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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運的貨並不多,幾箱燒烤醬料和五六箱燒烤材料,還有一個燒烤架就沒了。
至於為什麼有燒烤架那就得問問主人了,也不知道他怎麼用的炭架壞兩,油架廢三。油的廢了他能理解,但是炭烤的他也不常用啊!怎麼可能會壞呢?奇葩。
但是不得不說真有點敗家!
其餘的江津前幾天已經換好了,今天這個是最後一個。
兩人把貨都搬到了車上後便回去了,畢竟不是來玩的也不好意思多待。
……
店裡沒有客人所以江津顯得特別悠閒,他搬了個凳子到門口然後又拉了個燒烤架,把燒烤、材料都全部拿了出來,隨後就像老大爺一樣悠閒的烤著燒烤。
早知道楊景文這人這麼能幹,之前就應該直接把他拉來這裡幫他打工得了,一天“兩塊錢”的工資,對楊景文這種人來說簡直是神聖般的價錢。
江津烤好了一串燒烤正要往嘴裡送,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車的鳴笛聲,這片地方一般私家車是不給開進來的,要進也只是運貨的貨車才能進。
這樣一來也就方便了許多,避免了意外事故。
所以不用猜,那兩貨回來了,不過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江津沒有起身,繼續坐著抬起手上的燒烤香了一口,悠閒的等著楊景文和蔣梓自已過來。
燒烤店旁邊之前有一塊空地,本來是打算在修個娛樂場所的,但是後來那些人沒再來看過,慢慢的那塊地就成了江津的領土,這樣一來貨車倒車就不會成問題了。
但是這裡也只是可以倒車而已,車你還是得停到停車場去,要不然該罰的罰,該扣的扣。
……
蔣梓將車開到了店前,兩人下了車。江津又吃了一口燒烤,才笑道:“喲,回來啦,還挺快。”
楊景文冷笑一聲,道:“神仙速度知道不?”
“知道知道。”江津站了起來,走到他旁邊,小聲道:“你去隔間等我有事說。”
楊景文不解的皺了下眉,但沒等他反應江津就已經轉頭對身後的蔣梓說道:“你先別搬了,等一下再搬,先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哦,好。”蔣梓格外聽江津的話,只要江津一開口就沒什麼他不做不答應的。
江津拍了拍一旁的楊景文道:“走。”
“哦。”楊景文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和他進了隔間。
……
“坐。”江津指了指沙發。
楊景文一點也不見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背上,道:“有什麼事?搞這麼神秘?”
江津瞥了楊景文一眼,走到楊景文旁邊坐下來,說道:“行了,說正事呢,把你那大少爺的架子收一收。”
楊景文點了兩下頭,示意江津繼續說下去,江津看他那樣子,有時候真的想一棍把他打死。
我怎麼就認了你這麼個侄子?造孽啊!
“呵呵,你自已偏要當的,又不是我非要你當我舅。”楊景文絲毫不留情面的說。
江津一怔,才意識到自已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尷尬道:“哈哈,現在後悔了,不行啊?”
楊景文:“還真不行。”
江津:服了,爸爸。
江津認輸了,反正只要他一和楊景文鬥嘴,他就必定是輸的一方。
別問,問就是他不“賤”。
……
江津搖搖頭將手機遞給楊景文,說:“看看,看完了也好說。”
楊景文沒接手機,因為他不用看也知道這裡面除了陸筵的資訊,沒其他的了。
楊景文將手機推了回去,坐正對江津道:“這個就不看了,說吧,要問什麼?”
“呵,真不愧是你啊,這都能猜出來。”江津笑道。
楊景文“嗯”了一聲。
江津也沒耽擱時間,立馬道:“我之前就想問你了,到底為什麼要查陸筵?他和你有什麼淵源嗎?”
楊景文目光暗淡,似乎是不太想聽到這個名字,江津也不急便等著他。過了良久他才說:“沒有淵源。”
“那為什麼還要查這個人。”江津刻意避開了“陸筵”這兩個字,繼續問道。
楊景文:“查他是因為……第一天在醫院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他會對陸辭造成影響,我不放心就打算看一下這個人的底子才讓你查的他。”
“嗯。”江津說,“那現在還要繼續不?這段時間我可不止知道了不少關於他的事。”
的確,這段時間裡,江津瞭解了不少關於陸筵身世的事情,知道他心裡問題大,還知道他對陸辭的心思。
甚至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還有幾年前的那場“無名女屍”案他也過參與,知道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出的國。
等等。
他知道的太多了。
……
楊景文:“但是現在他自身都難保了,對陸辭也沒有什麼威脅了,現在能不查就別查了。”
“行。那這些東西該怎麼處理?”江津晃了晃手機。
楊景文看了一眼他的手機,思考片刻,道:“沒用的把它清除了,剩下有用的把交給警察,他們自已會處理。”
“行。”江津又問,“那警察問我怎麼來的,我要怎麼說?”
