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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絳上朱雀臺領了十二道天罰便回了鳳凰島,昨日念雨的話難免讓他心生怨懟。
他獨自站在鳳凰島的逐風崖,陣陣涼風吹過他的長袍,他的面色陰沉可怕,沒有了白日的平靜。
“昨日心上人讓你如此難堪你心裡自是不好受吧?”
鳳絳聽見聲音就立馬轉過身去,眼前的人他無比的熟悉。
身著墨黑色魔族服飾的棋昭手裡拿著散發魔氣的魔玉,棋昭的笑容陰暗,鳳絳當即就被嚇的連連後退。
僅僅往後幾步就會掉入逐風崖的深淵,他猛的頓住腳步,他的仙力並未完全恢復,若是掉下去就會同肉體凡胎一般粉身碎骨。
鳳絳扭頭慌張的朝著棋昭大喊,“你怎麼會在鳳凰島?”
棋昭肆無忌憚的大笑一聲,把玩著手中的魔玉,漫不經心的說著,“當然是因為你需要力量我才會來。”
“我不需要,這次你休想再蠱惑我入魔。”
棋昭的眼神就好似已經看穿了一切一般,他拿著魔玉朝著鳳絳步步緊逼,他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
“當真是不識好歹,當年你為了仙族被迫入魔,他們就只記得戰神,而今你卻要揹負這樣的罵名,還上朱雀臺受了天罰,心上人在眾人面前咄咄逼人,讓你無地自容,你當真不恨嗎?”
“你當真是個懦夫!”
“住口!魔族鼠輩你憑何在此指指點點!”
聽見懦夫這兩個字鳳絳變得無比的激動,異常的暴躁,很顯然這兩個對他有著很大的影響,這些話挑起了他心裡所有的不甘。
他的眼睛佈滿紅血絲,可以說他已經瘋魔了。
棋昭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既如此,你口中的魔族鼠輩就先走了,你就繼續當你的鳳族懦夫!”
“慢著!”
棋昭抓住他的軟肋,並沒有以極快的速度離開鳳凰島,而是慢慢悠悠的轉身,聽見鳳絳的聲音又轉過身看著鳳絳。
棋昭的笑是得意的是勝券在握的,他緩緩朝著鳳絳靠近。
“怎麼了?”
“魔尊尚在封印,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魔尊迴歸指日可待,我自然有辦法出來,倘若你願意為魔族效力,將來你會有無比尊崇的地位,沒有人再敢說你是懦夫,屆時魔族顛覆三界,孔雀族公主也會是你一生的伴侶,何樂而不為呢?”
棋昭的言語間充滿誘惑,他看準鳳絳想要的所有,開出的條件都是鳳絳所求。
鳳絳閉上眼睛咬牙應下了,他心裡的正途始終抵不過他心裡的慾望與無盡的怨恨。
棋昭將魔玉置於他的胸口,源源不斷的魔氣溢進鳳絳的體內,他體內的仙脈瞬間遭到魔氣的洗滌,仙脈徹底斷裂,徹底的變成魔脈。
整個逐風崖迴盪著鳳絳的嘶吼聲,即便如此棋昭還是沒有停手,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惡。
萬年前魔尊魔體被毀,急需一具身體獻祭給魔尊,以供他日後迴歸有魔體承載魔氣,而今鳳絳就是一個送上門的獻祭品。
鳳絳又再一次成為魔尊一統三界的墊腳石,他的這具身體已經完全變成魔尊復生的犧牲品了。
仙脈盡斷也意味著他已經無法再留在仙界,他眼神逐漸變得驚恐,他抬頭質問棋昭。
“我的仙脈呢?你這是做什麼?”
“從今往後你就是尊上新的魔體,既是魔體便不能有仙脈,不過你放心這個魔玉交給你,你不會被仙族發現的,你現在身上有魔尊部分法力。”
“映淮近日因聚魂木而神元重塑,現如今在修煉長月訣,這些日子他身上沒有多少靈力傍身,若他修得長月訣,神元就會完全塑全,你倒不如借這個機會去會會他還有他身邊的小仙侍。”
“不可能!把魔尊的法力拿出我的身體!”
