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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 女俠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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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麼了?”張翠花扛著箱子倉惶跳進自家院子裡時,看到自已老爹坐在牆根處。

張翠花輕輕喊了兩聲沒有聽到老爹的動靜,輕輕放下箱子,快步上前輕拍張屠戶:“爹,爹,你怎麼了?”

張屠戶微睜開眼睛,看向張翠花,還來不及說話,嘴裡就噴出一口鮮血。

張翠花頓時慌了神,她手足無措地看著張屠戶,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別......別怕......我沒事”張屠戶虛弱地說道。

張翠花趕忙扶起張屠戶,艱難地將他攙進自已屋裡。

她把張屠戶放在炕上,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家老爹,眼淚嘩嘩流下來:“爹,怎麼辦?能去請郎中嗎?”

“別哭,你去隔壁找一下張二叔,跟他說你爹被鷹啄了眼,他就知道了!”

張翠花聽完,將帶回來的箱子藏起來後,急忙跑去鐵匠鋪子找張二叔。

此時天空已經泛著亮光,路上偶爾傳來走路或者說話的聲音,張翠花不敢太聲張,來到長二叔打鐵鋪子後,輕輕叩響了房門。

“砰砰砰”

“來了,誰啊?”張二叔此時正在準備打鐵的東西,聽到敲門聲,他放下手中的活兒,擦了擦手便去開門。

張叔開啟門,看到一臉焦急的張翠花。

“二叔,我爹他受傷了,讓我來找你,”張翠花帶著哭腔說道。

張二叔臉色一變,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嚴重嗎?”

“我也不知道,我爹說讓我告訴你——他被鷹啄了眼”,張翠花抽泣著回答。

張二叔心中暗歎一聲,他知道這傷肯定不輕,趕緊跟著張翠花來到張家,看到張屠戶躺在炕上,臉色蒼白如紙。

張二叔檢查了一下張屠戶的脈搏,眉頭緊皺。“老小子,你這內傷不輕啊,偷雞不成了吧!可有外傷?”

“可是讓你逮著機會嘲笑我了是吧?”

聽到問話,張屠戶掀開衣服,後背赫然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刀口。

“嘖嘖嘖,這刀口的也不淺啊!還好沒有傷到要害,翠花,你去找些乾淨的布和熱水來。”

張翠花點點頭,急忙轉身去找東西。

老朋友來了,張屠戶也放鬆下來:“年紀大了,竟然沒有打過那些小年輕,不服老不行啊!”

“你啊,下次別逞能,都退出江湖多少年了,怎麼突然把自已搞成這樣?”

張叔則從懷裡拿出一瓶金瘡藥,小心翼翼地給張屠戶塗抹在傷口上。

等張翠花把熱水拿過來後,在張二叔指導下,將張屠戶身上傷口清理乾淨。

張二叔檢視了張屠戶的傷勢,然後從包裡拿出一些草藥,敷在了傷口上。

“幸好傷得不重,不過這幾天得好好休養。”張二叔說道。

“可不能休息,老二,你給我把傷口纏緊點”,又對自家女兒說道:“翠花,去給我找一件深色的衣服來!”

“怎麼的,還打算出去?”

“這件事很複雜,晚上去你鐵匠鋪再說,今天我必須出攤。”

聽張屠戶這麼說,張二叔也不再勸阻,只是又給張屠戶傷口上又撒了一層藥粉,這才緊緊的纏起了繃帶。

這天早上天剛亮,父女倆像往常一樣去了屠宰場,只是今天只殺了一頭豬,張翠花率先扛著往菜場走去。

路過蓬萊客棧時,只見一群官兵包圍了客棧,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在搜查。

張翠花心中一沉,扛著豬,假裝好奇地朝著路邊圍著看熱鬧的人走去。

“嬸子,這是怎麼了?”

被問到的大嬸雖然一身粗布衣服,卻很乾淨,看著張翠花過來,臉上露出嫌惡之色:“你這豬血可別弄在我身上了,離我遠點!”

看到自已看著從小長大的姑娘被嫌棄,不遠處的嬸子連忙心疼地喊出聲:“哎呀,這不是翠花嗎,快過來嬸子這裡!”

見是菜市口賣冷盤的嬸子,張翠花扛著豬走了過去,“吳嬸子,你今天沒有出攤嗎?”

“出攤了,這不是來看看熱鬧嘛!”

“這是怎麼了?”

“聽說是一群洋人的錢被偷了,現在到處找呢,據說這條街都要被搜查呢!”

“洋人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你這姑娘,可別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這不是咱們自已說說嘛!”

見張翠花沒有走的意思,去吳嬸子催促了一聲:“你這扛著一頭豬怪不方便的,等下把貴人衣服弄髒多的事情都來了,你快扛著豬去市場吧,到時候我回來和你說後續!”

