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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些奇怪，安眠藥假設是這個人喂的，他是怎麼說服他進入女廁的，難道真的是女孩在引誘他，然後將他殺害的嗎？”江川說完看向林海。
“有這種可能。”林海雙手交叉著放到腿上。
“先著重調查女服務員。”江川坐直身體，側過身，皺著眉頭說道：“主要是這個兇手的動機還不知道，得再查查。然後再查查每個人的指紋，如果刀上留下指紋的話。”
“現在出發？”林海挑眉看著他。
“好。”江川同意道。
車駛入富瑜KTV的停車場，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位女生吵鬧的聲音。
“我知道，我都已經按照你要求的去做了，現在上班時間，別打擾我。”
江川聽得斷斷續續的，隨即搖了搖頭說道：“走吧，先去案發現場，廁所。”
林海抬眼，粉色頭髮的女生與他們擦肩而過。
江川手機振動著，隨即從口袋掏了出來，輕聲說道：“呂霖他們在廁所了。”
“去看看。”林海邊走邊拉著江川快步走著。
江川還是低著頭看著手機，“許天帶著另一隊人馬和吳來楠去了臨陽橋找物證去了，裴珠他們去了吳來楠家裡。”
“好。”林海心下安然。
江川抬起頭來，瞥見自己身上的手，隨即笑了笑。
他伸出右手攬住他的肩膀，“快到曲終了，再加把勁。”
“嗯。”林海不滿地瞥了一眼他的右手。
江川打趣道：“你說請我吃飯的，別忘了啊。”
“你怎麼還有心思想這個事。”林海冷漠地瞪著他。
“開個玩笑，好了，走吧。”江川隨即嚴肅道。
富瑜KTV雖然營業了，但是正值中午，還沒有那麼多客人。
江川和林海根據呂霖的定位徑直走到廁所。
警戒線立在外邊，江川和林海繞了過去。
“江隊！”呂霖朝江川走來。
“怎麼樣？”
“是第一案發現場。”呂霖朝那間有馬桶的隔間裡指了指，“有血跡反應。”
他朝裡觀察著，馬桶和地面顯現藍紫色熒光。
“江隊。”盧鑫鑫笑著喊道。
“嗯。辛苦了。”江川點了點頭。
盧鑫鑫嚴肅道：“沒事，應該的。根據血跡的噴發形狀，確認是第一案發現場。”
“還有其他發現嗎？”林海插話道。
盧鑫鑫搖了搖頭，“除了血跡，其他痕跡都很雜亂，暫時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
“嗯，等你們的檢測結果。”江川微微點了點頭，往外走。
“放心吧，江隊。”盧鑫鑫氣勢滿滿地說道。
江川拉著林海直往外走，指了指前方，“查查其他女服務員吧。”
“江隊。”呂霖站在一旁喊道。
“怎麼？”
“就是想問問，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呂霖囁嚅道。
“嗯？”江川回過身來，“那就一起去查查那些女服務員吧。”
“好咧。”呂霖開心道。
“這些服務員，應該有知情人的，不可能這些事情居然就真的沒人八卦。”江川喃喃道。
“是啊，江隊。”呂霖立馬接話道：“很有可能是看不慣這個人，就殺了他。”
“嗯。”江川悶聲道。
“江隊長？”張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三人紛紛回頭。
“哎呀，張經理。”江川隨即熱情地伸出手。
“你這是要去哪？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你看看你能不能召集一下你們的服務員？”
“這，有些為難啊，畢竟現在是上班時間。”張愷面露難色。
“那就先召集一半吧，雖然上班時間，我進來，還沒有多少顧客呢，不打擾的。”江川直笑著不讓步。
“那行吧，我去召集他們，去大廳？”張愷詢問道。
“沒問題。”江川笑著搭上他的肩膀。
兩人走在前面，呂霖和林海兩人跟在後面走著。
“這人，真奇怪。”呂霖湊到林海耳邊低聲說道。
“怎麼這麼說？”
“我跟同事來時，他很不客氣地帶我們到廁所。然後讓我們別四處亂走，免得嚇到顧客。”
“哦？”林海疑惑地看著他。
“現在，叫服務員都去大廳，那顧客進門不就看見了嗎。”呂霖咂了咂嘴。
“確實是有些相互矛盾啊。”林海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是吧。”呂霖虎頭虎腦地往前看著。
江川回過頭來，“小呂，你去一一對一下他們的名單，已經到的，就打個勾。”
“好咧。”呂霖跑上前，拿過名單。
“這是全部了吧。”江川看著經理說道。
“當然了，全部的服務員，還有兼職的，都在上面。”張愷指著檔案說道。
“謝謝，你要是忙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們自己來就好。”江川直盯著他不再說話。
張愷看著他，見江川氣勢很足，只好訕訕說道：“那你們忙，有需要再叫我。”
“當然。”江川也回了一句他說過的話。
江川指著名單上的服務員，“都去查查他們的不在場證明，陳鷗瑋被殺當天的。”
“是。”呂霖叫來幾位同事，同時進行盤查。
江川坐到大廳的沙發上，朝向右邊的林海低聲說道：“你說，如果不是女的，要怎麼辦？”
“可是，現在矛盾的指向就是她們所說的那種情況。”林海也回過頭與他目光相遇。
“是啊，目前是這麼個樣子，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江川拿著手掌摩擦著腦袋上的寸頭。
“先看看吧，慢慢來，不著急，會真相大白的。”林海剛想伸出手，又縮了回來。
呂霖正好出來，心下凜然。
痕檢科的同事紛紛都走了出來，江川隨即起身上前。
陳東海沉聲說道：“江隊，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你們忙你們的。”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隊，等我們訊息。”盧鑫鑫迫不及待地上前站在江川面前。
“好。”江川微微一笑。
江川和林海開始做筆錄。
夕陽斜射入地面，照亮了大廳。
全部人的筆錄結束後，江川揉了揉太陽穴。
林海閉上眼睛，坐著仰面躺在沙發上。
江川將對幾位服務員的筆錄放到公文包裡，疲憊道：“這幾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啊，到底是誰呢？”
“不清楚。”
呂霖從一旁出來，“江隊，這幾位服務員，都沒有嫌疑，他們下班當晚，要麼和朋友聚會，要麼回家裡，路上有監控，都有不在場證明。”
“除了這幾位。”呂霖遞上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