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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盯著他看，“那就說好了。”
服務員將餐食一一端上桌，“慢用。”
“吃吧。”江川將筷子遞了過去。
林海拿起桌上未褪去塑膠包裝的筷子。
江川愣在空中的手隨即收了回來。
“那就吃吧。”江川也不管剛才的狀況，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嗯，好吃，這麼多年了，還是一樣的好吃。”江川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什麼時候開始吃的？”林海冷漠地問道。
江川有些驚訝地開口，隨即思考著回答：“好久之前了吧，從他開業那天。”
林海認真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繼續開口。
江川喝了一口可樂，隨即嚴肅道：“吃得最多的那年是外調的時候，再後來就沒有再來了。”
江川隨即換上笑臉，“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在M國的事情。”
“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林海低下頭繼續吃著。
“是嘛。”江川停頓了一會兒，隨即呲牙笑道：“那既然你回來了，我帶你去玩有趣的事，吃好吃的東西。”
他伸出手，示意他看著他，高興地說道：“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和誰去。”
“謝謝。”林海微微一笑，又低下頭去繼續吃著。
“都說了，不用客氣，畢竟是朋友嘛。”江川正氣凜然地看著他說道。
“好。”林海淡淡道。
“還有，你要是覺得你家住得遠，可以搬來我家住，給我做飯吃就行。”江川笑著看著他。
林海不小心一囫圇吞了一個丸子進肚子裡。
“咳咳咳……”林海輕撫著胸。
“誒，沒事吧。”江川立馬將飲料遞了過去。
“沒事。”林海搖了搖手，“不用了。”
江川伸回手，抿了一口，無奈地說道：“算了，你要不願意，就算了。”
“就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江川撇了撇嘴。
“我自己出行還是比較方便的，謝謝你。”林海露出一臉笑意。
這是不曾見過的，那是善意的，滿足的，發自內心的笑。
江川也笑著回應他的笑容。
“好。”
“還吃嗎？”江川指著桌上沒剩多少的食物，順勢拿起選單。
“不用了。”林海擺了擺手，“可以了。”
“你要還想吃，就點，別客氣。”江川將選單放到他旁邊。
江川將最後一個烤茄子吃進肚子，起身說道：“吃完了，我去結賬。”
林海微微點了點頭，“下次我請你吃吧。”
“可以。”江川隨即進入室內。
“江隊長。”何致遠看到江川正打算付錢，“你幹什麼呢，說了你以後開吃，我請客。”
“那怎麼行。”江川拿出現金讓服務員結賬。
服務員難為地看著何致遠，又看著江川。
“你都多少年沒來了。而且我請你是應該的，既然你不收我的錢，就應該免費吃。你再付錢，我就不客氣了。”何致遠嚴肅道。
“那都多少年過去了，不值一提的，現在該付還是得付。”
“怎麼不值一提了，你這麼說就不把我當朋友了。”何致遠生氣地瞪著他。
“好，那我走了，下次再約。”江川只好收起何致遠還回來的錢。
“行，你下次記得約我。”何致遠喊道。
江川將錢放回錢包中，落寞地搖了搖頭。
林海盯著他走了出來，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走吧。”江川一臉嚴肅地朝外走去。
“好。”林海沒有再追問。
江川坐上車，看了一眼林海，“你坐來前面。”
林海手剛搭在在後車座的把手上，便定住了。
“好。”林海隨即往前走。
“你家住址發給我定位一下。”江川開啟車載導航。
“發過去了。”林海淡淡道。
“不過，你們既然這麼久沒見面了，他怎麼會叫你江隊長？他知道你升職了？”林海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嗯，你跟我想得差不多啊。”江川一臉笑意地看了他一眼，“確實很奇怪，我剛升隊長才沒多久。”
他隨即撇了撇嘴，皺著眉毛不解道。
紅燈，汽車緩緩停住。
林海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那是為什麼呢？”
“嗯，好問題，我也想知道。”江川應聲附和著。
林海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視線直逼他，“是嘛？你們不是好朋友？你不知道嗎？”
“誒，別這麼看我，我是真不知道。”江川急忙解釋道。
紅燈變綠燈，車輛開始疾馳。
“我是真不知道，誰知道他這幾年幹嘛了，只要不觸及法律，我也不會去管他怎麼知道的。”
“哦？”林海一臉不信的神色。
“是啊。”江川說完自己也質疑著自己的答案。
江川看著前方的車流陷入了沉思。
林海回過頭來，緊靠在後背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兩人沉默著。
車緩緩駛入街巷，路燈幽暗，小巷曲徑通幽，不知去往何處。
“你住這麼遠，真不考慮來我家住啊。”江川仔細看著路邊狀況，邊問道。
“你停車吧，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幹嘛呢，給你送回來了，還不直接送到樓下啊。”江川抱怨著看他解安全帶的手。
林海停下手中的動作。
“這就對了，我給你送到家。”
江川看著定位，顯示已經到達。
“到了。”林海輕聲說道。
“嗯。”江川抬頭望向四周，“你住哪棟？”
林海疑惑地看著他。
“你住哪邊？”江川解釋道。
“這邊。”林海指著自己右手邊的那棟二層樓，“跟房東住一層，我住西邊。”
江川抬眼望向二樓，仔細看著西邊的房門，淡淡道：“也不錯，看著挺亮堂的。”
“是嘛。”林海微微一笑，隨即下了車。
江川也立馬開了車門，下了車，“回去吧，晚安。”
林海站定。
“早點睡啊，明天開會，別忘了。”江川努力說道。
他隨即回頭，冷漠地回道：“是，江隊長。我會準時到的。”
“拜拜。”
林海隨即上了樓。
江川坐進車裡，開動汽車。
林海停在二樓走廊裡看著他的車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江川看著後視鏡的情況，“看來，有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