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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名為夏青青,是信王叔的女醫。
她曾給母妃看過病,所以認得。
前世,在景帝死後,她有幸見過信王叔進宮悼念,那時,信王叔坐在輪椅上,身邊跟著的就是眼前這放浪形骸的女人。
當時,她一心為蕭琰謀事,根本沒有多少心思放在那個並不熟悉的王叔身上。
但她記得,這個女人當時看王叔的表情,大抵是恨鐵不成鋼,亦或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既視感。
但她看蕭琰時,眼神卻十分火熱,好像是什麼期待已久的東西終於拿到手的感覺。
景帝入皇陵後不久,信王府燃起了一把大火,將信王府燒得乾乾淨淨,信王叔也葬身火海。
至於這個女人,蕭錦並不知道她的去向,興許是一起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唔……我不喝。”
夏青青越是反抗,灌得就越狠。
半壺酒灌下去,夏青青眼神迷離,臉上爬著紅暈,嘴裡叫著好熱。
蕭錦冷睨著她,見她剝光了自己,道,“賞你們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十一也扛了個女人回來,蕭錦一看,這不是巧兒他媽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嗎?
好死不死的,十一帶回來的正是許嬌,裴襄心尖上的女人。
那個和他青梅竹馬的“妹妹”。
蕭錦頭也沒回,道,“送給黃老爺。”
“殿下,裡面那可是……陛下呀。”芳嬤嬤心尖都在顫抖。
陛下不好好在宮裡,跑出來幹嘛,還被人下了那種髒藥。
殿下一個姑娘家,還要替老子處理這種桃花事,也真是為難。
蕭錦嘆氣,“嬤嬤,本宮也是沒有法子,這事又不能假手他人。”
“殿下不會殺了奴婢滅口吧!”
“嬤嬤倒是提醒本宮了。”
芳嬤嬤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蕭錦則是看了眼夏青青所在的廂房,眸光冷厲。
蕭錦拖了張椅子就坐在夏青青的廂房門口,聽著裡面一聲高過一聲的叫聲以及皮肉碰撞的啪啪聲,面無表情的坐著。
芳嬤嬤聽得老臉通黃。
隱在暗處的十一也面紅耳赤,想他二十年也沒經歷過這種激烈的場面。
裡面一直持續了裡兩個時辰,才漸漸歸於平靜。
蕭錦眯了會兒,一睜眼,問道,“結束了?”
芳嬤嬤:“……”
老臉還紅著,不好意思說。
十一:“……”
他是曾是死士,可以為主子赴死,但能不能換個折磨他的方式。
面對蕭錦詢問的眼神,芳嬤嬤只能硬著頭皮道,“好像……完事了。”
蕭錦若有所思的點頭,吩咐十一,“十一,裡面的人都殺了,送還給丞相,順便提醒他,別再往本宮的府邸塞人了,反正塞多少都是死,倒不如自己留著用。”
芳嬤嬤剛想說為什麼,只感覺到一陣風過,廂房裡就傳出來刺鼻的血腥味。
“殿下……”
“嬤嬤以為那日的刺客是如何殺到內院的。”
蕭錦早知道高相在親衛裡安插了自己的人,她今日帶出門的,全都是高相的人。
原本是想直接帶去還給高相的,不想遇到今天這事兒,肯定是不能活的了。
芳嬤嬤這才恍然大悟,“把手伸到了長公主府,該死,那……殿下剛剛說的滅口……能不能賞奴婢一個全屍。”
蕭錦一臉驚奇,“嬤嬤沒有別的愛好了嗎?”
芳嬤嬤正想著蕭錦話裡的意思,就聽廂房裡夏青青怒吼道,“我是信王府的人,你們要是殺了我,天涯海角,信王將追殺你們到底。”
“你是信王府什麼人?”蕭錦隔著門問。
“反正是你惹不起的。”夏青青中氣十足。
蕭錦頓時心生疑惑。
不該啊!這個女人的體力也太好了,這麼幾個人輪番的兩個時辰,竟然還有力氣威脅她。
這個女人不簡單哪!
蕭錦不禁好奇起來。
但隔壁許嬌突然的尖叫,讓她頗為不耐,“十一,順便將她打包送回信王府。”
還是先處理了許嬌和父皇的事,再找機會去探望探望她的信王叔。
隔壁廂房,許嬌扯著被子,縮在床的一角,肩頸的紅痕,在白皙光滑的面板上,顯得是那樣的刺眼又脆弱。
景帝揉了揉眉心,心中甚是懊惱,他一向定力不錯,也不沉迷女色,怎麼就……
就在他惱怒之時,芳嬤嬤敲響廂房的門,“黃老爺,我家主子請您一敘。”
景帝心中警鈴大作,這聲音不是太后身邊的芳嬤嬤嗎?
景帝不悅的看了眼許嬌,七手八腳的穿好衣服,從裡面開門,芳嬤嬤不敢直視龍顏,低垂著頭,心裡也害怕得要死。
一直把景帝帶到目的地,她才長出一口氣,慶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一見到蕭錦,景帝懸著的心突然就落下來了。
“那女子是你找來的,你可知……”
蕭錦當即跪下,“父皇恕罪,兒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之前那女子是信王叔府上的女醫,不知為何,她給父皇下了媚藥,未免父皇和信王叔產生隔閡,兒臣只好狸貓換太子,臨時換了人。”
“那你也不能隨意找來一個……”景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蕭錦繼續道,“父皇,媚藥這種東西必須得與人交合方能解,兒臣也是為父皇著想啊!”
“再者,您是君,是這景國的主,能得到您的寵幸,是她三生有幸。”
“您只需把人帶回宮裡,隨意封她個貴人美人的,也無人敢講什麼的。”
說到這個,景帝也想起來,後宮已經有好幾年沒進過新人了。
“那信王府上的女醫……”
“父皇放心,兒臣已經著人送回信王府了。”
景帝這才放心,好在沒釀成大錯,否則,他那個六弟只怕老死都不願與他往來了。
“信王府上能有那樣有趣的女子,他過得應該也暢快些。”
“父皇,您似乎對信王叔的女醫很感興趣。”
“是她有趣。”
“能得父皇讚賞的,想來一定是極優秀的女子。”
“自然。”
景帝說到這裡,頗有些惋惜,“她若是男兒,定是大才。”
“父皇,您似乎很瞭解她。”蕭錦好奇二人都聊過些什麼。
景帝忘著遠方,嘆息一聲,忽然吟道,“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