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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終焉的記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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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薩金特深居神殿之中,整日琢磨著卡俄斯的話語。

但卻始終無法從中分析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

“聖多芬作為最古老的神王,應該或多或少知曉卡俄斯如今的存在,吾在前往外界前可向祂詢問。”

薩金特暗想道,默默等待著十日之約的到來。

十日後,薩金特奔向眾神殿的議會室。

祂將前往與聖多芬商談前往外界抗擊外神的最後事宜。

待薩金特抵達目的地時,聖多芬靜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似乎已經等待了許久。

“薩金特,汝來了。”聖多芬看向薩金特,說道。

“此次外出作戰極為兇險,我們換個地方談。”

隨著聖多芬語音落下,薩金特身下出現一道空間裂縫,將其席捲進去。

片刻,薩金特便與聖多芬來到了另一處地域。

“這是……法陣?”薩金特環顧四方,好像位於某個巨大的地下洞穴之中,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望無際的平地,地面由光滑的石頭構成,一看就不是自然形成,而是神為打造的。

一座座巨大符文石柱以某種規律佈置在平地之上,構成一個巨大的法陣。

縱使是薩金特,也沒有見過如此詭妙的巨型法陣。

“薩金特,世界樹要枯萎了,吾輩的滅亡已成定局。”

聖多芬語氣輕鬆,彷彿在述說什麼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

“世界樹即將枯萎?!”縱使是薩金特也不由驚出了聲。

世界樹一直以來,守護著世界執行,據說天生神祇的神力便是其賦予的,這也是為什麼神祇一旦去往外界,脫離世界樹庇佑的範圍,神力就開始快速消耗且不能彌補。

如果世界樹枯萎,世界能否正常執行尚且不知,諸神肯定會率先完蛋,更別說世界沒了結界守護,外神的入侵只會更加頻繁,屆時,恐怕會迎來諸神黃昏。

“這便是卡俄斯所說的‘世界的輪迴曲’嗎?諸神之覆滅,世界將輪迴。”薩金特暗想道先前卡俄斯所說的話,思路逐漸清晰起來。

“汝確定嗎?”沉思片刻,薩金特看著聖多芬問道。

“薩金特,汝與吾可曾彼此熟識?”聖多芬沒有回答困惑的薩金特,反而向薩金特詢問道。

薩金特聞言一愣,然後搖了搖頭。

“不,薩金特,或許汝並不自知,但我們早就相識。亦或者說是交流過,嗯……在汝誕生之前。”聖多芬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一般,閉目緩緩說道。

薩金特望著聖多芬,等待著祂的下言。

“薩金特,汝難道從未懷疑自己的誕生是否過晚了嗎?”聖多芬看著薩金特,說道。

“強大的神祇總是掌握著世間最為重要的力量,然而只有先來者才可以獲取強大的神權,祂們也以此維繫著對世界的統治。。”

聖多芬頓了頓,繼續道。

“因此,無論是身為神王的我——空間之神聖多芬,還是天空之神、海洋之神、大地之神、冥王、太陽神、月亮女神祂們六大主神,皆誕生於創世之初。”

聖多芬的目光流轉,左手撫摸著白鬚,右手指向薩金特。

“而汝,執掌著強大的時光之神,為何卻誕生如此之晚,汝難道沒有想過嗎?”

聞言,薩金特大腦飛速運轉,想不出理由。

“汝想表達什麼?”薩金特苦思無果後向聖多芬問道。

“汝的神名應叫時光和記錄之神,吾輩誕生於創世之初,汝誕生於世界之末,汝的使命便是記錄時代歷史,無論是輝煌、是壯闊,或者是無序、是荒亂。”

聖多芬轉過身,背對著薩金特說道。

“在吾誕生之初,便曾與汝相識相見,準確的說——是未來的你。”

聖多芬繼續說道。

“汝告訴吾,世界終有終焉之時,神靈亦有覆滅之日,起初吾並不相信,直到世界樹的枝幹枯萎斷裂,直到汝的誕生。”

“汝為何不逃?”薩金特向聖多芬發出疑問,其既然早知道世界即將迎來毀滅,為何不搶先一步逃離。

“吾輩的神力是世界樹賜予的,吾輩只是這裡的神祇。”

聖多芬的語氣略帶悲傷,嘆了一口氣,繼續道。

“逃離到外界,亦或是其他世界,沒有世界樹的賜予與祝福,吾輩只是自尋死路。”

“吾輩是世界樹的神祇,理應與它埋葬在一起,這是命運,不可抗力,但汝,是超脫於世界樹的記錄之神,汝的神力受其影響,但並非依託其為根基,只有汝,可以存活到世界樹再次破芽之時,完成汝記錄的使命。”

“唯有汝,薩金特,唯有汝可以逃離。因為汝是世界的記錄者,吾輩的終焉末日也將由汝記錄。”

聖多芬一邊說一邊向著法陣中央走去。

“法陣啟動的核心是世界樹的種子,而汝此次去往外界並非是阻擊外神,而是去尋回它,只有成功啟動法陣,汝才能在完成記錄的使命後,將其傳達給後世。”

“這是什麼法陣?”薩金特問道。

“它由汝親自構建,與汝的使命有關,屆是汝自會知曉。”聖多芬繼續走著,直到中央。

“拿上這個,它會指引汝世界樹種子的位置。”

聖多芬從陣法中心的平臺上抽出一柄木杖。

“它是由世界樹的枝幹構成,帶上它,汝的神力會更加強大,此番旅途也將變得一帆風順。”聖多芬對薩金特說道,將木杖用浮力法術移動到薩金特的跟前。

隨著木杖的靠近,薩金特只感覺體內的能量噴湧,神力從身體止不住的傾斜而出。

“這一切,其祂神知道嗎?”薩金特接過木杖,一邊打量一邊詢問道。

“不,祂們不知道,因為只有吾曾與汝直面交流。”聖多芬看向法陣裡的符文石柱,回憶道。

“未來的我,也就是說我必定會活下去,並且還提醒了過去的自己。”薩金特仔細琢磨著聖多芬的話語。

薩金特走向法陣的邊緣,意外的發現其牆壁居然刻滿了看不懂文字,密密麻麻,或許是被聖多芬所說的話以及玄奧的法陣吸引了注意,走近才發現這些銘文。

“這是什麼?”薩金特指著銘文問道。

“或許是某種記錄吧,當初汝搭建完法陣之後便一直在這上面刻寫,吾曾想窺見理解其中的奧秘,但研究多年仍未理解其意義。”聖多芬答道。

隨著薩金特輕輕觸碰牆壁,其上面的銘文開始閃耀,化作一道道金白的光匯聚到薩金特眉心中間的神格之中。

眨眼間,牆壁變得光滑潔淨,似乎從來沒有什麼銘文鐫刻在上面一般。

而薩金特,已然成為了終焉記錄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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