楊景文面露懷疑,“你會不知道怎麼說?”
江津看他一臉菜綠色,忍俊不禁道:“行了行了,不跟你鬧了,就這點小事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做嗎?”
他不僅知道,還懂怎麼做才完美。
“那就不查嘍?”江津又問了一遍。
楊景文回道:“不查了,再查下去我們都會被捲進去的。”
江津點點頭,“好。”
……
事談完了,剩下的就是幹正事了。
眼見太陽快落山了,江津便催著楊景文和蔣梓兩人像趕命似的完成了任務。
楊景文心裡雖抱怨,但身體卻誠實的忙完了所有。
別問為什麼這樣,因為他有一個事業女強人的“媽媽”,要求他要“自律”。
因為江津的催魂式速度,逼迫他們在八點之前搬完了貨。
搬完貨江津本打算把他留下來吃完飯再走,但奈何楊景文腳上裝了馬達,一溜煙便沒影了。
楊景文這麼急著回去要見誰,他還能不知道嗎?
留不住,那就下次兩個一起請來不就好了?。
楊景文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一條陸辭發來的訊息,內容說陸辭有點事耽誤了,讓他先去接蘇雅回去,自已晚點再打車回去。
楊景文看到訊息以為陸辭真的有事耽誤了,一時半會回不去便先去學校接蘇雅了,但是路上突然堵車導致了回去的時間晚了些。
***
其實陸辭並沒有什麼事耽擱,只是今天遇到了事太特別,突然讓他想到了一個已經很久沒有去過的地方。
那個地方留有一些他不太願意去想的回憶,因為以前去那裡都是和媽媽一起去的,現在自已一個人總感覺有點空落落的。
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哪裡都堵車了,路上都是忙著回家的車,開著的車燈照得陸地都亮堂堂的。
晚風中夾著點焦急的氣氛,雖然不是什麼日子但是因為家裡有等著他們回家的人,所以誰也不想遲到。
陸辭獨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周圍的人你來我去好不熱鬧,但陸辭就像把自已與熱鬧隔開了一樣,別人進不來他也出不去。
那家花店他已經記不清具體位置在哪裡了,以前去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別牽著媽媽的手,閉著眼睛讓媽媽帶路,等在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
所以能記住的也就只有媽媽的笑聲和電的名字,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名字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了。
人的記憶總是模糊的,能記住的也不過是寥寥無幾。
……
因為模糊的記憶他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還是沒找到。
可偏偏在他已經不打算繼續找下去了的時候,那個花店又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就像一個人在臨近死亡邊緣時,一束光突然照進來給了他新的希望一樣。
……
陸辭在某處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面前的花店久久不能回神。
「飲月」
花店的名字還是原來的那個,裡面的佈置也沒有變,甚至連外面擺著的牌子都沒有變化。
明明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明明還是原來的地方。明明都沒有變,但又好像全都變了。
或許是因為現在是晚上,沒有以前早晨來的好。
還是因為現在是一個人,以前是兩個人,所以會有些不習慣?
……
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這場寂靜:“先生?”
陸辭還在愣神,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已,動了兩下眼睛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已面前多了一個女孩子。
女孩見陸辭還沒反應,又叫了一聲,“先生?”
陸辭,“嗯?怎麼了?”
“我看你在這裡站了好久,叫了你好幾次也沒見回應,是有什麼心事嗎?”女孩問。
陸辭沒想到竟被一個女孩子猜出了心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後退了幾步說:“沒事。”
陸辭看著女孩有些面生,問:“你是?”
女孩看了一眼身後的花店說:“哦,我是這個花店的店主。”
陸辭有些不可置信,“店主?”
“嗯。”女孩點點頭,解釋道:“之前這個店都是我媽媽打理的,但是去年她突然患了癌症,管不了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癌症?”陸辭說,“現在怎麼樣了?”
“嗯……已經沒事了,因為發現的及時,第一時間就去了醫院,現在已經好多了,只要在做點治療就好了。”女孩說道。
陸辭聽完心裡壓抑的感覺突然就沒了,突然覺得輕鬆多了,可能是因為他曾失去過,所以聽見別人還擁有才會突然輕鬆。
至少不用像他一樣,揹著思念過一輩子。
這樣很累,但又放不下。
只能自我折磨……
反反覆覆,永不停息。
***
“先生?”女孩抬起手在陸辭面前晃了晃問,“先生,你怎麼了?”
陸辭發現自已又莫名其妙走神了,目光一轉看著後面的花店,道:“沒事,賣花嗎?”
“啊?哦!賣的賣的。”女孩進了店將幾盆花擺了出來,問,“請問,先生想買什麼品種的花?”
陸辭走過去看了一遍,但沒找到楊景文喜歡的玫瑰,他問:“有玫瑰嗎?”
女孩笑道:“有的,只不過是今天剛到的,還沒來得及修剪,要是先生要買的話,我現在去給您修一朵,您看怎麼樣?”
