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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顧傾洲他沒有咬我的腺體。”
“是你的腺體分泌的資訊素,量很少,一般alpha聞不到,估計只有顧傾洲那種S級alpha靠得很近才能聞到。”
江蘭予的桃花眼不自覺地瞪大,“不是隻有alpha和omega才能分泌資訊素嗎?”
張禾川點頭應和道:“理論上確實是這樣。”
“我剛才查詢了一些腺體醫學檔案,這幾年國外有幾例beta腺體產生資訊素的例子。”
“國外的研究員監測了他們的資訊素分泌情況,那些beta即使能產生資訊素也只是少量,並不是隨時隨刻都能產生資訊素。”
“有些beta前幾年能產生資訊素,後來又無法產生資訊素。有些beta每年只有某幾天能產生資訊素。”
“那些被監測的beta雖然能分泌資訊素,但無法和alpha完成標記。alpha的資訊素會令他們的腺體疼痛不堪。”
江蘭予知道張禾川和他說這些的目的,無非就是勸他送走顧傾洲。
但顧傾洲是一個人,又不是物品,不好隨便送人吧。
顧傾洲這次的易感期前後持續了七天。
易感期結束後江蘭予讓司機送顧傾洲回了大學。
度過易感期的顧傾洲又變回了那個冷漠疏離的青年。
走的時候沒有回頭看江蘭予一眼。
上車後似乎是看見了江蘭予,顧傾洲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再見”,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司機回來後,江蘭予給顧傾洲發了條資訊。
[江蘭予: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顧傾洲:好。]
江蘭予放下手機坐車去了公司。
因為之前七天都沒去公司,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他連軸轉了四天才完成。
這四天他吃住都在公司。
徐燁作為特助也陪他在公司熬著。
會議開了一個又一個。
許多能交給助理處理的檔案,江蘭予處理了大半,害得徐燁一度懷疑江蘭予對他的信任度降低了。
“江總,您不累嗎?我看您這樣都覺得累。”
“累啊,可是我需要工作來麻痺自己。”
徐燁是個人精,一聽這話就旁敲側擊地八卦道:
“江總,與其跟我搶工作,不如給那孩子輔導輔導功課?”
顧傾洲在大學上的是國際貿易管理,還需要上英語課。
他的英語成績不太好,語言學習需要靠日積月累的練習。
江蘭予也想幫顧傾洲提升一下英語成績。
但他和顧傾洲已經四天沒有聯絡了。
如果他不主動跟顧傾洲聯絡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徹底斷乾淨了。
是他將顧傾洲從顧家帶出來的,他得負責啊。
想到這裡,江蘭予點開了顧傾洲的微信。
[江蘭予:明天週末,我讓司機去接你?]
[顧傾洲:不用。]
江蘭予盯著螢幕,不知道該回什麼。
他被拒絕了?
顧傾洲什麼意思?
現在就想跟他斷絕往來?
[江蘭予:聽說你英語成績不太好,週末還是回家吧,我給你補補課。上大學可不是為了躺平,你端正一下你的學習態度!]
對面顯示輸入中,但資訊卻遲遲沒有發出來。
十分鐘後顧傾洲才回復。
[顧傾洲:你為什麼要管我?]
發出這條資訊後,顧傾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
他很好奇江蘭予會怎麼回覆。
可能是因為他回訊息晚了,所以江蘭予也故意回得晚,隔了十一分鐘才給他回了一條。
[江蘭予:當然是因為在意你啊!]
在顧傾洲的認知裡,沒有人在意過他。
他知道江蘭予這麼說不是在哄騙他,江蘭予對他確實很好。
他也很想對江蘭予好一點,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對一個人好。
沒有人會拒絕黑暗中的光,他也一樣。
[顧傾洲:我今天回來。]
[江蘭予:好,我去接你。]
收到這條資訊的江蘭予,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心裡的煩悶像是被一陣風吹散了,周身的氛圍也從壓抑變成了溫和。
徐燁見自家總裁臉色好轉,忍不住八卦道:
“江總,顧傾洲給您回什麼了?您怎麼這麼高興?”
