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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一早就開始叫喚了。”
芳嬤嬤應和著,又叫人擺早膳,“都別閒著了,趕緊把那盅血燕給殿下端來,再看看灶爐上的雞絲粥好了沒有,還有山雞湯,別忘了。”
“殿下,天寒,喝點雞湯暖身。”芳嬤嬤笑朝著蕭錦。
“今年的冬天好像長了些。”蕭錦道。
芳嬤嬤感嘆一句,“是啊!還有一個多月才是除夕,要是一直這般冷下去,還有得熬呢!”
“總歸有春來的時候。”
“殿下說得是。”
用完早膳,蕭錦心情頗好,站在院裡淋了會兒雪,又聽外面吵吵嚷嚷得越發熱鬧,才帶著人出去。
一到門口,就瞧見門口的長街上都擠滿了人,許是下雪的原因,好久沒熱鬧過了,所以大家都在這日出來看熱鬧了。
只聽李氏聲淚俱下,“我兒命苦啊!出門時還活蹦亂跳,再回來就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天可憐見,一定要那動用私刑的惡人惡有惡報,還我兒一個公道。”
有李氏在前面哭訴,立馬有人出來帶節奏。
“天子腳下,竟有如此惡毒之人,真是可惡。”
“誰說不是呢!聽說那王公子渾身都入味了。”
“咋還入味了,你訊息打哪裡來的。”
“你們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是被人用鹽水摻著辣椒水打的,跟醃臘肉似的,嘖嘖……老慘了。”
“誰打的?也太他孃的狠毒了。”
“小點聲,別讓長公主府的人聽見了。”
“……”
耳聰目明的蕭錦,“……”
也還真挺小聲的。
還真別說,這王李氏煽動人心的本事還不小。
“聚眾在長公主府門前鬧事,各位可知是什麼罪?”芳嬤嬤站在蕭錦身邊,怒聲道。
底下瞬間安靜,李氏卻在看到蕭錦的瞬間,撲通跪在雪地裡,“臣婦王李氏參見長公主殿下,求殿下告知我兒犯了何錯,要讓殿下屈尊私刑伺候。”
李氏仰著頭,淚眼婆娑,一臉痛意。
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知道是蕭錦濫用私刑。
蕭錦則一臉懵逼,“這位夫人,你夫君是哪個臣,你兒子又是哪位?”
細算起來,她從皇陵回玉京也不過十來日的時間,不認識這些人也在常理之中。
芳嬤嬤心思一轉,適時解釋道,“殿下,這位是刑部尚書王大人家的夫人,李氏。”
“哦,那她兒子是誰?”蕭錦又疑惑的看著芳嬤嬤。
芳嬤嬤又解釋道,“這個奴婢不知,但聽說王大人有嫡子兩個,長子不務正業,只知鬥雞走狗,次子不是提籠架鳥,就是娼樓妓館,至於其他的庶子庶女,倒也聽過一二,不過眼下這位,正是王大人的正妻,她所出的正是兩位嫡子。”
“哦……”蕭錦似是恍然大悟,尾音拉得老長,根本沒看到李氏黑沉的臉,“原來是王大人家的夫人啊!”
李氏剛要說話,蕭錦就先說道,“王夫人,王大人的身體可好些了,自那日早朝上王大人被人抬出去,本宮還以為他應是凶多吉少,但看夫人這精氣神,王大人應還是龍精虎猛,老當益壯。”
不提王珏,李氏還沒想起這茬子事。
一想到那天自家夫君被抬回來時,翻了好幾個白眼,她一度以為自己就要守寡了。
此番再提,蕭錦這是殺她誅心。
“殿下,請為臣婦解惑!”
“說來聽聽!”
“我夫君為朝廷兢兢業業,我兒子遵紀守法,他們到底哪裡得罪了殿下?”
“倒也沒得罪本宮。”
李氏恨恨道,“既然如此,為何殿下要針對我夫君?為何又要將我兒打得渾身是傷?”
“王夫人不知道嗎?”蕭錦道。
“什麼?”
“王大人參本宮當街殺人目無法紀,可本宮打殺的是蓄意殺害北荒質子從而挑起戰火欲陷百姓於水深火熱的惡徒。”
蕭錦繼續道,“王大人不明事情真偽,便狀告本宮視景國法紀為無物,本宮據理力爭,王大人爭不過,就是本宮仗勢欺人嗎?”
“還是說,那來欲殺害北荒質子挑起戰火之人,就是王大人所派。”
蕭錦恍然大悟,“莫非王夫人掌握了什麼證據,還請速速呈來,本宮這就進宮交給陛下,本宮相信陛下定然會秉公處理。”
蕭錦字字誅心,卻字字不提王睿軒。
李氏心裡一驚,她是來給兒子討公道的,怎麼就說到自家夫君身上來了。
而且,她還什麼都沒說,就要被誣陷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李氏心裡一顫,心道蕭錦小小年紀,也太惡毒了。
但一想到自家夫君的背靠的靠山是丞相,丞相的靠山是貴妃娘娘,就又不怕了,“長公主殿下身在高位沒錯,但您豈可顛倒黑白,我夫君效忠陛下,為朝廷鞠躬盡瘁,豈是那等陰險的小人。”
“臣婦今日來,是聽了紅桂坊老鴇話,說殿下將軒兒打了,臣婦不求別的,只求殿下一個說法。”
不能被蕭錦牽著鼻子走,否則,她指不定又要整什麼么蛾子陷害老爺。
她可以撒潑耍賴,但不能連累了老爺。
話落下,她朝人群中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喊,“長公主殿下,是不是逛窯子的人都要捱打啊!”
“是啊!是啊!是不是還要摻辣椒水的那種?”
蕭錦淡淡一笑,聲音溫柔,卻足以穿透每個人的耳朵,“逛窯子不會,但在本宮門前對著本宮大放厥詞,該打,杖三十,以儆效尤。”
話落,立馬有公主府親衛上前。
那說話的幾人頓時嚇的哆嗦,跪在地上,驚恐不已,“長公主饒命,不是我們要說的,是……王夫人給了銀子要我們說的啊!長公主饒命啊!”
李氏立馬反水,“胡說八道,本夫人什麼時候叫你們說了。”
這話打死也不能承認。
“饒命?”
蕭錦瞥了眼李氏,冷聲朝眾人道,“本宮門前可不是你們自己家裡,狗嘴裡想吐什麼就可以吐的,要真饒了你們,有些人還以為本宮門口是隨便一條狗都可以在這裡撒尿了。”
李氏這時候才覺著不對勁,剛又要開始哭,就聽蕭錦笑著問她,“對了,王夫人,你兒子叫什麼名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