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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斬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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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即太上皇,慶宣宗,明皓,年號。瑞金24年,即慶國曆107年)

見凌王玩的是如此的不亦樂乎,李圭焦急的喊道:“殿下,您怎能如此啊,如此荒淫無道若是皇上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凌王回過頭拿起繩套指著他,惡狠狠的吼道:“閉嘴!你在多嘴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要待就消停的在這給本王待著,不待就滾!別掃本王的雅興!”說完便一頭扎進了姑娘的懷中。

李圭在這待了一會,那感覺可以說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他走出森林,騎上了他來時所騎的馬,懷著怒氣的回了滁州,路上他還在想:“哎!以前看殿下他也不是這樣的啊,怎麼這現在出了京城還這樣了呢?娘娘啊,對不起,我沒管主殿下。”

……

李圭進了滁州城回到凌王府,看見孫府尹正從王府走了出來。 孫府尹見了他說道:“李大人。”

“不敢不敢!您才是大人,您就叫我李圭就成。”

“那哪能啊,您可是凌王殿下的貼身伴讀啊,下官哪敢不敬啊。”

“行了孫大人,咱倆就別再拉扯了,不知孫大人此來有什麼事啊?”李圭問道。

“哎。”孫府尹嘆了口氣,面露難色,“你有所不知啊,殿下令我捉拿李青,這人我是拿了,也已經下進了大獄,可我這不知該怎麼判啊,這一遊街,街坊百姓都是到李青已經被我抓了,紛紛前來報案,就這幾個時辰前來報案的人足足有52人之多啊。”

“那你查了麼?案情屬實麼?”李圭問道。

孫府尹嘆了口氣說道:“那還用查嘛,就那李青平日的所作所為,加上那狂傲的勁兒,他做事從來是不計較後果的,就那罪證我都不用查,明面就有一大把。”

“那你愁啥啊?這不正好麼,還省得你自己查費事了。”

孫府尹愁眉苦臉,挖苦的說道:“是,是不費事了,可是這案子有了,罪證也都有了,可這我咋判啊,李文慶那剛才還給我府上送去了兩萬兩銀子,府尹裡上至衙門堂倌、捕快、師爺。下至大獄裡的那些販夫走卒,他都送了錢的。總之就是一句話,讓我們善待他兒子。你說這我咋判啊?殿下這和他那我都得罪不起啊。”

“就他現在犯得罪,正常該判個什麼刑罰?”

“死罪難逃!”

李圭站在府門前來回的踱步仔細的思考著。他抬起頭一看,只見街道兩側的百姓紛紛朝王府走來。“壞了壞了,他們這是來找殿下請命來了。”孫府尹慌張的說道。

就這麼一會兒,王府門前已經被老百姓圍的是水洩不通。紛紛喊道要讓李青伏法,償命!

一位散著花白的鬚髮,衣著破爛的老者拿著一本摺子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喊道:“老漢我名叫黃文舉,今年已經七十有五了,你看我這樣子一定把我當成一個乞丐,可是誰又知道老漢我曾是瑞京24年的進士啊,我30歲就高中了進士,65歲告老還鄉回家養老,本想在這滁州老家頤養天年,可是誰承想滁州竟有這李青之流,那年正趕年節,我與孫女上街購花燈,本是歡樂之舉,誰承想路上遇見了李青這個惡人!他見我孫女模樣長得俊俏,變要娶我孫女為妾,老漢當時只覺得他是個紈絝子弟,便沒過多搭理,便帶著孫女回到了家,可是誰承想,這惡人當天晚上便帶人上門提親,我與兒子,兒媳皆不同意,誰知那惡人竟然口出狂言,空言恫嚇說若我們不同意,他便要我們黃家在這滁州無法立足。我兒便招呼家丁將他們趕了出去。”

