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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落幕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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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只張牙舞爪的白袍鬼影從空中衝向戰場,鬼影不分敵我地衝向人群,如同幻象一般穿過人的身體,被穿過的人立刻失去了生機。

面對如此詭異的存在,四國忍者聯軍慌了神,開始試圖逃離,但卻是徒勞,鬼影的速度太快了,還未等他們離開戰場便已追了上來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而原本就不多的渦之國殘餘戰士,也在戰場上被敵我不分的狂暴鬼影殺死,屍體倒在地上,無神的眼睛依然望向前方的入侵者,手裡仍然死死攥著武器不肯放開,但卻再也無法繼續守衛故土了。

雲隱黑皮男子在之前渦之國召喚鬼影時便預感不妙,用瞬身術離開了戰場,躲在遠處偷偷觀察著這些彷彿無敵的鬼影,他發現,在經過了十幾分鐘的殺戮後,鬼影的行動速度似乎慢了許多,反應也遲緩了不少。他勾起了嘴角:“有趣,似乎有時間限制,那就好說了,只要等到……”這時一柄長刀猛然割破了他的咽喉。

雲隱黑皮男震驚地轉過頭去,只見一縷縷霧氣聚合在一起,霧隱利齒男悄無聲息地從霧團中現出了身形。

霧隱利齒男勾起嘴角露出戲謔的笑容嘲諷道:“只要等到鬼影停止攻擊,就能拿到渦之國封印術的資料,不過,在此之前,還希望你和你的同伴能死一死,我的‘盟友’。”

雲隱黑皮男不甘地瞪著背刺他的霧隱利齒男,捂著咽喉發出“嗬嗬”的聲音,最終倒地身亡。

霧隱利齒男上前拔出長刀,抖落了刀刃上的血珠,身邊再度凝結起濃厚的霧氣,霧隱利齒男的身形漸漸沒入其中。一陣輕風吹過,霧氣隨風飄散,霧隱利齒男的身影卻早已消失。

此時的另一邊,巖隱紅衣男在其部下的掩護下,剛剛逃到渦之國大門。他驚慌地回頭檢視鬼影的位置,見沒有鬼影追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巖隱紅衣男正準備從大門離開,不想此時一具倒伏在地的紅髮屍體忽然詭異地將頭旋轉了180度,無神的眼睛望向巖隱紅衣男,然後嘴巴張開一個驚悚的幅度,從中噴射出大量閃著紫色光澤的千本,直逼巖隱紅衣男。

巖隱紅衣男心中一驚,急忙閃身躲避,但還是被其中幾根千本劃傷。巖隱紅衣男頓時感覺全身僵硬,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眼皮越來越沉。

中招的巖隱紅衣男咬牙看向那具發生異變的屍體,卻發現屍體的面板如同幹掉的泥土般龜裂剝落,露出一具精巧而恐怖的木製傀儡,木製傀儡的嘴張得大大的,彷彿是在無聲地嘲笑。

毒發身亡的巖隱紅衣男重重倒在地上,不甘地睜著雙眼。砂隱蒙面男從一旁緩緩走出,慢條斯理地將傀儡收回卷軸中,瞥了眼地上的巖隱紅衣男屍體,之後轉頭望向渦之國要塞大樓。一陣風吹過,伴隨著一陣煙霧,砂隱蒙面男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目光回到戰場,白袍鬼影們似乎已經失去了繼續攻擊的動力,重新飄回了空中,眼睛中的血紅也已經消散,眼睛變回了純黑的樣子。戰場上已經沒有活人了,遍地是交戰雙方的屍體,寂靜如同冰冷的海水,讓人感覺難以呼吸。

空蕩蕩的要塞大樓資料室中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正是前來尋找資料的霧隱利齒男,他瘋狂地翻箱倒櫃,興奮地將蒐羅到的所有資料卷軸堆放在一起,然後用儲物卷軸儲存起來。

忽然,霧隱利齒男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頭望向門口,右手放下卷軸,放到了忍刀的刀柄上,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雙眼死死盯著來者。

砂隱蒙面男此時正站在資料室門口,身前擋著三具精巧複雜的傀儡,正貪婪地盯著霧隱利齒男面前的那堆卷軸。這一刻,時間彷彿被殺氣凝固了,大戰一觸即發。

異變突生,要塞大樓周圍的封印陣法上的符文突然飛快蠕動變化,之後從散發白色光芒轉為飄散著黑色霧氣,空中的白袍鬼影們被陣法影響,彷彿在一雙無形大手的揉捏下聚合成團,融合成一個更加巨大猙獰的鬼影,懸浮在要塞大樓上空,之後猛然下墜,遁入地下。

此時資料室中對峙的二人,被鬼影的靈體擊中,當場靈魂潰散身亡,周圍散發黑色霧氣的陣法也漸漸淡化消失,一切都結束了,只留下一地屍體。

過了一陣,一個戴著動物面具的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潛入了資料室,將所有資料收集放入卷軸後,低聲道:“任務完成,團藏大人一定會滿意的。”之後放下一疊特製的起爆符便瞬身離開,他走後資料室中便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火焰將從爆炸中倖存的一切緩緩燒盡。

直到入夜,參與討伐的四國的第二波部隊才再次到達戰場,此時的四國之間彼此互相防備,氣氛十分緊張,資料室被破壞的訊息更是令四國的部隊陷入暴怒狀態,對彼此的懷疑險些引發一場混戰,但為了儲存實力,四國還是最終選擇忍氣吞聲,各自收斂屍體離開。

自此,渦之國徹底滅亡,倖存的渦之國人有的被其他忍村捕捉俘虜,有的主動選擇投奔其他忍村,有的選擇去鄉野之間隱姓埋名……在戰國時闖下偌大名頭的漩渦一族最終慘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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