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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祇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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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開始時,薩金特便遁入了高空,凡是拜見真神,無論人類是否信仰推崇該神靈,都應跪下表示尊敬。薩金特不想引人矚目,便來到高空觀看這一場好戲。

在薩金特的視角里,艾拉先從神像中遁入高空,用神力使神像散發出奪目的金光,然後其自身再緩緩從天空降落。

神棍。

突兀的,薩金特腦海裡蹦出了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詞語。

跪下的議會長老雙手將魔杖舉起。

“偉大的正義和智慧女神,您忠誠的子民們,正尋求您的幫助,歡愉之神擄走了您的代言人——艾薇兒,她的美貌終究是引來了災禍,懇請您前去救助那可憐的神的女兒。”

“允。”艾拉淡淡應了一聲,隨即消失在廣場中央。

在艾拉離開許久後,中心廣場上的居民們才敢抬起頭,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陣陣歡呼聲。他們知道,女神要出手了。

薩金特緊隨艾拉,艾拉似乎有意等著祂的到來。

“薩金特,你怎麼有功夫巡視下界了?還是說,是專程來找我的?”艾拉看著薩金特。笑吟吟地說道。

陽光照耀著艾拉金黃的頭髮和潔淨的白袍,顯得有些刺眼。

“艾拉,吾有困惑需要你解答。”

“智慧女神的幫助可不是無價的,你得付出點什麼,薩金特。”艾拉狡黠的眨了眨眼。

“這個老東西,想訛我。”薩金特心中暗暗想道。

薩金特成神不過百年,比起艾拉至少數千年的年齡,確實可以稱上一句老東西。

“艾拉,當初你被無盡海域的半神巴塞羅用觸手纏住時,若不是吾出手……”薩金特徐徐講道。

“去你的,你後面訛了我多少財寶去修飾你那神殿你沒數嗎?”聞言艾拉咬牙切齒道。

“一次,吾願意給你一次吾出手的機會。”薩金特伸出一根食指。

“你還以為我是需要保護的智慧女神嗎?薩金特,我現在的全稱是——正義和智慧女神!你的出手機會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不過。”艾拉頓了頓,看向薩金特說。

“如果你答應我任意一個要求的話,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薩金特看向艾拉不懷好意的目光,有些頭疼。

“你知道的,這個交易並不平等。”

“放心,我不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的。”

艾拉靠近薩金特,戳了戳祂的臉頰,在其耳邊低語道:“我的小英雄。”

薩金特後退些許,“吾會考慮的。”

“跟著我,給你看看我如今的神力,區區下位神,敢搶我的代言人,他們最好沒有玷汙我的姑娘,不然我打爆它的神格。”艾拉握了握拳。

“嗯……”薩金特應了一聲,繼續跟在艾拉的後面。

下位神是沒有資格在神界建造神殿的,他們往往苟居在遠離諸神信仰之地的區域作威作福,艾拉明顯早已摸清歡愉之神的棲息位置,直奔著目的地飛去。

很快,兩神便來到了一處石制的城堡建築群前。

“德加爾,你好大的膽子!”艾拉催動神力,向城堡內喊話。

不一會兒,一個佝僂的身影便從從城堡中出來。

高懸的顴骨,空洞的眼神,筷子般的手腳,如果不是其身上散發的淡淡神壓,薩金特差點以為找錯神了,這歡愉之神怎麼看都像一副快嗝屁的樣子。

“尊敬的正義和智慧女神,您大駕光臨,小神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

公鴨般的嗓音直讓薩金特聽得皺眉。

“你不久前奪走的少女——艾薇兒,那是我的子民,更重要的,她是我擬定的地界代言人,而你,卑劣之神,竟敢在我的城擄走我的人?”艾拉冷冷看著歡愉之神德加爾,質問道。

“尊敬的艾拉大人,作為一名下界神,您知道的,擄走艾薇兒絕不是我的本意。”德加爾恭敬地回答道。

“是誰指示你乾的?!”艾拉大聲質問著,心想艾薇兒作為一個人類,除了較好的外貌和魔力親和力並無什麼特殊,為了她來得罪自己這個真神,艾拉的智慧似乎有些不夠用了,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薩金特觀察四周,發現竟陸陸續續出現零星的人類,仔細觀察他們的著裝,竟清一色都是吟遊詩人。

“有人提前知道了這場衝突的地址,並向組織了吟遊詩人前來觀看。”薩金特得出了結論。

目的只可能是針對艾拉展開,想想吟遊詩人的作用與工作是什麼,他們將會把今天所見所聞編寫成詩歌,四處傳唱。如果艾拉今天展現出了女神的強大,主持了正義,那麼其必將名聲大噪,獲取更為龐大精純的信仰之力;可如果正義女神面對下位神都主持不了正義的話,那麼其後果……

想罷,薩金特便已得出了結論,這是一場針對艾拉展開的陽謀,而艾拉看起來好像還並不自知,智慧女神似乎並沒有那麼智慧。

“一次出手機會換解答我的困惑。”薩金特向艾拉傳聲道。

“什麼?”艾拉正忙著逼問德加爾,聽到薩金特的傳聲,不由怔了一下。

心想:我都說了不需要祂的幫助啊,區區下位神……此時艾拉也終於注意到周圍聚集的吟遊詩人,祂可不記得自己有安排吟遊詩人出來記錄自己的英姿。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艾拉對薩金特點了點頭。

“是偉大的愛與美之神——茶麗安娜殿下。”德加爾眼中浮現出一絲痴迷。

“我已成為茶麗安娜殿下的從神,祂的命令我將毫無異議的執行。”德加爾看向艾拉,卻發現其正在和旁邊的黑髮男子點頭示意。

“嘖,高傲狂妄的智慧女神,居然無視我與自己的僕從談話,你今日必將付出代價。”德加爾眼神暴戾地望向艾拉和薩金特,恨恨地想道。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認出薩金特,只能歸咎於薩金特本身名聲在低等神裡並不響亮,並且其本身又做了偽裝,神力無法探測,被認作為神僕也是在所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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