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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我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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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鳴秋坐上了穿梭機,按下啟動按鈕,穿梭機立刻變換形態,懸浮在空中。他的手指飛快的在穿梭機的虛擬螢幕上敲動著,機械女聲響起:“目的地,星月城BCT特工基地,距離560千米,普通模式下預計三小時到達。”

白鳴秋看著那個預計三小時到達,臉色變了變,三小時,已經超出了任務的時間,要是飛回去的話,只要三分鐘就到了。可他現在帶著江雁辭,既然答應了引薦他去特工基地,也不能不考慮一下他。誰讓自己覺得他的能力強呢。說來也奇怪,自己平時那麼不在意他人的一個人,怎麼會在江雁辭這裡破例呢?但是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自己還沒弄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對江雁辭有感覺。

白鳴秋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任勞任怨地點選了自動駕駛的按鍵,穿梭機緩緩升了起來,沒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流裡。

江雁辭坐在副駕駛上,心情很好,他看著白鳴秋用略帶好奇的眼神看著車窗外面的城市。雖然他的臉上從來沒有什麼表情,但情緒全部都寫在了眼睛裡,他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了?你沒有見過城市嗎?”白鳴秋收回了目光,說道:“見過,只是從來沒有在這裡生活過,我也不知道,住在這裡是一種什麼感覺。這裡的人都是怎麼生活的。我一直待在特工基地,每天的日常除了出任務還是出任務,從來都不知道基地以外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雖然出任務也經常到各地去,但也還是不清楚他們的世界是怎樣的。”江雁辭皺了皺眉,眼眸裡閃出了一絲心疼。白鳴秋察覺到他的目光,不太在意的說:“無所謂了,我也不想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生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白鳴秋說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下意識的回覆江雁辭的話,平時別人跟他說話,他都是愛搭不理的,可是為什麼……白鳴秋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他對江雁辭這種奇怪的感覺很可能成為他日後的弱點,他不允許自己出現弱點。

白鳴秋說完,閉上了眼睛。才休息了三個小時,又趕著出下一趟任務,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休息一刻鐘,即使他是實驗體,也感覺到了疲憊。他打算在車上小小的休息一下。卻不知,江雁辭一直皺著眉,看著他的側臉: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連城市人怎麼生活都不知道?就算是特工,平時任務也不會安排的這麼緊吧,連這些都不知道,他之前的生活到底是怎麼過的?還有之前那雙血紅色的翅膀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身上,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啊。

江雁辭想著,打算問一下他,但一轉過頭,發現白鳴秋閉著眼睛,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睡著了。他睡著的模樣很乖巧,睫毛輕顫,跟之前冷冷清清的樣子大不相同。江雁辭嘆了一口氣:也對,他忙了那麼久,肯定也累了,先讓他好好休息吧,等下車了再問他吧。

穿梭機剛剛行駛到一半,因前方出現了意外事故,白鳴秋和江雁辭乘坐的穿梭機緊急停車,白鳴秋猛然驚醒,因為他的手一直插在衣兜裡,驚醒後立刻從衣兜裡抽出來了一把小型靈能炮,擋在身前。江雁辭看見他的這個反應,覺得有點奇怪:他是不是有點警惕過頭了?醒後第一件事居然是拿起武器防身?江雁辭的直覺告訴他,白鳴秋的過去可能十分殘忍,才會讓他變得如此警惕。當看清四周並沒有什麼危險後,白鳴秋撤下了武器,輕輕的撥出了一口氣,收回了小型靈能炮。江雁辭也將自己心頭的疑問說了出來:“小秋,我一直有個問題,當時在小巷子裡,你那對血紅色的翅膀,到底是什麼?”