“那然後呢?”李圭著急的問道。

“然後?然後就是年節當天,我一家人正在家中吃晚餐,只聽府中家丁大喊失火,我們便出去救火,沒成想那惡人竟然帶人趁著我們救火。他竟闖進了我孫女的房間要綁我孫女。我兒發現便與他爭鬥,誰料那賊子竟然抽刀將我兒活活刺死,我兒媳上前欲救我兒,誰料竟也被他殺人!最後他竟讓同夥將我黃府上下四十八口都斬盡殺絕,老漢我身重4刀昏死過去,賊人以為我以死,便離去,事後我去林陽衙門報官,他竟使錢賄賂林陽衙門主官魏東湖吳,說是我一家是被土匪滅門!那狗官魏東吳因為收了他的賄賂,於是草草結案!後來我欲上告,誰知這滁州府尹衙門連大門都不讓我進啊,那惡人整日的派人在門口站著,夥同看門的衙役,不讓我擊鼓鳴冤甚至是棍棒加身!可憐我那孫女,不甘受辱於是在他家自縊身亡啊!我那小孫女可才16歲啊。”說到這兒,他便再也忍受不住了,放聲痛哭,圍觀的百姓也跟著落淚。

李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怒斥道:“孫德睚!”

孫德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喊了句:“下官在。”

李圭怒目圓睜,狠狠的瞪著他:“我問你,你這府尹是不想幹了麼!他有怨報案你為何不理?!”

“我……我……下官不知啊。”

“你放屁!我就不信你會不知!你不是不知,你是懼怕他身後的勢力!我問你是也不是!”

孫德睚被嚇得汗流浹背,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是。”

“那你為何現在又敢了?”李圭不解的問道。

“那時……那時不是……。”

“那時凌王還沒有來這就藩,是不是?”

“是……是!”

“哈哈哈,堂堂的滁州府尹衙門,州衙之首,竟然受制於……,好!當真是好!一個滁州府尹衙門就能如此,那地方的衙門,縣官豈不是更加不堪!你這個府尹是給誰當的!你是朝廷的府尹,還是他李家的府尹!”李圭怒罵道。

孫德睚一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恐懼、死亡瞬間湧了出來:“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我雖是凌王殿下的伴讀,本無權干涉,但是我去找過凌王,此番凌王只跟我說了一句話,“皇家律法,不容踐踏!”孫大人可是聽懂了,凌王殿下此言的寓意?”

孫德睚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罪臣,孫德睚,謹遵殿下詔命。”

“諸位父老,我一伴讀,無權無勢,此番只是帶凌王殿下傳命,其餘的事待凌王回府,我定會如實轉告,以凌王殿下的愛民如子的仁心之心,我相信絕不會讓這些貪官汙吏存於滁州!”李圭站在人群之中嚴肅而又莊重的喊道。

“好好好,凌王千歲,慶國萬年。”

此時那名看者用手托起帶著的摺子遞給李圭:“這是我等用血寫的萬民書!請大人轉交凌王殿下。”

李圭彎下腰雙手接過了老者手中的“萬民書”,他捧著“萬民書”眼含熱淚的說道:“在下定當轉交到殿下手中!”

“謝大人!”看者說完這句話,便像是被抽乾了身體一樣,一頭栽倒在地。李圭伸手想扶但是沒扶到:“快,快去叫王府醫師。”

一旁的百姓伸出手放在了老者的人中處。:“不必了,大人不必了,黃老爺子已經,已經去了。”

李圭看著他那蒼白布滿皺紋的臉,在想想他的遭遇,他強忍著淚水說道:“來人,速去棺材鋪,給老爺子打一副上好的棺槨!”

“是。”

門口的家丁立馬跑去了滁州城理最好的棺材鋪,墓清軒。

“孫德睚!你現在立馬就給我回去,給我把李青那個畜生給我斬!立!決!”

