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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罵罵咧咧地一通輸出後,成功地吵醒了江蘭予。
“爹地,你好吵啊。你吵到我睡覺了。”
江硯好多年沒聽見兒子用撒嬌的語氣跟他說話了,一時大腦沒轉過彎來,竟然還主動道歉道:
“寶貝,對不起啊,爹地說話小聲一點。”
這話一出口,江硯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小聲一點還怎麼罵人啊?
小聲一點根本無法表達他內心的狂怒啊!
他的兒子被一個人渣alpha欺負了。
他作為一個父親,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氣歸氣,他最想不通的一點是他的老婆竟然允許那混蛋alpha對他的兒子動手動腳的。
江硯:“老婆,那混蛋親了蘭予啊!你沒看見嗎?”
蘭燁:“我只是近視,又不是瞎。咱兒子昨天親了人家十幾口,抱著都不肯撒手。人家不過親了兩口,你急什麼?”
“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放心,我不會讓蘭予吃虧的。”
蘭燁一向看得開,顧傾洲跟他簽過協議,二十幾天後會徹底消失在江蘭予的世界裡。
一旦違約,需要支付一千億的違約金。
顧家現在就是一個空殼公司,一個億都拿不出來,更別說一千億了。
至於這剩下的二十幾天,只要不真刀.真槍的上,親親抱抱就隨他們去吧。
又不是談一次戀愛就一定要有結果。
就算沒有結果,也可以享受過程嘛。
反正顧傾洲只在易感期發瘋,下次易感期倒黴的也不可能是他兒子。
結束通話電話後,蘭燁拍了下大腿。
他忽然想起今天給江蘭予預約了神經內科醫生。
川河診所雖然在腺體醫學方面資質很好,但神經內科的醫生都是剛畢業的小年輕。
為了保險起見,蘭燁打算帶著江蘭予去A市最頂尖的腦神經專科醫院去檢查一番。
蘭燁:“過會兒要帶蘭予去另一個醫院做個檢查。”
“你帶他去刷牙洗臉吧。”
“我哄十句都沒有你說一句管用。”
“聽管家說他跟你一起吃飯從不挑食,連最不喜歡的粥都能喝上兩碗,過會兒餵飯也你來吧。”
昨天廚娘準備的菜裡有胡蘿蔔,江蘭予吃個飯挑了半小時的胡蘿蔔。
飯還沒吃完,菜都涼透了。
他今天倒要看看管家說的是不是真的。
顧傾洲抱著江蘭予去衛生間洗漱。
原本想將江蘭予抱到輪椅上的。
江蘭予的腿掛在他腰上,一副不肯配合的樣子。
“予予,別胡鬧。”
顧傾洲哄了幾句,江蘭予坐在了洗手檯上,一手抓著顧傾洲的手腕,一手拿著牙刷刷起了牙。
漱完口後,在顧傾洲的脖子上嘬了一口。
透過鏡子,能看見一個清晰的紅印。
江蘭予滿意地摸了摸那個紅印,仰著脖子央求道:“我也要小草莓。”
“小草莓。”
“小草莓。”
“我也要小草莓。”
顧傾洲的心臟觸電般地震顫,酥酥麻麻的,臉倏地紅了。
他低下頭,避開了某人期待的小眼神,故作冷淡道:“別鬧。”
江蘭予哼了一聲,噘著嘴一臉委屈,
“渣男alpha,你都不親我。”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江蘭予醉酒時撒嬌也總這麼說。
一個失憶的人會習慣性地說出曾經說過的話嗎?
“予予,你又在裝病?”
顧傾洲想起那天晚上江蘭予半夜裝病折騰他的事。
張禾川之前說江蘭予的認知只有三歲。
哪個三歲的小孩子會說這種話,做這種事?
江蘭予撩他時說的話和做的動作,分明熟練得很,和醉酒那天一模一樣。
江蘭予沒有回答,吧唧又在顧傾洲脖子上嘬了一口。
“你有兩個小草莓了,我一個都沒有,這不公平。”
等了一會兒,江蘭予還是沒有得到小草莓,嘴巴一撅,一副馬上就哭給他看的樣子。
顧傾洲浸溼了毛巾,擰得半乾後,給江蘭予抹了臉。
江蘭予現擠的眼淚秒沒了。
但是沒關係。
他還可以再擠一點出來。
洗手間的門半關著,蘭燁見倆人一直沒從洗手間裡出來,心裡忽然有些緊張。
走近一看,眼尖地發現了顧傾洲脖子上的痕跡,尷尬地搓了搓鼻子。
這孩子到底像誰啊?
怎麼一點也不懂得矜持?
蘭燁:“怎麼還沒好?”
顧傾洲側頭回道:“好了。”
江蘭予連連反駁道:“沒好沒好。”
“他還欠我兩個小草莓。”
“他不肯還我。”
“爸爸,他欺負我……”
瞧這狀吿得。
多有水平。
蘭燁都沒好意思和顧傾洲對視。
“這可不是我教的,估計是跟他爸學的。”蘭燁甩完鍋,揉了揉太陽穴,“早餐在茶几上,你哄他吃吧,我去外面靜一靜。”
完蛋!
他的天才兒子變異成了作精、色胚、哭包的結合體。
顧傾洲之後要是走了,他一個人該怎麼應付?
算了,麻煩的事就該交給江硯。大不了他去管理公司,讓江硯回家帶孩子。
沒錯,就是該這樣。
蘭燁再次上去時,江蘭予在乖乖地喝粥。
粥,胡蘿蔔,香菇,玉米,蔥,香菜……
每一樣都精準地踩在了江蘭予的雷點上。
他那一向挑食的兒子乖巧地喝著粥,笑意盈盈的。
這麼快就哄好了?
瞥見江蘭予脖子上的兩個小草莓後,蘭燁瞬間麻木了。
又被他得逞了!
嘖……
他忽然覺得之前那次意外也不能全怪顧傾洲。
畢竟管家說那天是蘭予主動去找的顧傾洲。
“易感期的S級alpha跟野獸無異。”
這話可是寫在生理書上的。
江蘭予生理課考試一直都是滿分。
這種基本常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喝完粥後,顧傾洲抽了張紙巾給江蘭予擦了擦嘴。
江蘭予仰著脖子拽了拽蘭燁的袖子,炫耀道:“爸爸,看,兩個小草莓!”
蘭燁:你看我像是高興的樣兒嗎?
蘭燁看了一眼腕錶,催促道:“幫他換衣服吧。”
“算了,還是我給他換吧。你去門口等著。”
顧傾洲:“好。”
顧傾洲走後,小作精又不配合了。
江蘭予嘴巴一撅,蘭燁就知道他又要找茬。
“爸爸,我不喜歡這個顏色。”
蘭燁簡單粗暴地解開了睡衣紐扣,將一件米白色短袖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沒給他作的機會。
換好衣服後,蘭燁揉了揉江蘭予的頭髮,以過來人的身份勸道:
“你矜持一點,你越主動,人家越不珍惜。”
江蘭予垂著頭,咬著手指,“可是,我不主動,他就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