江蘭予給徐燁看了一眼資訊介面,“他說他今天回家,你和我一起去接他吧。”
徐燁很不想潑江蘭予冷水,但今天晚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晚宴要參加。
只好出聲提醒道:“江總,今天是周老爺子八十週歲的生日宴,您上週和周總吃飯時就答應周總了,這臨時變卦不太好吧。您讓他自己打車回去吧。”
江蘭予:“我怕他失望。”
顧傾洲表面上一副不需要任何人關心的樣子,但江蘭予知道的,那只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偽裝。
周家和江家是世交。
江蘭予作為小輩要是不去周老爺子的八十歲生辰宴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晚宴六點開始,要是先去接人,肯定要遲到了,禮數上過不去。
今天司機請假了,不方便去接顧傾洲。
江蘭予只能先去晚宴,再找藉口離開。
江蘭予給顧傾洲發了條資訊。
[江蘭予:我晚上有點事,晚點過去接你,你在大學園區找家餐廳吃飯,把定位發給我。]
[顧傾洲:好。]
江蘭予在休息室的衣櫃裡選了一身黑色青果領西裝,配了一個黑色領結,選了一對星空圓形袖釦。
換衣服之前,他從衣櫃底部翻找出了一對外骨骼支撐架,將其固定在了腿上。
他不是完全無法行走。
每次站立或者行走時腿部神經會疼。
而且不管是站立還是行走,時間無法超過十分鐘,除非用外骨骼支撐架。
但外骨骼支撐架只能幫助他延長時間,並無法減輕站立或行走給他帶來的疼痛,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寧願坐輪椅。
在他看來,這個圈子裡的人早就知道他腿殘疾了,他也不想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受什麼疼。
但這次不一樣。
他怕撞見顧傾洲的大學同學,怕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換好衣服後,江蘭予先去了周家老宅,將上個月拍的那套古董茶具送給了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是個愛茶之人,江蘭予這份禮物算是送到了他的心坎上,拍著江蘭予的肩膀連連稱讚道:
“還是蘭予懂得老爺子我的喜好啊。我家那個臭小子要是有蘭予一半省心,我做夢都能笑醒。”
“蘭予啊,要不你和小逸聯姻吧,他被寵壞了,就只聽你的話。要是你倆在一起,我就放心多了。”
周老爺子幾乎每次見他都想拐他當孫媳婦。
但是他和周逸認識這麼多年了,要是有火花早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周老爺子為什麼每年都要問一遍。
江蘭予不好駁周老爺子的面子,委婉地拒絕道:
“周爺爺,周逸現在還年輕,正是愛玩的時候,再過幾年等他想要安定了,他就會帶著他真正喜歡的人來見您的。”
“您身子這麼健朗,至少能活到一百歲,這事不用急。”
周老爺子哼了一聲,“你跟他同歲,哪有他那麼亂來?他就是缺個人管著他。”
“周爺爺,我自打腿廢了後就覺得什麼都沒有健康重要。我現在是想玩也玩不動了。”
寒暄了一通後,江蘭予瞥了一眼表,已經晚上6點30了,顧傾洲應該吃完晚飯了。
按照導航上的路線走,開車過去要將近半小時。
“周爺爺,這幾日下雨,我這腿總是疼,我得去打止痛針了,失陪了。”
跟著江蘭予一起來的徐燁接話道:
“張醫生都催到我這裡來了,周老爺子,我得先帶江總回去了。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徐燁剛推著江蘭予出了周家老宅的宴會廳,就撞上了匆匆趕來的周逸。
“予予,你這是要走了?”
江蘭予怕撒謊被看破,避開了周逸的視線,低頭捏了捏大腿,
“最近老下雨,腿總是疼,我得回去打針了。你去陪著周爺爺吧,他剛才還跟我提起你呢。”
“他又跟你提聯姻的事了?要不你收了我算了。”
這不是周逸第一次說這種話了,江蘭予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但是他不能回應周逸的感情,又不想失去這個一起長大的朋友,只好假裝聽不懂。
“周逸,我得回去了。如果你想跟我談公事可以明天來家裡找我。”
周逸眼神一暗,“只有談公事才可以去找你嗎?”
“我們是朋友啊,你想找我聊別的也歡迎啊。”
周逸早就不想跟江蘭予做朋友了,無奈每次想捅破那層窗戶紙都會被江蘭予打斷。
如果江蘭予是omega的話,他真想將他拉進臥室,用資訊素壓迫的方式強制他發情,標記他,讓他成為自己的omega。
他想讓他成為獨屬於他的人,只看著他,只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