“是!我這就去!”說著便扒開人群,跑了出去。

李圭望著天邊心想:“娘娘,李圭只能做到這兒了。殿下啊!我只能幫你到這了……您就給娘娘爭口氣吧。”

……

法場之上,李青被繩索捆住,身後揹著赤紅字型斬字木牌,他跪在地板上,一旁的劊子手抱著鬼頭刀閉著眼睛,彷彿是為過會兒的一刀在養精蓄力。

一陣風吹過,李青在風中瑟瑟發抖,此刻的他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他嘴裡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著:“我是李青,我爹是李文慶,你們怎麼敢殺我?……。”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圍觀的百姓有多少人,那隻能說是不知道了,黑壓壓的一片,根本數不過來。

“告訴李家了麼?”孫德睚問道。

“回稟府尹大人,根本不用告訴,斬殺李青的訊息一經發出,整個滁州城的人都知道了,李將軍也已經知道了。”師爺回道。

“哎,這次終歸是要得罪一個了。李家的人還沒到麼?”

“按理說應該是道了,不過李文慶將軍和李文白將軍先跑去了凌王府,可是凌王沒在府中,這會兒正往法場來呢,應該得玩一會兒能到。”

“糊塗,現在去找凌王幹什麼?還想保他兒子的命麼?他又不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殺他兒子!這馬上就要到時辰了,我原想抓緊通知他們一聲,讓他們見一下李青的最後一面,也算是我還了他們一份人情,這回倒好,說不定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大人,那一會兒時辰若是到了,李將軍還沒到,那這人……你看是……。”

孫德睚咬緊牙關說:“殺!”

“我這府尹都快坐不下去了,這會兒要是在瞻前顧後,那我這府尹的位子就是真的得換人來坐了。以後李家……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先把眼前這關過去再說吧,你看這法場這麼多人,哎……。不殺都不足以平民憤了。怪就怪他們自己太過於放縱這個孩子了。”

……

“大人,時辰已到,你看。”

孫德睚拿起桌上的令牌喊道:“時辰已到,將犯人李青帶上去。”

兩個劊子手將李青拉上了斬臺。

“驗明正身!”

“回稟大人,是犯人李青,無誤!”劊子手喊道。

“嗯,斬!”

唰的一下將斬令牌扔了出去,令牌在空中畫出來一道完美的弧線,啪嗒,啪嗒掉在了地上。

劊子手抽出背在他身上的斬牌。喝了口酒,噗……噴在了鬼頭刀上,抬起刀架在李青的脖子上。

“讓開,快點兒讓開!”一隊軍士從人群之中推推搡搡的拉開了一條道。

“兒啊,青兒!”李文慶身穿重甲一邊跑一邊喊著。

“爹!爹!爹!”

“兒啊……!”

一道白光閃過。

測……

李青脖子一歪啪嗒,腦袋掉在了地上。一道血柱從李青的脖子呲了出來。

李文慶跑到斬臺看著兒子的腦袋,腦袋嗡的一下,一股熱流湧上心頭,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大哥,大哥。”李文白走到前面看著倒在地上的大哥,在看李青的頭顱。

“哎,走!收屍回府!”

一隊軍士上前要收殮屍體。

“什麼?這就收屍了?憑什麼!”圍觀的百姓喊道。

“住手!”李圭喊道。

“你是何人?怎敢攔我”李文白抽出腰間的寶劍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傳令的,凌王的令!”

一聽是凌王,李文白扔掉手中的劍,跪在地上,一旁的軍士也都跪在地上,孫德睚也從椅子上走下來跪在了地上,圍觀的百姓也都跪在了地上。

“傳凌王令!罪人李青,強搶民女,殺人滅門,飛揚跋扈,不務正業,狂妄自大,囂張跋扈,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殺了也難以平百姓之怒火,故,曝屍三日!膽有違令者,定斬不饒。”

“凌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凌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在場眾人異口同聲的高聲喊道。

李文白瞪大了眼睛,攥緊拳頭看著他,咬著牙說道:“帶著大哥,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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