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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笑聲之後，唐靈已經擺好了下酒菜。
“師父，準備好了！”
老秦拉著老所長的手，讓老所長連一點謙讓的客氣機會都沒有，直接落座。
何健走過去看了一眼。
才四個小菜？
再看看唐靈，很顯然，她已經坐好了。
看來沒有打算繼續加菜的意思？
老秦似乎一眼看穿了何健的心思，就解釋說道：“小夥子，不好意思啊，我們兩個老傢伙，喝酒不用菜！再說了，我一個老人，只能準備這麼多了！”
何健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客氣道：“沒有，沒有……”
唐靈一直都是不饒人的性格，追著何健問道：“沒有什麼？”
這讓何健感到有點難堪，窘的臉更紅了。
倒是老所長幫他下了臺階，神神秘秘地對何健示意道：“怎麼光看菜呢？酒才是主角！”
老秦聽了老所長的話，拍了一下老所長的大腿，爽朗的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老所長率先端起那酒，先是輕輕地一聞，眉頭立刻舒展開了，面露笑容。
接著，他深深地用力一聞，滿意的閉上眼，彷彿很陶醉一般。
最後，只是小小地舔了一口，眉頭立刻緊皺。
然後，突然大笑，伸出大拇指，點頭讚道：“好酒！好酒哇！”
何健看了，不由得眉頭皺起，心想，至於那麼誇張嗎？
同時，他還轉頭看了一眼茶几邊上，帶來的那兩瓶茅子。
這一切都被老秦看在眼裡，他只是輕輕地笑笑，舉起酒杯，邀請道：“小夥子，先嚐嘗……”
何健還沒有動手，正在猶豫不決。
倒是唐靈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就幹了，然後美美抿著嘴，對著何健把酒杯來了一個底朝天。
面對唐靈的挑釁，何健依然猶豫不決，搓搓手，抱歉的解釋說：“對不起，秦老先生……”
“叫師父！”
“啊？”
儘管前面，老秦已經說過讓何健跟著唐靈稱呼自己為師父。
但是，對於這個莫名其妙而來的師父，何健覺得還是太唐突，貿然說不出口。
“只是……工作期間……按照規定……”
何健面露難色，倒不是自己饞酒，而是礙於老所長還有唐靈都已經違反規定，在工作期間已經飲酒了。
所以，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喲！還是一個乖孩子！我喜歡！”
老秦毫不掩飾對於何健的喜歡，不但不生氣，還高興的拍拍老所長。
“放心喝吧！我已經替你……不，準確的說，我們三個，我都已經請假了，而且還得到了局長的許可！”
又是唐靈，搶著說道。
“嗯？你……”
何健心想，你憑什麼替我和老所長請假？
只不過何健依然沒有端起酒杯，剛要繼續說，又被唐靈搶話打斷了。
“放心吧！今天咱們不走，不用開車！”
這下何健沒有理由了，但是，也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唐靈戲弄的操控了一樣。
“小何，現在可以喝了吧？嚐嚐……”
老秦一直在誘引著何健嚐嚐，嚐嚐……
何健心想，難道這酒真的有什麼不同嗎？
他只好謙虛的兩手端起酒杯，低低地朝著老秦敬了一下，酒杯房子啊嘴邊的時候，還不忘看了酒瓶子一眼。
玻璃酒瓶，沒有任何標籤，不是自己泡的散酒，就是自釀酒。
才剛剛靠近嘴邊，一種特殊的香味，立刻進入了鼻腔。
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香氣，不同於白酒的各種香味，或者說乾脆沒有白酒的濃烈酒味，而是一種……一種不是植物的香氣。
何健小心的嚐了一小口。
那酒入口之後，立刻好像一股烈火一樣，燃燒起來。
就算何健不想嚥下去，那酒似乎就跟有靈性一樣，以洶湧之勢，進入喉嚨，帶著那股謎之香味，順著食道進入胃中。
你可以深切的感受到那酒的一路前行，凡是經過之處，必然受到火燎一樣。
“啊……”
何健皺著眉頭，張著嘴，感嘆道：“這酒好烈啊！”
他立刻放下酒杯，就想去抓茶杯。
不過，被坐在身旁的老所長一把攔住了。
“不要喝茶，聽我的！這可是寶貝，絕對好東西！下一口，就順口了！”
老秦聽了老所長的話，原本也想舉手製止何健的手勢，放心的放下了。
他爽朗的舉起酒杯，一口就幹了。
還示意老所長說：“老胡，別省……今天管夠！”
老所長一聽這話，立刻笑了：“真的假的？這麼寶貝的東西，我可還不起的喲！”
老秦嚥下那一大口酒，卻手指著何健對老所長說：“只要收了他，喝多少都值！”
何健被老秦的話，說的一臉懵逼。
他只看見唐靈的嘴角彎彎，露牙笑了。
一杯酒喝完，何健的確覺得酒的味道變了，變得非常溫和了。
不但是溫和，甚至可以用很溫柔來形容。
就好像是一個溫柔的小手，從口腔順著喉嚨，一路柔軟的撫摸著進入道胃裡。
只是那股謎一樣的幽香，依然不變，沒有任何絲毫減淡的意思。
這頓酒喝的何健有太多問題想問了，但是，看見老秦和老所長說不完的往事舊情，所以，他也不好打斷插話。
三杯酒喝完，老秦才轉頭對何健說道：“好了，現在把時間都留給你，相信你應該有不少話要問吧？”
被老秦這麼一說，何健原本想到的很多問題，一下子不知道該從哪個問題先問了。
何健的酒量本來就不大，就算是跟同學在一起，也不過是三瓶啤酒就要倒的酒量。
不過，今天這三杯特殊的白酒下去，何健倒是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了，只是臉上感覺到火熱起來。
“臉紅什麼？”
唐靈及時的插嘴笑道。
“唐靈！不要打擾他！”
老秦對唐靈瞪了一眼。
唐靈乖乖地坐好，等著何健開口了。
“什麼是捉妖師？”
話一說出口，就連何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先問了這個問題。
所以，何健的問題也讓老秦一愣。
他看了一眼唐靈，就知道大概情況了。
老秦沒有急於說明什麼是捉妖師，而是端起酒杯，對唐靈說：“進屋再拿兩瓶酒來！”
老秦喝了一口酒，吧唧了兩下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才說：“你們昨天遇到的那個大山羊，就是妖！”
儘管何健有所心理準備，但是，聽到老秦篤定的說那隻大山羊確定是妖之後，心裡還是震撼了一下。
腦子立刻想到的不是那隻大山羊，而是在那個山坳裡的山羊廟，以及山羊廟裡的那個詭異的倒立五芒星的圖騰，以及好像山羊眼睛瞳孔一樣的山羊廟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