胡和師父老秦一間。
站在葡萄架下，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昨天晚上，他在失去意識之前，他記得就站在這個位置。
但是，現在站在這個位置上，抬頭看見的全都是茂盛的葡萄枝葉，根本連天空都看不見。
為什麼昨晚自己記得，站在這裡能看見月亮呢？
“咦？這就怪了……”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唐靈果然從西側的小屋裡走出來。
“何健，在想什麼呢？還沒清醒過來呢？”
唐靈溫柔地，笑著問道。
何健嗯了一聲，忽然發現，唐靈好像也跟昨天不一樣了。
今天的唐靈好像很溫柔，完全沒有昨天咄咄逼人的氣勢？
變化這麼大嗎？還是自己喝醉了，記憶出現了混淆？
“昨天喝醉了，怎麼睡得……都不記得了……”
何健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可不是嘛，昨天就你一個人喝醉了！我們三個都很清醒！”
唐靈說到這裡，走到何健身邊，悄悄地說道：“昨天是我把你哄睡的……”
何健聽了，臉立刻紅了，轉臉看了她一眼。
何健發現唐靈的臉，也紅了。
不過，唐靈的確沒有了昨天伶牙俐齒的那種刁蠻，今天怎麼看她，都覺得溫柔無比。
“我喝醉了……很鬧嗎？”
何健立刻轉頭看著別處，不好意思地小聲問道。
“嘻嘻……不告訴你……”
雖然這次唐靈笑的古靈精怪，但是給何健的感覺，依然是溫柔可愛。
何健只好撓撓頭，不好繼續追問下去了。
心想，這要是萬一問出點什麼尷尬事，那就糗大了。
“過來洗洗臉吧！”
唐靈給他打好了水，還準備了毛巾和牙刷，遞給他。
何健接過來，順嘴問道：“師父呢？”
“哦，師父昨晚就走了。”
唐靈隨口回答他。
何健兩手剛剛插入冰涼的水裡，井水很涼，冰的他一個激靈。
“走啦？還昨晚就走啦？”
何健立刻停下，轉頭不解的看著唐靈，等她解釋。
唐靈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或者奇怪，就跟說家常事聊個天一樣。
但是，她看見何健這麼驚訝的表情，才溫柔又耐心地解釋說：“師父經常這樣，從不跟人一起過夜！等你以後瞭解了，就習慣了。”
唐靈越解釋，何健則越發好奇起來。
“從不？跟人一起過夜？那麼晚……他老人家能去哪兒？”
何健更加疑惑地追問道。
唐靈微微一笑，拍拍他的後背，隨口說道：“不知道，從來沒有問過。”
然後，聳聳肩，轉身去了茅廁的方向。
何健扭頭回來，低下頭，對著水中倒映的自己，疑惑的看了看自己。
然後，不解地笑了笑，捧起一捧涼水，潑在臉上。
瞬間，一股透心涼，從頭貫徹到腳底心。
雖然冰的他一個哆嗦，但是，立刻感覺到清爽多了。
何健洗完臉，看見老所長開門出來。
老所長朝著茅廁看了一眼，何健及時提醒道：“師姐在裡面呢，剛進去。”
老所長點點頭，轉頭剛要回屋的時候，何健開口問道：“師父經常這樣嗎？”
“哪樣？”
老所長停下來，轉頭不解的反問道。
“哦……我是問，你們每次來的時候，師父每次都不住在家裡？”
何健認真地問道。
“也許吧！”
老所長隨口說完，就平常的進了屋。
“也許吧？”
何健心中疑惑，難道老所長從來沒有在這裡留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