鳳絳極力的想要逼出身上的魔氣,卻遭到了極強的反噬,就猶如萬蟻噬心一般,他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你的仙脈盡斷,倘若我拿出那些魔氣,你就是廢人一個,且永生永世不會再成仙,鳳絳,後悔已經晚了,不如為尊上做事,來日你成為魔尊我還會對你行跪拜之禮,從此你就會享無上的尊崇,若是再反抗你就會立即斃命。”
棋昭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向逐風崖邊,面上的表情陰森恐怖,兩眼空洞無光被魔氣盡數渲染,他的身子輕輕向後倒去。
“上天宮,干擾映淮修得長月訣,助尊上儘快迴歸。”
棋昭的身軀消失在深淵內,萬丈深淵不見底把他徹底吞沒。
逐風崖只剩下鳳絳一人,他的眼底滑落兩行淚,他已經別無選擇了,唯有為魔尊做事他才不會死。
他過去的那些年拼了命的想要地位權勢,而今有這個機會了,自然不會錯過,手中的魔玉被他收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離開了逐風崖。
避開所有人上了天宮,完成棋昭所說的事情。
映淮從鳳凰島回來後便又繼續閉關,樾禾今日倒是安分,哪兒也沒去,就自己乖乖待在季雲殿,無聊的時候就自己拿出食譜研究,到廚房搗鼓搗鼓,身上都是濃濃的柴火味。
她打了一些水準備沐浴更衣,她把自己的房門關好,褪下身上滿是柴火味的衣裳,緩緩進入浴桶內。
熱氣騰騰的水散發的熱氣氤氳著樾禾的臉,她捧水洗了自己髒兮兮的臉,搗鼓一天的樾禾也有些累了,她心滿意足的靠在浴桶邊享受著沐浴時刻的舒暢。
纖細白皙的手指挑起水一點一點的撒在手上,浴桶內的玫瑰花瓣讓人聞了頓時心曠神怡,她閉上眼睛靜靜享受。
鳳絳潛入朝雨閣,看著盤坐在那裡的映淮,映淮也十分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鳳絳戴著面具,面具將他的臉完完全全遮擋,映淮眯著眼睛打量,試圖透過感應他身上的靈力辨別是何人。
只是鳳絳利用魔玉掩蓋了自身靈力,映淮被青沅下了一道封印現在又沒有多少神力可用,映淮也無力分辨。
“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來這季雲殿?”
“早就聽聞,戰神殿裡來了一個特別的小仙侍,名喚樾禾,到底是什麼樣的仙侍讓你破例留在季雲殿,實在好奇便就來了。”
他有意變換自己的聲音,映淮聽了也至今沒有猜到他的何人,映淮的眼睛始終眯著打量著他。
“既然是仙侍,便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勸你早些離開季雲殿,也休想傷她分毫。”
“是仙侍還是放在心尖上的人?”
能知道這些他也猜到七七八八了,映淮輕笑一聲,“魔族,手這麼快就伸到季雲殿來了,知道本尊在修長月訣,身上還有封印,便來了,想必天宮早已經有魔族滲透了。”
“至於她是不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不妨猜一猜。”
映淮用了幻移術去到流雲閣,並傳了一道傳音符給青沅,而鳳絳還留在原地。
映淮此前在流雲閣設下過一道結界,用於保護她,魔族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樾禾,映淮也能借流雲閣躲一躲,等著青沅趕回來。
映淮毫無徵兆的闖進流雲閣,彼時的樾禾還在沐浴,她聽見聲音立即扭過頭看去。
二人四目相對,樾禾當即就被嚇得大叫起來捂著胸口轉過身去,蜷縮著身子背對映淮。
此情此景映淮也愣住了神,他沒想到樾禾還在沐浴就這麼進來了,屋內散發的玫瑰花香讓他繃緊了身子,握緊了雙拳背過身子去。
不敢再看一眼,他的耳根頓時通紅一片,很快也漲紅了臉,紅的還有些發燙。
樾禾的肩上還沾著水珠,頭髮都被水浸透了,她小心翼翼的回頭看著映淮,面紅耳赤羞窘的開口,“神尊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我很快就會走。”
映淮猛的轉過身子朝著樾禾走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樾禾,樾禾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捂著胸口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映淮拿過一旁的衣服將樾禾拉了起來,他扭過頭去不看她的身子,直接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樾禾羞得連呼吸都不會了,剛剛整個身子在映淮的面前展現,她的臉就如同綻放的紅梅一般紅。
她緊緊揪著衣服,渾身都在顫抖,她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映淮,“你你,你要幹什麼?”
