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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去的路上，唐靈沒有像來的時候那樣對何健了。
她聚精會神地開著車，偶爾會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不忘看一眼何健額頭上的傷口。
這讓何健感到詫異不解，心想，昨天她是故意那樣的嗎？
要讓一個人在短短得一夜之間改變性格，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作為刑偵專業的一名職業警察，對於這一點，他很確定。
除非只有一種可能，唐靈來的時候表現都是偽裝的，故意表演給自己看。
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今天這個樣子是偽裝出來的，故意表演給自己看。
只不過，她的理由和動機又是什麼呢？
所有人的所有行為，都是存在主觀動機的。
這讓何健多了一個心事。
比較而言，何健更多相信現在的唐靈才是真的唐靈，不是偽裝的那個。
他能感覺到今天的唐靈是誠懇的，找不到偽裝的痕跡。
“想什麼呢？”
唐靈看了他一眼，問道。
何健笑了一下，心想，我總不能說正在想你吧？
尤其是想到這裡，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這一笑，讓唐靈更加好奇起來。
“快說啊，你想到了什麼開心或者搞笑的事？笑的這麼開心？”
唐靈雖然嘴上在問他，但是，依舊是聚精會神地開著車。
何健轉念一想，開口說道：“我在想，捉妖師到底算是和尚呢，還是算是道士呢？”
“這也不好笑啊？”
唐靈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反問了他一句。
“哦……我是想……如果捉妖師算是和尚的話，那我是不是這輩子就不能結婚了？只要捉妖師算是道士的話，我還有點希望……”
何健笑著解釋說道。
果然，唐靈聽了他的解釋，哈哈地笑了。
“那你以為呢？”
唐靈故意沒有解釋捉妖師的身份，依舊是透過反問，來了解何健的認為。
“我想……應該算是道士吧？”
“理由呢？”
唐靈抿著嘴，憋著笑，繼續問他。
“理由是……和尚不要女的嘛……”
何健說到這裡，也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唐靈轉頭對他快速地看了一下，才告訴他，說道：“其實吧，咱們這種捉妖師，是一種古老的職業，非僧非道，就是純粹的捉妖師。”
“哦……”
何健故意拖著一個長腔，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師姐，既然說到這裡了，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何健接著問道。
唐靈打斷他的話，對他商量說：“我覺得咱們倆之間，還是稱呼姓名吧？這樣師姐師弟的稱呼，一旦習慣了，讓單位的人知道了，好像是不太好吧？”
何健想了想，說道：“我是無所謂的，你決定就好了。不過，你說得有道理。”
“好的，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啦！繼續問你要問的問題！”
唐靈美滋滋地對他說道。
“我一直搞不明白，妖是怎麼來的？本來想問師父的，但是，今天也沒有見到師父，只好問你了。”
何健認真地問道。
“嗯，這個問題有點小小的複雜。我先簡單地跟你說一下，詳細具體的，以後我再找機會慢慢跟你說。”
唐靈放慢了車速，眼睛盯著路況，嘴上對何健解釋妖是如何來的。
茅山著名道家大師，葛洪曾說過，物之老者多智，率皆深藏遠處，故人少有見之耳。
簡單一點理解，就是說，凡是動植物，只要是活得久了，就有了智慧。
只是，這些有了智慧的東西，一般都隱藏起來，因此，很少有人見到。
但是，這並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也就是我昨天跟你說過的墨菲定律一樣。
師父昨天說的凡是活物皆可成妖，我以我個人經驗，我覺得師父說的可能有點極端了。
其實，有一些動物永遠都不會成妖的，比如狗。
但是呢，有些不是動物也不是植物的呢，也可能化作成妖。
比如，傳說中的山妖就是這種。
山妖不是山，卻也不是動物，也不是植物所化。
具體是什麼，因為從來沒有被抓到過，也就無從得知山妖的精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哦，原來如此！”
何健聽她說了這麼多，於是，繼續問她。
“那山羊妖呢？你具體瞭解多少？”
唐靈吧唧了一下嘴，遺憾地搖搖頭，坦誠的說：“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山羊妖，甚至，我還不如你，我都沒有親自見過那隻山羊妖什麼樣。”
“我還以為你見過呢？”
何健得知唐靈也是第一次遇到，心裡有點小失望。
“那師父呢？他見過嗎？”
這一點唐靈倒是回答得很乾脆，也很肯定。
“師父當然見過，而且師父也曾經抓過呢！”
聽到這些，何健就來精神了。
“師父什麼時候抓到過啊？和我說說具體的呢！”
唐靈只好再次遺憾地搖搖頭，解釋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跟師父彙報那天的情況的時候，師父跟我說過，他之前抓到過類似的山羊妖。僅此而已……”
“唉……”
何健失望的嘆息了一聲。
何健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他坐起來，靠近唐靈，小聲朝她問道：“你知道山羊廟嗎？”
因為何健說的聲音很小，唐靈沒有確認自己是否聽清楚，於是反問他。
“什麼？山羊廟？到底是山羊廟，還是山羊苗？”
只不過，唐靈的聲音大了一點。
原本躺在後排座椅的老所長，聽到這裡，原本閉著不動的眼睛，動了一下。
只不過，他沒有睜開眼睛。
醒了肯定是醒了，只是他繼續閉著眼睛，聽唐靈和何健他們兩個繼續在說話。
何健扭頭看了一眼老所長，發現老所長依舊閉著眼睛在睡覺。
這才轉頭繼續小聲悄悄地問道：“我問的是山羊廟！山羊廟！就是在山坳坳裡的那種小破廟，就跟農村很普遍的土地廟差不多大小，只不過裡面供著不是土地神，而是供著的是山羊……”
這次唐靈聽清楚了，她搖搖頭，疑惑地反問何健。
“有這種東西嗎？你在哪兒聽說的這些東西？”
何健卻篤定地說道：“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我當然是親眼見過的！而且還是所長帶我去的呢！”
“是嗎？你確定？”
唐靈不是懷疑何健的話，這只是她習慣性的口頭禪而已。
不等何健回答，唐靈趁著道路前方沒人沒車，快速地扭頭朝後看了一眼老所長。
才小聲好奇地跟何健說道：“等回去之後，找個時間，你也帶我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