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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洲每次喊“予予”時,深藍的眼眸就會被溫柔填滿。
等待的過程明明才幾分鐘,漫長得好似過了幾個世紀。
測謊儀上的指數因為顧傾洲的情緒起伏起了明顯的變化。
江蘭予接起電話時,下意識地“喂”了一聲。
“予予。”
顧傾洲的語氣帶著幾分欣喜。
他已經九天沒見江蘭予了,聽見江蘭予說話的那刻,心臟不可抑制地亂了節拍。
他有太多話想和他的予予說,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予予無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聲響了幾秒後,顧傾洲才滿眼失望地放下手機。
測謊儀的數值極速下降後又穩在一個數值不動了。
顧傾洲:“我已經向您證明了,我不是一個機器人。所以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嗎?”
“只要您能配合我,我會想辦法獲得地下實驗所的進入許可權,將那些骯髒和黑暗公之於眾。”
指示官不解,問:“這麼做,你會損失很多。你真的願意放棄那高額的財產?”
顧傾洲:“我喜歡的人希望我成為更好的人,我不能讓他失望。”
“X生物背地裡做的那些事已經嚴重侵犯了人權。法律應該對每一個人公平。做了錯事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雖然季遠山是我血緣關係上的外公,但我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過親情,我感受到的只有他的自私和冷血。”
“我跟他一樣,骨子裡的血是冷的。對於那些受害者,我並不會產生絲毫的同理心,就像您認為的那樣,我不是一個正常人。”
“我這麼做,只是想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而已。”
聯合署查X生物查了幾十年,期間花費的人力物力難以計數。
幾十年間,時常有民眾失蹤。
或許其中很大一部分失蹤人口成了X生物地下實驗所的被試驗者。
如果這次能一舉拿下X生物,也算是對那些無辜的人有一個交代。
最高指示官思考再三後,召集聯合署的高層管理者開了個會。
會後,最高指示官朝顧傾洲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從最高聯合署離開後,顧傾洲將代表最高聯合署的證件拍照發給了季遠山。
然後,驅車去聖德醫院看望了江硯。
江硯已經從ICU轉到了特定病房,蘭燁得知江硯出事後也趕來了D國。
顧傾洲在病房門上敲了兩下,道:“蘭叔叔。”
蘭燁回頭,滿臉倦容地點了下頭,問道:“蘭予他怎麼樣?”
“予予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會保護好他的。蘭叔叔不必擔心。”
顧傾洲走到床側,看了看各項監控儀器上的資料。
“江叔叔的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他也很想早點醒過來看見您吧。您多陪他說說話。”
“您的資訊素是喚醒他的關鍵,最好每天進行一小時以上的資訊素喚醒。”
“這個螢幕上的數值是江叔叔腺體內的資訊素濃度值。您可以試試安撫資訊素和求愛資訊素,看看哪種資訊素對他的資訊素濃度影響更大。”
蘭燁看了看監測儀上的資料。
監測儀上寫的都是醫學專用詞的縮略詞,蘭燁根本聽不懂顧傾洲在說什麼。
蘭燁:“你改學醫了?”
顧傾洲將最高聯合署的證件給蘭燁展示了一下。
顧傾洲:“備考資料上有部分醫學知識。”
顧傾洲有了最高聯合署的身份,就跟鍍了層金一樣。
蘭燁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蘭燁:“你要是能讓他醒過來,我就幫你說服他,讓他同意你和蘭予的事。”
顧傾洲:“江叔叔會醒過來的。”
顧傾洲怕外公用江蘭予的父母威脅自己,所以特意安排了人盯著。
回到別墅時,徐燁正在翻一樓客廳的醫藥箱。
看見他回來,徐燁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徐燁:“江總髮燒了!”
顧傾洲臉色凝重,“你沒給他噴腺液?”
“江總說不要你的資訊素,讓我來找退熱藥。”
顧傾洲進入臥室時,江蘭予一看見他就縮排了被子裡。
顧傾洲走近,聞到了香香甜甜的玫瑰糖資訊素。
“予予。”
掀開被子一角,顧傾洲試圖將人從被窩裡撈出來。
江蘭予拒絕地推開了他的手,又拽著被子蓋住了頭。
顧傾洲下樓取了三袋營養劑,再上來時看見江蘭予抱著被子蜷縮在床上。
他的臉埋在被子裡,肩膀輕微地抖動著,很明顯是又哭了。
顧傾洲強勢地將人抱在懷裡,捏著江蘭予的下巴,吻他哭溼的長睫。
“予予,我剛剛去醫院看了江叔叔,他的身體各項指標在慢慢恢復。他會醒過來的。”
江蘭予抓著顧傾洲的衣角,失神的眼眸慢慢聚焦,祈求道:“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江蘭予在這幢別墅裡待了九天,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
他不知道父親和爸爸怎麼樣了,不知道公司怎麼樣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顧傾洲說父親的各項指標在慢慢恢復,但他之前瞞了他這麼多事,江蘭予不能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萬一顧傾洲說那些都只是為了哄騙他呢?
“顧傾洲,讓我走吧,求你了。”
“予予,你發情了,你需要我的資訊素。”
“不需要,我才不要你的資訊素!”江蘭予在顧傾洲肩膀上推了一把,力氣小得跟小貓撓癢似的。
顧傾洲抱著江蘭予往外走,江蘭予不配合地蹬了蹬腿。
“不要你抱,我要坐輪椅。”
顧傾洲低頭,故意裝兇道:“予予,乖一點,不然,我真欺負你了。”
顧傾洲的手在江蘭予的……輕輕拍了一巴掌,江蘭予愣了兩秒後,張口在顧傾洲鎖骨上咬了一口。
顧傾洲抱著江蘭予去了二樓,開啟其中一間房間的門後,江蘭予的身體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江蘭予嗓音顫抖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哪個正常人的家裡會有手術檯和各種醫院儀器?
“予予,你在怕我嗎?”
江蘭予:我怕得還不夠明顯嗎?還問什麼問?
顧傾洲解釋道:“還差一臺裝置,等裝置齊了,可以把你父親也一起接過來。”
江蘭予燒得迷迷糊糊的,也沒聽出顧傾洲話裡話外的寵溺,曲解了他的意思,心裡更害怕了。
“你要把我的家人也關在這裡?”
顧傾洲低頭吻了吻江蘭予的鼻尖,“我只是想保護你和你的家人。”
江蘭予眨了眨眼,“我想打個電話給爸爸。”
顧傾洲撥通了蘭燁的電話,聽見爸爸的嗓音後,江蘭予哽咽著告狀道:
“爸爸,顧傾洲說,我不乖的話,他就欺負我。”
電話那頭的蘭燁一聽江蘭予的語氣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蘭燁:“蘭予,你怎麼了?又發燒了嗎?”
江蘭予點了點頭,後知後覺地發現爸爸看不見他點頭後,又回道:“爸爸,我好熱呀。”
蘭燁知道顧傾洲是真的愛蘭予,也不打算再阻攔。
床上還有一個植物人等著他的資訊素呢,他跟蘭予聊了幾句後,哄道:“予予乖,有什麼事就找顧傾洲。”
江蘭予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機號碼,確認是蘭燁的後,問道:“爸爸,你不要我了嗎?”
蘭燁:“瞎說什麼,你發情了,只有顧傾洲能幫你,難不成你還想換個alpha?”
江蘭予嬌氣地哼了一聲,“爸爸,他不行,他都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