“外面有魔族,我現在身上沒有神力,只能到這躲一躲,不要發出聲音,只要他發現不了我們,就能拖延一會兒。”
映淮把樾禾從浴桶內抱了出來,他們躲到角落之處,映淮將樾禾抵在牆上,他們的身子貼的很近,映淮的左手置於她的腰肢,只隔著一層衣服,她能夠清晰感受到映淮的手掌很燙。
映淮滾燙的手掌貼著樾禾的腰,讓樾禾感到無比的緊張,她嚥了咽口水,時不時會抬眼看映淮的眼睛,映淮只要一眨眼她又會趕緊垂下眸子。
他的手輕輕捂著樾禾的嘴,時刻留意著外面的情況。
鳳絳很快就找過來了,外面的這道結界不免讓他心中生疑,他利用魔玉擊打結界卻也是於事無補。
他就這麼僵持在這裡,站在那裡束手無策,他也深知待的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便先離開了這裡。
青沅趕到季雲殿見到鳳絳也追了出去,映淮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扭過頭看了一眼樾禾,樾禾也正好抬眼看著他。
少女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映淮,無辜又楚楚可憐,胸前半掩著的衣服,還能若隱若現的看見她的肌膚,映淮的眼睛也不經意的往下瞟去。
滑嫩的肩露在映淮的眼前,上面還有未乾的水珠,樾禾身上散發著的淡淡玫瑰香讓映淮又再次繃緊了身體,握著腰肢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
樾禾整個人都貼在映淮的身上,映淮的喉結滾動,鬆開捂著她嘴的手,往下移去撫摸著她的肩膀。
樾禾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還有些發燙,映淮的眼神多了幾分曖昧,“小花仙,以後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樾禾有些不解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映淮堵住了嘴唇,她瞪大了雙眼,映淮霸道的深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雖說之前碰過嘴唇,但是這次才算是真正的吻。
樾禾的手攀上映淮的脖子,試著回應映淮,揪著衣服的手鬆開來,身上的衣服滑到手肘處,她小聲的喘息著,映淮也沉醉其中沒有要鬆開樾禾的意思,放輕自己的動作吻得更加的深,手掌來回在她的腰間摩挲。
情絲也在以不可控的速度生長,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想放手,只想跟著自己的心走,他不可否認的是他已經愛上樾禾了。
“神尊,神尊不要。”樾禾小聲的叫著映淮的,語氣多了幾分哽咽。
樾禾的脖間多了幾道吻痕,她有些緊張的推了推映淮,映淮停下自己的動作低頭看著懷裡的樾禾。
映淮反應過來自己做的事,喘著粗氣他有些愧疚的開口,“對不起。”
映淮拉好她的衣服,樾禾臉紅的不敢看映淮。
“神尊你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是,你好好休息。”
映淮有些手忙腳亂的放開樾禾,紅著臉就出了流雲閣,他站在門外站了許久,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
樾禾還有些靜不下心來,她長呼一口氣坐到床榻上,心跳好快好快,她眼底閃過一絲喜悅,不自覺的勾唇一笑。
“所以神尊是喜歡我的對嗎?”
樾禾躺在床上被子蓋過頭,傻乎乎的笑著。
映淮抬腳離開流雲閣,回到朝雨閣,他自己站在窗前。
有些冰涼的手指觸上自己的薄唇,清冷絕塵的他竟也不自覺的笑了笑,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浮現方才的畫面,樾禾害羞的臉也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還在出神之際,青沅就跑了進來,他嘴裡不斷的抱怨著,“什麼啊,睡的好好的被叫回來,結果沒有抓到人,氣死我了。”
青沅走到案前倒了一杯茶,好不容易能夠好好喘一口氣了。
他不經意的看向映淮,他十分不解的問,“師兄,你衣服怎麼溼了,臉還那麼紅,你是不是生病了。”
映淮只是勾唇一笑淡淡回答,“我沒事,辛苦你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是不是躲到樾禾房間對她圖謀不軌了。”
“出去!”
方才還一副好臉色,聽了青沅的話立即就變了一副嘴臉。
“師兄,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