陸辭彎彎嘴角,“不用了,直接給我一朵吧,我回去自已剪就好了。”
“啊?”女孩有些不肯相信的看著陸辭。
“放心吧,我有經驗。”陸辭笑道。
女孩還有點不信,但奈何陸辭人長得好看笑得也甜,自已就鬼使神差的給了陸辭一朵沒修的玫瑰花。
……
陸辭拿著玫瑰往回走去。
回去的路還是那條路,真的沒變多少,但是以前的花店早已換了接班人。
世事的變遷,總讓人難以想象。
彷彿就在不經意間,一切都變了一個樣,無論怎麼找都無法在找的以前的樣子了。
***
現在路上已經不堵了,不知道楊景文去接蘇雅怎麼樣了。
陸辭在巷道前停下腳步,開啟微信剛要給楊景文發訊息,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一雙手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拽進了黑暗裡。
陸辭看著街道上的光離自已越來越遠,心裡突然慌了起來,內心的恐懼又開始升了上來,周圍的黑暗彷彿在撕咬著他的身體。
他呼吸的在顫,可是那人卻不肯放手,反而越發用力,憑這力度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陸辭只要一進了黑暗的地方就沒了多少力氣,所以不管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看著漸行漸遠的光,他心裡只剩絕望。
難道今天就要這樣死了嗎?
可是家裡還有人在等我。
不行,絕對不行!
……
陸辭意識逐漸開始恢復,隨即一個過肩摔將男人摔到了地上。但是因為巷子裡沒有燈所以並沒有看清楚男人長什麼樣,只能聽見男人似乎是被摔到了哪裡悶哼了一聲。
但這個聲音怎麼聽怎麼熟悉,只不過那人並沒有給陸辭回想的機會,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將陸辭的手機打掉,然後將其按倒在了地上。
手裡的花隨即掉落在地,被男人一膝蓋壓成了爛泥。
男人只是壓著陸辭並沒有其他的舉動,這就已經給足了陸辭破船的機會。陸辭右手握拳猛的朝男人下巴一揮,這一拳陸辭用足了力氣雖然不至死,但也足夠男人眼花繚亂一會兒的了。
見男人往另一邊倒了下去,陸辭立馬翻身騎在了男人身上當即又來了幾拳,直到男人開始求饒他才停了下來。
“哥……哥,別打了?”男人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陸辭愣住了。
陸筵?
這時擋住月亮的虛雲突然散去,清冷的月光照進了小巷裡,給原本黑暗的地方增添了一點光亮。
這時候陸辭才看清自已身下的人,還真是陸筵。
但是他為什麼會在這?
“哥……是我。”陸筵抓了抓陸辭的手。
陸辭沒理會他,要是別人陸辭都打算打死算了,但是他是陸澤言的寶貝兒子,打死了,自已不去賠罪都是假。
陸辭深吸一口氣,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我想見你。”陸筵道。
“可是我不想看見你。”陸辭起身狠心的說了一句。
陸筵見陸辭有要走的趨勢,立馬忍痛起身叫道:“哥!”
陸辭後退兩步,說:“別叫我,我覺得很噁心。”
陸筵被陸辭這句話弄得愣在了原地。
“噁心?”陸筵問:“我噁心嗎?”
陸辭沒說話。
見陸辭沒回答,他又開始自言自語道:“可是我並不覺得噁心啊,我只不過是喜歡你而已,怎麼就噁心了?”
“怎麼可能噁心,喜歡你怎麼就噁心了!”
陸辭看著越發不正常的陸筵,嘆了口氣說道:“你的喜歡令我噁心,你那近乎變態的喜歡我受不起。”
“而且,我不值得你這樣,你要的是一個愛你的人,而不是我。”陸辭說。
“不,我誰都不要,就要你!”不知道陸辭說中了他哪個點,他突然就惱了,“你不可以放棄我,不可以!”
陸辭有點心慌,但已經不打算再理他了,陸辭走到旁邊撿起手機,再蹲下來看了一眼那的被壓爛了的花,目光暗淡。
花已經壞了,帶不回去了,他索性就不要了,下次再買一朵就好了。
好好的一朵玫瑰,現在成了爛玫瑰,要送給愛人的花沒了,心情也沒了……
陸辭站起身看向陸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月光打在他身上顯得他更加冷冰。
陸筵心頭一顫,叫了一聲:“哥……”
陸辭沒回答轉身就要離開,陸筵慌了連忙追了上去,抓住陸辭的手將人拽了回來按在牆上道:“你不能走!”
陸辭情緒穩定,淡淡的看了一眼陸延,道:“放開。”
“不行!”陸筵低吼道。
“放開。”陸辭又重複了一遍,這次語氣比剛才的明顯重了一些,但是陸筵依然未放手。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鬧了,放開我行嗎?”陸辭見陸筵無動於衷,語氣放輕了一些,像是已經煩了不想再去管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