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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洲面不改色,問道:“你還要多少?”
鹿安大為震驚,“你這麼敗家Layne知道嗎?”
他只是想跟顧傾洲開個玩笑而已,沒打算多訛錢的。
但看顧傾洲的反應,最起碼還能訛個百八十萬的。
鹿安:“要不你先把五百萬轉到我的賬戶上,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五百萬到賬後,鹿安仔仔細細地數了數5後面有幾個零。
哇哦!真的是6個零哎!
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終於砸在他頭上了,他忍不住想跟好友徐燁炫耀一下。
[鹿安:你攢500萬需要多少年?]
[徐燁:以我現在的工資水平,除去開銷,最起碼得十年吧。]
[鹿安:你猜我攢500萬要多久?]
[徐燁:多久?]
[鹿安:幾分鐘?]
[徐燁:你被富商包養了?幾分鐘是不是有點短?你不嫌棄啊?]
顧傾洲見鹿安一直在用手機打字,不耐煩地催促道:
“你到底還要多少才肯做腺液檢測?”
[鹿安:財神爺追著要給我送錢,不跟你聊了。]
鹿安滿臉堆笑地看著顧傾洲,“我也不太好意思多要,要不你看著給吧。”
顧傾洲又在手機上操作了一番,鹿安再次收到了銀行的到賬資訊。
鹿安:250萬?他是不是在內涵我?
鹿安:真喜歡他拿錢侮辱我的樣子,帥出天際啊!
鹿安跟著顧傾洲去了川河診所,做了腺液檢測。
等待結果的時間很漫長。
鹿安知道自己的腺液肯定有問題。
從那家地下研究所出來後,他就去醫院測過他的腺液。
醫生說他的腺液跟一般omega不一樣。
那個醫生是個剛實習轉正的醫生,這方面的經驗不夠多,建議他掛專家號複查。
但是他膽子小,最怕來醫院這種地方了,後來就沒去複查了。
結果出來後,看著醫生一臉凝重地將顧傾洲拉進了診療室,鹿安更慌了。
張禾川看著手上的腺液分析報告,直言道:“他的腺體癌變了。”
聽見“癌變”這兩個詞時,顧傾洲的眼睛忽然紅了。
自然生長的腺體癌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鹿安的腺體之所以會癌變,極有可能是因為注射了omega轉化針。
張禾川從顧傾洲的眼裡看見了害怕和難過,狐疑地問道:
“你和那個omega是什麼關係?”
顧傾洲嗓音沙啞,“我和他沒什麼關係。”
張禾川不解,“沒什麼關係,你哭什麼?”
顧傾洲的同理心極差,估計他這會兒就算死在他面前,他眼裡也不可能有半點難過。
如果那個omega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顧傾洲怎麼可能哭?
顧傾洲胡亂地抹掉了眼淚,“張醫生,那個omega打過三針omega轉化針。”
“omega轉化針?”張禾川低頭看了看分析報告上的幾個資料,“難怪這幾個數值這麼異常。”
omega轉化針在國內是明令禁止。
海關和機場都查的很嚴。
所以張禾川從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碰見過一個打過omega轉化針的病人。
但張禾川在腺體醫學這一塊也算是專家,他能從腺液分析報告中看出鹿安的問題。
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了。
如果不盡快摘除腺體,估計活不過半年。
張禾川正色道:“他得儘快做腺體摘除手術,不然癌細胞擴散轉移到全身就麻煩了。”
“我明天早上有空,今天做完全身檢查後先住院吧。”
顧傾洲原本帶鹿安過來只是想測一下他的腺液,沒想到竟然……
如果omega轉化針會導致腺體癌變,那予予他……
顧傾洲根本不敢往下想。
當張禾川將鹿安的情況告知鹿安本人時,鹿安第一時間看向了顧傾洲。
紅著眼睛質問道:“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
“不就是拿了你點錢嘛,我一沒騙,二沒搶,你至於編個癌症來嚇我嗎?”
腺體癌變?千萬分之一的機率啊!
這種倒黴事怎麼又落在他身上?
麻繩專挑細處斷?
張禾川明白的,每個被確診癌症的病患都不願意相信自己患癌了。
“你先平復一下情緒,切記不要大喜大悲。”
“做完腺體摘除手術後,再進行一段時間的化療,有希望完全恢復的。”
……
作為醫生,同一套安慰人的話他說了不下一千次。
“醫生,你別…別騙我了,就算…就算做了…腺體手術,我也…活不了…幾年吧?”
鹿安滿臉淚痕,說話時斷時續,摳在牆上的手指彎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在張禾川的反覆安慰下,鹿安當天就做了一系列的術前檢查。
顧傾洲一直默默地陪著他,臉色難看得很。
鹿安知道顧傾洲這樣不是因為擔心他,他只是擔心江蘭予會跟他遇上一樣的情況。
“如果下輩子能當江蘭予就好了。”
鹿安沉默了許久,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顧傾洲看向他,疑惑地蹙了蹙眉,“為什麼?”
鹿安苦笑著,剛流下的眼淚劃過嘴角,很澀,很鹹。
如果他是江蘭予的話,即使生了重病,也能得到最好的救治。
他的身邊會有很多人陪著,家人、愛人和朋友。
不像他,只有他自己。
陪著他的這個alpha人雖然在這裡,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如果不是他提到江蘭予的名字,估計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說一句話。
這個世界對他太不公平了,但是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即使抱怨,命運的天平也並不會向他傾斜。
生病的時候還是希望有人能陪著自己的。
鹿安交往過那麼多alpha,顧傾洲跟那些以自我為中心的alpha都不一樣。
他的世界中心是江蘭予。
鹿安知道只有江蘭予能調動他的情緒,所以為了讓他陪自己說說話,他只能將話題往江蘭予身上引。
“顧傾洲,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江蘭予?”
顧傾洲深藍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予予是我的光,沒有他,我的世界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