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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破解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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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裡的水很涼,天勳剛一進水裡,冰涼的水差點讓雙腿抽筋,打著防水的強光手電在水下照亮,陳哥拉過他的右手帶著他往前遊,東子則在他身後抓著他的腰帶。在三把手電的光亮下,依稀可見這是一條水下隧道,面前漆黑一片,除了兩側的牆壁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三人遊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隧道拐了個彎轉向右側,轉彎處的地面上堆著很多金銀珠寶,那具王后娘娘的屍首也卡在這裡,程哥一腳把屍首踢開,東子又從水中撈了一大捧珠寶,費力地塞進揹包,三人轉過彎道又遊了幾分鐘,前面碰到了一塊鐵板堵住去路,隧道到了盡頭。

陳哥摸摸這塊鐵板,上面有很多碗口大的圓孔,水流透過圓孔流走,但人是肯定沒法過去了。兩人對視一眼,天勳用手指了指上面,意思是在頭頂上找找出口,兩人在頭頂上一摸,才發現頭上有個下水井蓋大小的出口。陳哥把頭探出出口外,用手電一照,見是個五、六米見方的屋子,他爬上來,又拉上天勳和東子。

這屋四面無門無窗,也沒有通氣孔,但從水裡逸出來的空氣勉強可以讓人呼吸。三人在兩側的牆壁上又發現了幾盞銅燈臺,東子連忙用打火機去點燈盞,陳哥說:“先點燃兩盞,這屋裡空氣不多,太多的燈盞會加快氧氣消耗。”東子點著兩盞燈,屋裡亮了起來。

天勳說:“你們看,這有扇漢白玉的石門,上面還有字!”三人用手電往門上一照,果然是一扇石門,門上有銅獸頭的門環,上面刻著幾行字:“至此處者必為天國恩人,重現堵王謎詩即可至金龍殿,懇請盡取小天堂之財物,光復太平天國。”字的下面橫著七個茶碗大小的圓孔,從上至下四排,共有二十八個孔,地上還放著一隻滿是鐵鏽的大鐵盒。

看了這段文字,三人不由得都笑了,陳哥難以抑制心中的興奮,說:“太好了,看來我們馬上就要到金龍殿了!”

東子伸手去拉銅門環,大門紋絲不動,根本拉不開,他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陳哥!”

陳哥看著東子焦急的模樣,心想你除了動粗之外,簡直什麼都不會,什麼主意也沒有,就等著撿現成的。天勳開啟地上那隻大鐵盒,發現裡面全是用漢白玉石製成的圓柱,這些圓柱有茶碗粗細,大約有四五十個,每個圓柱截面上都刻著一個字。

天勳檢視著這些石柱,說:“這就是機關的關鍵所在,按我的理解,只要從這些石柱裡找出太平天國堵王黃文當年傳下的四句謎語,按次序塞進石門的這些圓孔裡,就能開啟這扇石門,進入金龍殿!”

陳哥點頭說:“很有可能!這個機關的設定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因為那四句謎詩是黃文親自編成的,並且在傳給下一代的時候嚴格保密,只挑選最可靠的一個人輩輩單傳,直到現在,世界上也只有那個文空老和尚才知道謎詩的內容,可見其嚴密程度。也就是說,就算有人偶然知道了慈雲寺後殿報本堂裡的暗道,來到地下祭壇並進入自來石門,但沒有四句謎詩的提醒,也很難透過五位天王大殿來到昇天道。就算有人能找到昇天道,沒有謎詩的提示,他們也很難透過昇天道,更不能找到雙刀下花架的秘密機關所在。”

天勳也說:“沒錯。就算有人運氣極好,能透過昇天道和雪下機關來到這扇門,他們不知道四句詩的內容,當然也永遠不可能組成四句詩,也就打不開這扇門了。能順利來到這裡的人,必須是掌握四句謎詩的人,而這個人只能是黃文的後人。”

東子說:“這些石柱也就四五十個,如果有人將這些石柱按文字組合的機率多試幾回,不也有可能蒙開嗎?”

陳哥說:“那不可能。這石門的機關肯定是經過特殊設計,如果放錯了次序,不但打不開石門,而且很可能會觸動另外的機關,石門也許會永久封死,這個屋子也許會塌下來,說不定連整個陵墓都會毀掉!”

天勳說:“黃文是想以後時機成熟,就由他的後人領頭,進到陵墓裡取出寶藏用來反清復國,可惜轉眼一百多年過去了,現在就算有人能取出這些寶藏,想光復太平天國也是不大可能了。”

東子說:“現在光復太平天國?那當然不可能了!現在是新世界了,他太平天國早成了歷史古董了!”

陳哥蹲下來,開始從鐵盒中挑選四句詩中有的文字。不多時,二十八個圓柱就找齊了,他將這些圓柱按照石門上四排圓孔的位置先擺在地上,對天勳說:“那四句詩是:十字寶殿帝中央,雨雷風雲電為王。正反五行昇天道,雪下金龍小天堂。我沒記錯吧?”

天勳說:“沒錯,放吧。”陳哥拿起寫有“十”字的石柱,開始往第一排左面的頭一個圓孔裡塞。

石頭柱做得很精巧,尺寸也很準確,不鬆不緊剛好可以塞進圓孔,還露在外面兩公分左右。正當陳哥放到第一排的第七個石柱時,天勳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喊一聲:“錯了,不對!”

陳哥嚇了一大跳,他回頭疑惑地看著天勳,說:“哪裡不對?‘十字寶殿帝中央’,難道我記錯了嗎?”

天勳說:“不是內容錯了,是次序錯了,古代的書寫習慣是從右到左,不是從左至右!”陳哥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忽然大腦一閃,頓時冷汗就下來了,他連忙抽出七個石柱,說:“幸虧你提醒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東子也說:“他說的對嗎?古人寫字都是從右往左寫?我怎麼不知道。”

陳哥哼了一聲,說:“你要是什麼都知道,也就不用讓天勳也跟著來了!”他將寫有“十”字的石柱塞進第一排右面頭一個圓孔裡。

放完了第一排,再依次放第二、三、四排。當陳哥把最後一個“堂”字石柱塞進圓孔裡時,只聽“錚”的一聲,二十八個圓柱全都自動縮排一截,變得和石門完全平齊。

東子說:“嘿,真見效了!”三人不約而同向後退開。漢白玉石門依然靜靜地關著,沒什麼動靜。陳哥走上前去,伸手抓住銅獸頭門環用力一拉,左面那扇石門應聲而開,陳哥有了先前胖子的教訓,連忙側身跳開,東子和天勳更是躲得遠遠的。

半扇門開了一尺多的空隙,裡面黑黑的沒什麼聲音,也沒有暗器出現。天勳順牆壁溜到另一扇門旁,伸手拉著銅門環把門慢慢拉開,自己則躲到門後。陳哥用手電遠遠朝門裡四下一照,光柱照處,都是明晃晃的金色。陳哥心中一顫,難道是洪全秀的財寶?他再往上一照,只見上面十多米處有一塊巨大的匾額,上寫三個鎦金大字:金龍殿。

陳哥不由得激動地大叫起來:“金龍殿,我們到金龍殿了!”

東子說:“金龍殿是什麼地方?”陳哥說:“你這個笨蛋,金龍殿就是洪全秀的王宮,我們終於進到陵墓的核心了!”

東子雖然捱了罵,但他一聽這就是洪全秀的王宮,心裡也樂開了花,連忙說:“那咱們快進去吧,還等什麼啊?”天勳從揹包裡掏出一枚燃燒彈,拉響引信後,遠遠拋進漢白玉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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