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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紫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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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了馬爾福家的孩子?”雷古勒斯有些驚訝,“就在短短的十幾分鍾裡?”

帕沃點頭,“不過是‘不小心’透露了‘布萊克繼承人’這個身份而已。這應該不是件壞事吧,爸爸?”

雷古勒斯握著他的手,聲音輕柔:“這是件好事。但,沃爾,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有自己的知心朋友,和利益沒有瓜葛而結交的那種朋友。你還小,不用過早地和不喜歡的人打交道。你甚至可以任性一點,因為你還有我,有湯姆,西里斯,甚至是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做你想做的。繼承人的戒指我會在你四年級的時候交給你。不用學你爸爸,過早地接觸家族事務,雖然我不反對。”

雷古勒斯想起了當年西里斯被沃爾布加放棄,自己被迫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那段時間,童年都是灰暗不快樂的。他不想讓帕沃重蹈覆轍。

“我……並不是出於知道他姓馬爾福才去主動結交他的。”帕沃回想了一下德拉科鉑金色的腦袋和神似小孔雀的高傲神情,不禁笑了笑,“我很喜歡他,爸爸。”

奧利凡德的魔杖店到了,雷古勒斯沒繼續說什麼,推門和帕沃進去。

破舊的店面,堆積成山的魔杖盒,蜘蛛網和古怪的老頭,這是帕沃第一眼看到的,但空氣裡浮動著的一種奇妙的聯絡感讓他提起了興趣。感受到那支和自己有深深聯絡的魔杖的存在,帕沃瞳孔裡閃過一抹興奮,喉嚨有些發癢。這是從未感受過的感覺,很奇妙,也很期待。

“歡迎光臨。”奧利凡德從櫃檯後面站起來,一眼就看到了雷古勒斯手裡攥著的魔杖,“哦!雷古勒斯先生!看到你還安然無恙,我太高興了!大家都以為你不幸罹難了!”他又看了看帕沃,高興地說:“我很榮幸為你的後人服務!”

“沃爾,去吧。”雷古勒斯摘下遮掩面龐的帽子,向奧利凡德點點頭,“麻煩了。”

帕沃上前一步,笑容清澈優雅,“日安,奧利凡德先生。我是帕沃·布萊克。”

“你好,布萊克小先生,很高興為你服務。哦!你身上有兩種高貴的血脈!高貴的斯萊特林,好久沒有看見了……”

雷古勒斯輕咳。

“哦,不好意思,年紀大了,總有些多愁善感。布萊克小先生,請問左手還是右手?”

帕沃伸出右手。

奧利凡德又為他測量了臂長等資料,小聲咕噥幾句,然後到身後的架子上翻翻找找,不一會兒抱了三四個魔杖盒放在櫃檯上。

“試試,冬青木,龍心神經,十一英寸,不易彎曲,有漂亮的橫向稜紋。”奧利凡德雙手遞過來一支魔杖。

帕沃握住魔杖的瞬間,就感覺到不對付。但他還是試著揮了揮,結果打碎了一箇舊花瓶。

“沒事!讓我們換一個!”奧利凡德拿回不合適的魔杖,又拿了一支給他,“水杉木,龍心神經,十又三分之一英寸。”

帕沃一揮,直接打翻了一把椅子。

“不不不!絕對不是這個!真是挑剔,普通的材料不適合你。那麼……”奧利凡德又爬上梯子找了一會兒,抱了三個盒子下來。“雷擊木,鳳凰羽毛,十二英寸。”

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颳起了一陣風。

“還是不太趁手。”帕沃把魔杖還給他,眼睛黏在了櫃檯上一個金色的盒子上。

“不趁手……”奧利凡德摸了摸頭,很鄭重地把金色的盒子開啟了。裡面露出了一根白骨似的魔杖,杖柄光滑,卻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蛇,泛著凌厲的光。帕沃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瞳孔微縮,呈現出一種不自知的興奮狀態。

“這是我和希柯巴·沃爾夫合作的唯一一支魔杖。”奧利凡德撫摸著盒子,眼裡充滿懷念,“紫杉木,雷鳥羽毛,十四英寸。試試吧,孩子。”

帕沃接過魔杖,不由自主地翩然一揮。一條巨大且華麗的金魚躍出,在店內盤旋一週後化作星光消散了。

“是它。”帕沃的興奮深深地染進深灰的眼裡,讓他看上去有些瘋癲,像歷代布萊克一樣。他一遍一遍地撫摸著魔杖,笑著看向一旁的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心下了然:紫杉木……必定是湯姆帶壞了沃爾!於是他留下十二個加隆,反手給了奧利凡德一個一切忘空,然後帶上帽子,和帕沃離開了。

——————

湯姆正在聽一個手下彙報魂器的動靜,察覺到書房門口傳來的氣沖沖的腳步聲,他頓了頓,揮退手下,勾起溫和的笑。

下一秒,一向優雅高貴的雷古勒斯·布萊克大力推開了門,一臉不悅。湯姆還注意到愛人身後抱著魔杖一臉愛莫能助的兒子。看到兒子手裡抱著的的白骨一般的魔杖,湯姆眼裡的紅光閃了閃。

“Well,湯姆·斯萊特林,請解釋一下為什麼沃爾的魔杖為什麼是紫杉木。”雷古勒斯拿過帕沃的魔杖,杖尖對著湯姆。

湯姆順勢拿過帕沃的紫杉木魔杖來看,“紫杉木,十四英寸……杖芯是什麼?沒見過。”

“雷鳥羽毛。希柯巴·沃爾夫和奧利凡德製作的。”帕沃回答。

“很棒的選擇,沃爾。”湯姆微笑,溫柔地摩挲著蛇形花紋,又抽出自己的魔杖。

兩根白骨一般的魔杖放在一起,格外融洽。

雷古勒斯嘆了口氣,讓帕沃收好自己的魔杖。

“我會好好用它的,爸爸,我發誓。”

“去收拾行李吧,沃爾,你是布萊克和斯萊特林的驕傲。”湯姆吻了吻帕沃的臉頰,把一個沉甸甸的吊墜盒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這是雷爾給你的開學禮物,斯萊特林的吊墜盒。它的奧秘,等著你去發現。去吧,沃爾。”

帕沃又吻了吻二位爸爸的臉,離開了書房。

“薩拉查的吊墜盒會庇護他的。”湯姆握住雷古勒斯的手,“它賦予了每一個斯萊特林獨特的權力。”

“可不是。”雷古勒斯想起了當初他背叛伏地魔,調換吊墜盒的時候。金色的吊墜盒躺在他的手心,折射的光芒竟然讓喝了魔藥生不如死的他感到了一絲慰藉。

然後他就被陰屍拖入湖水裡,吊墜盒也被克利切帶走。在湖水裡昏沉瀕死時,他看到了很多東西,有父母,有哥哥,還有當初理智富有魅力的黑魔王。

後來,他就被修復完靈魂恢復理智的湯姆·斯萊特林撈了出來。然後有了帕沃。

“沃爾會比我更優秀的。”湯姆擁住了神遊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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