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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蘭予:“你真的能讓我父親醒過來?你拿什麼保證?”
“用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顧傾洲的雙眸凝視著江蘭予,予予,你信我。”
江蘭予避開顧傾洲的灼灼目光,“你讓我信你,你瞞了我那麼多事,你讓我怎麼信你?”
“我……”顧傾洲想解釋,話到嘴邊又停了。
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家世背景,他怕予予接受不了。
他的猶豫刺痛了江蘭予敏感脆弱的心,江蘭予嘴角洩出一絲苦笑,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你的那些事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顧傾洲用指腹給江蘭予抹了抹眼淚,哄道:“予予,夜深了,先睡覺好不好?”
江蘭予又氣又難過,罵道:“睡什麼睡?不解釋清楚還睡什麼覺?”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要知道我父親出事的真相以及你的家世背景,但凡你有一點隱瞞,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顧傾洲抬手輕撫著江蘭予的臉頰,嘆息道:“予予,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先把睡衣換上,我們去床上說。”
浴室門開啟時,貼著門偷聽的徐燁差點沒站穩。
他尷尬地搓了搓鼻子,“江總,我不是想偷聽什麼,我就是怕他欺負您。”
江蘭予:“你先出去吧。”
徐燁離開後,顧傾洲抱著江蘭予靠坐在床上。
江蘭予幾次想掙脫都沒有得逞。
“你到底說不說?”
在江蘭予的催促下,顧傾洲娓娓道來:
“予予,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被注射了omega轉化針的alpha嗎?”
“他原本是個S級alpha,是我母親的生父。”
“我的外公是季遠山,X生物的董事長。”
江蘭予對季遠山這個名字並不熟悉,但他知道X生物是世界頂級的製藥公司,X生物名下還有幾百傢俬立醫院。
X生物生產的藥物在業界是有口皆碑的。
效果甩其他製藥公司幾條街。
隨便在網上一查就能查到X生物的輝煌歷史。
但網上能查到的只是表面,X生物背後的黑暗交易,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無法接受。
“黑市上售價三百萬的omega轉化針就是X生物背後的地下實驗所產出的。”
“這只是冰山一角罷了,轉賣腺體也是那些地下實驗所的業務之一。”
“很多藥物都是透過成百上千次的人體實驗而來的。”
“那名肇事司機服用的違禁藥就是地下實驗所生產的。”
江蘭予聽到這裡,氣憤地在顧傾洲的手臂上掐了一把,“你早就知道這些?”
顧傾洲否認道:“16歲之前完全不知情,16歲轉化成S級alpha後,外公有意想把我培養成接班人,就知道了部分。”
“關於違禁藥和腺體轉賣,我也是前陣子才剛剛查到的。”
“我沒有進入地下實驗所的許可權,我只知道部分實驗所的位置。”
“予予,在我銷燬實驗所的資料之前,你別離開這裡。”
“我留在這裡,那我父親和爸爸怎麼辦?”江蘭予想起江硯和蘭燁就忍不住內心的難過。
顧傾洲思考了片刻後,道:“我會派人照顧好他們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江蘭予:“那個司機為什麼會吃違禁藥?你外公為了針對我,想害死我父親?”
顧傾洲沉默了很久,抱著江蘭予的手又緊了緊,“予予,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指使的。”
江蘭予:“你說會把那些人送進監獄的,那些人裡包括你外公嗎?”
顧傾洲的外公是X生物的董事長,身價萬億。
顧傾洲作為季遠山認定的繼承人真的有可能為了他而跟季遠山作對嗎?
顧傾洲:“予予,對我而言,只有你是重要的,其他人就只是其他人而已。”
“我不想成為他繁殖後代的工具,更不想接手那些骯髒陰暗的交易。”
“予予,是你把我從深淵裡拉了出來,你別放手好嗎?”
“我不想成為陰暗下水道里的老鼠。”
顧傾洲握住了江蘭予的手,十指相扣,虔誠地親吻著江蘭予的眼睛、鼻尖和嘴唇。
江蘭予想躲,被緊緊地扣在懷裡,動彈不得。
顧傾洲按著他翻來覆去地親吻,將他身上的睡衣紐扣全拽壞了。
江蘭予咬破了顧傾洲的嘴角,紅著眼眶,“顧傾洲,你別碰我!”
“除非你能讓我父親醒過來,不然這輩子你都別想我會原諒你!”
顧傾洲抬手抹去了唇上的血珠,將江蘭予凌亂的睡袍整理了一番,替他蓋好了被子。
關燈前,顧傾洲俯身,想在江蘭予額上留個晚安吻。
還差一厘米時,他想起江蘭予方才的拒絕,默默地直起了腰。
“予予,晚安。”
顧傾洲按滅了床頭的燈,整個房間暗得什麼都看不見。
香水味的安撫資訊素湧入江蘭予的鼻尖,江蘭予的意識漸漸模糊,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清醒的予予不肯讓他碰,睡著時的予予不會拒絕他的觸碰。
顧傾洲握著江蘭予的左手,一直沒走,在江蘭予的床邊守了一夜。
離開前,他將之前提取的腺液交給了徐燁。
他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再回來,他怕予予在他不在的時候發情。
徐燁拿到腺液後,下意識地按了一下噴頭,“這是自來水?”
顧傾洲:“這是我的腺液。”
徐燁是個beta,聞不到資訊素,噴出的液體對他而言就是無色無味的水。
得知那是腺液後,尷尬地想撤回剛剛噴出的腺液。
但覆水難收,噴出的腺液也不可能再回到噴瓶內。
徐燁尷尬一笑,“你怎麼不早說?我又聞不出資訊素的氣味。”
顧傾洲:“每天會有人來送食物,別讓予予離開這裡。”
“他要是出事了,你會死得很難看。”
徐燁緊張得狂咽口水,他知道顧傾洲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顧傾洲說出這句威脅的話時,眼裡真的有殺氣。
回到聖德蘭莊園後,顧傾洲一下車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管家。
管家朝他走了兩步,鞠了一躬,“少爺,老爺讓您去書房找他。”
顧傾洲跟著管家去了書房,一進門就聽見了心臟監護儀的滴滴聲。
季遠山坐在書桌後,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的電腦螢幕。
顧傾洲等了一會兒,煩躁地攥緊了拳頭。
季遠山飲了一口茶,抬頭看向顧傾洲,問道:“昨晚去哪兒了?”
顧傾洲對上季遠山的視線,“去找陸思年了。”
季遠山陰惻惻地笑了一下,問道:“陸思年還沒懷上,是你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顧傾洲:“不知道。”
季遠山:“既然不能確定是誰的問題,那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了。就去東區的聖德醫院吧。”
“剛好我打算去探望一個人。”
話音落,季遠山將電腦螢幕轉向了顧傾洲。
顧傾洲看見了躺在ICU裡的江硯,頓時整個後背都繃直了。
季遠山注意到了顧傾洲眼裡的情緒變化,笑著問道:“這是你那小情人的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