聽吳嬸子這麼說,身旁的幾個看熱鬧的人也催著張翠花離開,張翠花見狀,只好裝作不情不願地繼續朝菜市場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心裡犯嘀咕。這群官兵氣勢洶洶的,不會全城搜捕吧?想到這裡,她加快了腳步。

到了菜市場,張翠花尋了個空位,把豬肉擺好。張屠戶也來了了。

他拿著刀磨了兩下,便開始分肉。

一個穿著碎花裙,挎著籃子來買菜的熟客看著案板,隨口問道:“張屠戶,今天怎麼只殺了一頭豬啊?”

張屠戶憨笑的說道:“今天的豬沒有太滿意的,就只殺了一頭,不能為了賺錢不顧你們老主顧不是!…”從他風輕雲淡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受了重傷。

“是這個理,咱們認準你的豬肉品質才長期照顧你生意的,所以說愛來你這攤子嘛!”

“謝謝在場各位了,大姐今天要點什麼?”

“給我來斤肥肉吧!”

“好呢!”說著就開始操刀,張翠花本想接過分豬肉的活,張屠戶沒同意,只能在旁邊幫忙收錢。

因為今天殺豬少,所以沒多久肉就賣完了。張翠花收拾好攤子,就和張屠戶急忙趕回了家裡。

到家後,張屠戶和張大娘說了後,便能去了鐵匠鋪,張翠花則是在床底挖了一個坑,把那箱銀子埋了進去。

埋進去前,張翠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出了兩錠銀子。

“二叔,我爹呢?”

“翠花來了,你爹在後院呢!”

張翠花進了後院,就聞到了一股草藥味。

張翠花走到張屠戶身邊,遞給他兩錠銀子,“爹,這是今天賣肉的錢,你拿去給二叔抓藥。”

張屠戶低頭喝著藥,頭都沒有抬:“給你娘就行,給我幹嘛?”

“爹,這個銀子必須給你!”說著就把兩錠銀子放在了張屠戶懷裡。

張屠夫感覺懷裡一沉,驚訝的看著懷裡兩錠銀子,“這五十兩一錠吧?你哪來的錢?”

張翠花低頭不語。

張屠戶嘆了口氣,“這銀子讓你二叔融了吧,弄成大大小小的銀裸子,後天餘老四來的時候拿來暫且堵一堵他們的嘴吧!”

“爹,你昨天去不是為了找餘老四他們嗎?”

張屠戶想到醒來時看到張翠花的樣子明顯才從外面回來,他拍拍張翠花的肩膀,“去了,霍老二失蹤可能另有隱情,你別大大咧咧的,做事小心點!”

“我知道,我的身手你還不放心嗎?”

“行了,你昨晚私自外出我不和你扯皮。你把昨天的事跟我詳細說一遍。”

張翠花講述了昨天遇到那群洋人的經過,並且把晚上探聽到的事情也說了個遍。

張屠戶皺起眉頭,“那個別院是誰家知道嗎?”

“不知道,我圍著轉了一圈,那個院子並沒有掛牌子。”

“看來這事不簡單。翠花,你明天再去趟城裡,在那宅院附近轉轉。記住,小心點,別靠太近。”

張翠花點點頭,“放心吧,爹。”

和張翠花並沒有說自已晚上的主意。當天晚上等張屠戶睡著後,張翠花又悄悄溜了出去。因為喝了藥,張屠戶睡得很沉,再加上張翠花動作輕盈,愣是沒有被發現。

來到放煙土的倉庫,此時這裡把守的人增加了不說,守衛也更加嚴密。

待到夜深人靜時,張翠花趁著沒人注意,小心翼翼地繞過守衛,進入倉庫。

潛入了存放煙土的房間。她拿著小刀將木箱蓋子輕輕地開啟,看著裡面的煙土,心中充滿了憤怒。

她決定將這些煙土全部銷燬,絕不能讓它們殘害更多的百姓。張翠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油,澆在了煙土上。

然後,她點燃了好幾個火摺子,扔到了被澆了油的煙土上。瞬間,火焰熊熊燃起,照亮了整個房間。

張翠花看著燃燒的煙土,心中充滿了成就感,她一直都覺得自已習得一身武義就是要行俠仗義的,只是之前一直被張屠戶壓著,才沒有幹出劫富濟貧的事情來,現在看著眼前熊熊大火,張翠花覺得自已終於有了女俠的風範,心裡莫名升起一股滿足感。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和呼喊聲。守衛們發現了火情,正在趕來。

張翠花迅速離開了房間,隱藏在黑暗中。她心跳加速,緊張地等待著守衛們的到來。

當守衛們衝進房間時,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火焰已經蔓延到了整個倉庫,煙土被燒成了灰燼。

“走水路,快來人啊,走水了。”

\"失火了!快來救火!\"

守衛們驚慌失措地呼喊著。

張翠花趁機悄悄地溜走了,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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