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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凌晨三點。
“唔…疼……”
江蘭予在顧傾洲耳邊低喃了一聲,剛睡著的顧傾洲猛然驚醒,側頭看向躺在身邊的人。
“顧傾洲,疼……”
“哪裡疼?”
江蘭予的額頭在顧傾洲的頸側蹭了蹭,哼哼唧唧地搖了搖頭。
“胃疼?”顧傾洲伸手摸了摸江蘭予的腹部。
顧傾洲的手逐漸向下,在江蘭予的大腿上輕按了兩下,又問:“是腿疼嗎?”
“唔…我不知道……”
顧傾洲伸長手臂按亮了江蘭予那側的檯燈。
燈亮的剎那,江蘭予縮排了他的懷裡。
“給張醫生打電話,你手機呢?”
江蘭予左右看了兩眼,甕聲甕氣地問道:“顧傾洲,我手機呢?”
“我怎麼知道你把手機放哪了?”
微紅的桃花眼不悅地瞪大,“顧傾洲,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這跟關心不關心有什麼關係?
喝醉酒還知道無理取鬧了?
顧傾洲無奈地解鎖了自己的手機,“記得張醫生手機號碼嗎?”
“189********”
輸入到一半,顧傾洲反應過來了,這是他的手機號碼。
“這是我的號碼。”
江蘭予愣了一秒後點了點頭,“這是顧傾洲的手機號碼,可是我…我打不通了。”
“你幫我打給他,好不好?”
“他把我刪了。”
江蘭予小聲控訴著,說著說著又開始喊疼。
顧傾洲無奈只能去找管家商量該怎麼辦。
看是送江蘭予去醫院還是讓張醫生過來一趟。
但,他才剛下床,江蘭予就抱著被子哭,一邊哭還一邊唸叨:
“嗚嗚嗚…你又不要我了。”
“討厭alpha!”
顧傾洲從櫃子裡取了一條毛毯,將人包裹起來後抱小孩似的抱著。
守在房間門口的保鏢在對講機裡說了幾句,估計是怕他將江蘭予打包拐走。
“知道張醫生的手機號碼嗎?”
“知道。”
“打給他。”
保鏢掏出西裝口袋的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
撥通後才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喂。”
“張醫生,江蘭予一直喊疼。問他哪裡疼,他說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是笑了一聲,“把手機給他,我問他幾個問題。”
顧傾洲將手機貼在江蘭予的耳朵上,江蘭予瞟了他一眼後,喊道:“禾川哥,顧傾洲他欺負我。”
“你這是喝了多少?又斷片了?”
“也就喝了幾瓶。”
“蘭予,你裝病也別挑半夜,我今天不在市區,過來一趟開車得一小時。你怎麼折騰顧傾洲都行,別折騰哥,哥年紀大了。”
“好。”
“蘭予,你把手機給顧傾洲,我跟他說幾句話。”
江蘭予聽話地點頭,對著顧傾洲拿手機的那隻手說:“你把手機給顧傾洲。”
顧傾洲沒見過這樣迷迷糊糊的江蘭予,莫名覺得可愛中透著幾分傻氣。
“張醫生,他怎麼了?”
“沒什麼,折騰你玩呢。他醉酒後容易斷片,喜歡折騰人。”
醉酒後喜歡折騰人?
如果他今天沒去接江蘭予,江蘭予折騰的物件豈不是變成了那個親他額頭的alpha?
“張醫生,他醉酒後對誰都這樣嗎?”
“是啊,對誰都這樣。”
其實江蘭予只會折騰他最信任的人,除了這麼折騰過顧傾洲之外,也就折騰過張禾川。
張禾川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希望讓顧傾洲覺得他在江蘭予那裡是特別值得信任的人。
反正遲早都要分開的,沒必要建立什麼信任。
握著手機的那隻手青筋暴起,保鏢生怕自己手機報廢,出聲提醒道:“請把手機還給我。”
將手機還給保鏢後,顧傾洲抱著人回了臥室。
被摔在床上時,江蘭予嚇了一跳,無措地看著顧傾洲。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一個alpha。”
只要一想到江蘭予醉酒後對他表現出來的依賴和粘人是無差別的酒後斷片行為,顧傾洲就想狠狠欺負他。
嘖,這該死的獨佔欲。
暖黃色的燈光傾瀉著,灑在那雙凝望著他的眼眸裡,灑在鬆鬆垮垮的睡袍上,灑在白皙纖細的雙腿上。
江蘭予的腳腕很適合戴腳鏈,能鎖在床上的那種。
“顧傾洲,你抱抱我。”
顧傾洲站在陰影裡,儘管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但江蘭予能感覺到他生氣了。
見顧傾洲不搭理自己,江蘭予赤腳走到了顧傾洲面前,討好地圈住了他的腰。
“江蘭予,只要喝醉了,誰都可以嗎?”
江蘭予聽著顧傾洲的心跳聲走神了,就只聽見“可以嗎”那三個字。
糾結了一下下後,回道:“可以,顧傾洲,你輕一點,我怕疼。”
“可以什麼?”顧傾洲強忍著怒氣。
“做什麼…都可以。可以親,可以抱,也可以上床。”
嗯嗯,只要是你都可以。
江蘭予摟著顧傾洲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
他喜歡顧傾洲身上的氣味。
“江蘭予!”
顧傾洲將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倒在床上,轉身朝門的方向走去。
江蘭予被嚇到了,半天沒有回過神,等他反應過來時,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顧傾洲又不要他了。
保鏢看見顧傾洲進了隔壁房間,隨後就聽見了壓抑的哭聲。
進屋檢視,見自家金主抱著一件黑色外套哭得滿臉淚痕,也不知道是先跟管家反應情況好還是先安慰幾句。
顧傾洲在隔壁房間冷靜了五分鐘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門開後,看見還舉著手的保鏢,顧傾洲神色如常地問道:“有事嗎?”
保鏢往左邊挪了兩步,顧傾洲看見了抱著他外套的江蘭予。
“我第一次見江總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非要來找你,我也勸不住,剛才下床時還摔了一跤。”
江蘭予朝顧傾洲走了半步,滿眼淚意,“顧傾洲,我膝蓋疼。”
顧傾洲的視線從江蘭予滿是淚痕的臉上挪到睡袍下露出的半截腿上。
“顧傾洲,這裡痛。”
為了給顧傾洲看自己腿上剛摔出來的淤青,江蘭予將睡袍下襬掀開了一些。
“江蘭予,不許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