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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信高青玥說的命數嗎?這也許只是她想為自己謀權編織的藉口,父親,不能輕信。”
高青玥離開許久,高揚才從那些讓他震驚的話裡緩過神,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蹙眉沉思的父親。
高相久居高位,雷霆手段之下自然不信鬼神之說。
但現在……
他看著自己龍精虎猛的兒子,不敢輕易斷言。
“宮裡有訊息了嗎?”
這一天祥雲殿都沒有訊息傳出來,這讓高相十分懊惱。
高揚道,“父親是不放心長姐嗎?”
高相嘆息一聲,“實在是蕭錦行事詭譎,為父不得不多思。”
高揚叫來從風,問,“去打探訊息的人還沒回來嗎?”
高相也看著從風。
從風從懷裡拿出來一塊碎片,是上好的雲錦,還沾著血,“去打探訊息的人都死了,這是他們從宮裡帶出來的,小人猜測,貴妃娘娘已經出事了。”
高相臉色驟變。
高揚氣急敗壞,“蕭錦,她真的敢……”
高相喝止住了高揚。
高揚氣得胸脯起伏。
高相道,“揚兒,別衝動,陛下沒有讓人來傳旨,就說明你長姐還沒到窮途末路,再者,陛下還不敢動高家。”
高揚冷靜了一些後才說,“父親,那高青玥……”
“為父自有考量,你只要記住,她是丞相府的嫡二女,你的妹妹。”
“那蕭錦呢?”
“她的靠山是陛下和太后,要想動她,得有萬全之策。”
……
蕭錦沒有親耳聽到丞相府書房裡的對話,但雁裳都會一字不落的轉達給她。
前世那麼多年的並肩作戰,她瞭解自己那個外公,更瞭解他的野心。
如今再加一個高青玥,不怕他不膨脹。
回到自己的房間,屋裡,男人懶散的倚躺在貴妃榻上,一身黑紅相間的長袍,玉帶束腰,倒是有幾分風流倜儻。
蕭錦走到妝臺坐下,一支一支的拆著頭上的髮飾,看著銅鏡裡男人的桃花眸,冷聲道,“祁世子每次見到父皇都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立刻就鑽進洞裡去了,你說實話,是不是給父皇帶綠帽子了?”
“可別亂說,本世子豈是那等不要臉的人。”
見祁州夜走來,蕭錦嘲諷,“臉這東西,祁世子好像從來就沒有吧!”
祁州夜笑得盪漾,“在殿下的絕世容顏面前,臉算什麼,來之前,本世子就撕下來揣兜裡了。”
蕭錦見他沒臉沒皮,當下起身。
她今天確實累了,不想和這個登徒子糾纏。
誰知道,這狗東西一早就等在這裡。
“殿下,睡覺之前,不來點有意義的活動?”
蕭錦看了眼嬉皮笑臉的祁州夜,還真的是欠揍得很。
祁州夜見她黑了臉,立刻把準備好得丹蔻拿出來,別有深意的解釋道,“殿下想什麼呢!本世子就是想給殿下塗個丹蔻而已。”
“塗丹蔻啊!”蕭錦笑看著他。
祁州夜點頭,“就塗丹蔻,莫非,殿下想做別的事?也不是不行。”
“塗吧!”
“殿下放心,本世子都學過的,一定塗得讓殿下滿意。”
蕭錦看祁州夜胸有成竹的樣子,笑到,“十一,暗九,流滅,你們幾個幫祁世子準備好檯面,讓他給全府的人塗丹蔻,塗不完,不準睡覺。”
十一,暗九,流滅三人,立刻出現在房間裡,並且十分恭敬的請祁州夜,“祁世子,請。”
“蕭錦。”祁州夜咬牙,“行,算你狠。”
說完,他憤然轉身離去。
蕭錦看著祁州夜離去的背影,臉上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
第二天一早,蕭錦洗漱好,準備走後門去給蕭懷笑送些補品和銀錢,剛經過演武臺,就看到裴襄直挺挺的跪在演武臺上。
想到昨夜的發生的事情,蕭錦看著那樣卑微如泥塵的男人,甚是滿意。
“裴公子可跪懂了?”她問。
裴襄心中一凝,他懂。
一直都懂,只是他不願意被一個女人驅使,他覺得蕭錦是特別的。
那他也要做特別的那一個。
“殿下,奴是男人!”
“你?”
“是,是我,我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女人可以越過男人。”
蕭錦要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她都要捧腹大笑了。
她站在雲端,他在泥濘裡掙扎,他是怎麼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的。
難道就仗著自己跨下多長了二兩肉。
蕭錦走進一邊的亭子,坐下來,勾勾手,“過來。”
裴襄捏著拳頭,這種叫狗的方式嗎?
他若不去呢?
“本宮府裡不養不聽話的人。”
“殿下,你……”
別欺人太甚。
“裴公子,你既然來了這裡,就該有作為一個男寵的覺悟,而不是三天兩頭的猜測本宮對你的心思。”
裴襄無情,可他卻格外珍惜自己的羽翼。
一邊願意進長公主府,一邊又不想做讓一個女人越過他,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變著法的各種試探。
今天一個樣,明天一個樣,真當她長公主府是善堂,當她蕭錦是尊閃閃發光的菩薩。
裴襄咬牙,跪了一夜的腿艱難的走向蕭錦。
“殿下,奴並不覺得哪裡不對。”
“跪下。”
裴襄內心掙扎,但蕭錦散發冷意得的瞳讓他不得不跪,蕭錦伸出腳,腳尖朝上勾住他的下巴。
“裴公子,你也許還沒有看清楚現實,還妄想在上,但本宮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沒資格。”
“殿下,奴不服。”
蕭錦抿唇,“說。”
裴襄眼眸腥紅,“因為奴愛慕殿下,想成為殿下的唯一一人。”
他倒是敢說。
蕭錦哼出聲,“裴公子,可知什麼叫自作多情!”
“我……”
不可能,那為什麼要親他。
難道不是暗示嗎?
看到裴襄變了臉色,蕭錦淡笑,“裴公子,你可能是誤會什麼了!”
裴襄掙扎道,“不可能。”
“你喜歡本宮?”
喜歡嗎?
應該談不上喜歡吧!之前權勢在握,他不過想錦上添花,此時只是被丞相拋棄的棋子,想要重新獲得權勢。
他不肯定也不否認,自認痴情的看著蕭錦。
良久,臉不紅心不跳堅定的吐出兩個字,“喜歡。”
對上他的眼睛,蕭錦覺得噁心,這該是這世間最具風情,又讓人厭惡的眼睛了。
她冷嗤一聲,不知是笑自己前世的愚蠢,還是笑今生裴襄依舊如故的虛偽,“裴公子,虧本宮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