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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摁了電梯地下室的按鈕。
“你不去看陳玉了？”林海看著他的動作問道。
“不去了，應該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剩下的交給裴珠了。”
電梯一直下降，每到一層樓，都進來幾個人，瞬間就擠滿了。
江川靠在角落裡，林海被擠到他旁邊。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沉悶的呼吸聲。
“叮。”
一樓到了，紛紛出了電梯，電梯裡只剩幾個人。
林海緩緩挪動，輕聲說道：“快到了。”
電梯門開，江川最後一個出了電梯門。
林海就在門口等著。
“你要回去休息嗎？”江川邊走邊問道。
林海搖了搖頭。
“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去。”江川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室。
林海站定，看著他的動作，才緩緩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你家在哪？”江川淡淡道。
“你不知道？”林海一臉鄙夷地答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江川一臉笑意。
江川突然明白，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哦，你以為我會去查你的資料？”
“不然呢？”林海也嗆聲回應。
“我沒有，你的訊息是副局說的，其餘的我並不知道。”江川擺了擺手，扭動車鑰匙。
車緩緩駛出地下停車場。
“哦。”林海低下頭默然。
江川笑了笑，認真道：“所以，你家在哪？”
“回警局吧。”
“或者你跟我回家？我家還有一間臥室。”江川調侃道。
“不用了。”林海驚訝得睜大眼睛，立馬拒絕道：“我還是回警局，將剩下的事情忙完。”
“好。”江川不再要求。
林海看了他一眼，隨即回過頭，“等這件事結束，我親自下廚，請你吃飯。”
江川驚訝地看向他，隨即笑道：“真的嗎？”
“嗯。”
“你還會做飯呢？”江川笑得合不攏嘴。
“我會。”
“好。那就回警局，將所有的事處理完。”
江川看向空無一人的馬路，“馬上就又要天亮了。你先睡會吧，到了，我再叫你起來。”
“嗯。”林海雙手交叉置於胸前，閉上眼睛。
江川伸手除錯空調溫度，看了一眼林海，繼續專心開著車。
車駛入賣早點的街道上，江川下了車。
賣早點的商販已經擺放好早點。
“這些包子和油條，還有這個豆漿都要了。”
“誒，好。你看看你還需要什麼？”賣早點的老闆呲牙笑著。
“不用了。這些分開裝。”
“馬上就好，等會。”
老闆叫來自己老婆幫忙打包。
江川等待的間隙直盯著車上的人，往麵館裡走去。
他拿著三袋早點，兩袋麵湯，開了後車門，將早點全放到上面。
林海聽見動靜，緩緩睜開眼睛，“你買了早餐？”
“嗯。醒啦？你看你要吃什麼？”江川隨即面帶笑容。
“不用了，我跟他們一起吃包子。”林海視線落在後座的包子上。
“好。”
·
呂霖看著江川拿著幾袋早餐，隨即上前接過，“謝謝隊長。”
“給大夥分分。抽不出手的就給他送過去。”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呂霖會意，立馬答道：“是。”
江川將一份包子，豆漿和一袋麵湯拿到手上，回頭看向林海：“去我辦公室吃？”
林海皺起眉頭，“你去吧，我回我位置上。”
江川攬過他，直推著他進去。
“吃吧，這份面好吃。”江川將面放到自己的桌子上，拉著他坐了下來。
“你吃完再開始幹活。”
“那你吃什麼？”
“我吃包子，快一點。吃吧，我還要去痕檢科看看。”
“我和你去。”
“你現在的事情，就是好好吃麵。”江川盯著他，點了點頭。
“好。”
“我去處理完，別忘了下廚做飯給我吃。”江川笑著開上了門。
江川拿出手機，正打字中，傳來一個男聲。
“江隊，痕檢科檢測結果最早可能也要下午了，工作量有些大。”
江川抬頭，是魏厲凱，新來的警員，隨即嚴肅道：“行，我知道了。”
江川握住手機，思考著，案件的事情。
呂霖吃著包子，走了回來，“江隊，還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嗎？”
江川回過神，包子已經吃完了，呂霖站在一旁。
“證據鏈是完整了，但是王大勇的上家根本沒有找到。”
“是啊，江隊。境外的那個賬戶也沒有任何訊息。”
“算了，先這樣吧，痕檢科的報告出來再說吧。”
江川正打算往外走，回過頭來，“將案子再整理一下，把材料匯總，痕檢科報告出來之前給我。”
“啊？”呂霖正哀嘆著。
江川嚴肅地盯著他。
“是。我馬上就開始。”呂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江川看了一眼時間，敲門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你吃完了嗎？”
“嗯。”林海冷聲回答。
“我打算申請調休，你和我一起嗎？”
“嗯？”林海皺眉看著他。
“案子不出意外的話，報告出來後，就告一段落了。”
“好。”林海點了點頭。
·
江川躺在椅子上，補了睡眠。
待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江川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起身開門往外喊：“小呂！”
呂霖在桌子前忙著整理案子材料，聽到江川的聲音立馬站了起來，“江隊。”
“去買飯去，等會給痕檢科的送過去，看看他們的報告出來沒有。”江川邊說邊掏錢包。
“好。”呂霖接過錢，視線不斷亂瞟，囁嚅道：“卷宗能不能明天交給你？”
“嗯？”江川眼睛盯著呂霖，思考著，輕聲道：“那就明天中午12點之前給我吧。”
“好，謝謝江隊。”呂霖步伐輕快地走出了辦公室。
江川回過頭意味深長地望向林海。
林海低著頭，忙著自己的事情。
江川無趣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往後靠著椅子。
江川思緒開始飄忽起來。
視線落在被鎖的抽屜上，回過神來，伸手拿出鑰匙，對著鎖孔開鎖。
敲門聲響起，江川打了一個激靈。
聲音帶著不滿道：“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