白鳴秋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該不該將這個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訴他。一會兒後,他輕輕的開口道:“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不必隱瞞了。”

“正如你所見,我並不是正常人。我是特種作戰實驗體,在15歲的時候被人改造了,身體強度遠超普通人,子彈是殺不死我的。”白鳴秋說到這兒,頓了一頓:“我和普通人不一樣,這也是我隱藏了很久的秘密。”

江雁辭愣了一瞬間,並沒有想到他會是這個身份,皺了皺眉心,又問道:“那當初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叫你sangaris,這又是為什麼呢?”

白鳴秋低垂著頭,微微動著的眼睫毛如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看起來脆弱不堪,卻又堅不可摧。他插在衣袋裡的手緊了緊,他眸光幽暗深沉,眼底似翻湧著驚濤駭浪,但只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他淡淡地回答道:“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我暫時還不能夠完全的相信你。或許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江雁辭一直觀察著白鳴秋的神色,眉心皺的厲害,心底泛出了一絲心疼,唇瓣用力的抿了抿,沒有答話。

良久,江雁辭才問道:“你就這麼將你的秘密告訴我了,不怕我會洩露出去嗎?”他想聽一聽白鳴秋心裡的答案,也想知道自己在白鳴秋心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白鳴秋冷冷一回頭,目光冷如冰霜他淡淡地掃了江雁辭一眼,眼神非常冷漠,就像一座孤獨的冰雕,寒冷徹骨。但江雁辭絲毫不受影響,他在等著白鳴秋的答覆。

白鳴秋緩慢的開口道:“我既然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了,就已經做好了可能會被洩露出去的準備。當然,我的秘密是特工基地的一級機密,你如果洩露了出去的話,那就是背叛了特工基地,會被逐出組織的。所以,我才沒有將我的秘密完完全全的告訴你,因為我還不夠信任你。”

江雁辭眉心一動,想著白鳴秋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扛下了這許多年,被改造成實驗體很痛苦吧?可他卻將這些痛苦輕描淡寫的融在了這短短的一句話裡,自己和他很像,沒有家,沒有歸宿,但遇見了彼此,就好像找到了家。白鳴秋是唯一一個願意對自己無條件好的人,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白鳴秋的。雖然他一直很冷淡,看起來無悲無喜,無情無慾,不懂得人情世故,但沒關係,他會教他的。他會教會他怎麼去理解人類的感情,當然,這需要耐心,而正好,他有這個耐心。江雁辭的心底忍不住變得有些溫軟,垂著眼簾遮掩了一下自己眼底的柔光,嘴角的笑意卻徑自蔓延而開,他溫柔地說:“好,我會等著那一天到來的。”只要一直等下去,他總會等到白鳴秋親自對他吐露自己身份的那一天。他相信。

白鳴秋有些奇怪的看了江念慈一眼為什麼自己明明沒有回答出他想問的問題,他還能笑的這麼開心呢?人類的感情真是奇怪,是他不能理解的。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坐了一會兒,窗外終於出現了白鳴秋所熟悉的特工基地,待穿梭機停穩靠攏後,白鳴秋拉開了車門,說:“到了,下車吧。”江雁辭微微一笑,說道:“好。”白鳴秋帶著江雁辭進入了偌大的特工基地,一進去便是任務大樓,他們正好碰上了一直等在門口交接任務的陸青。陸青看見白鳴秋回來了,立刻上前說道:“喲,小秋秋,終於回來了,這次任務怎麼這麼晚呢?”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了站在白鳴秋身後的江雁辭,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給止住了。

“這……是誰?”陸青一臉震驚的問。白鳴秋淡淡地回道:“出任務回來的路上撿到的,身手還不錯,又正好沒地方去,我就引薦他到特工基地來當特工。”

陸青不可置信地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要引薦一個人到特工基地來當特工?你不是向來不愛插手別人的事情嗎?連我們跟你說話都是愛理不理的,你吃錯藥啦?這次出任務回來怎麼如此反常?這可真不像你呀!再說了,怎麼特工基地的特工可都是非常忙的?誰還有精力去帶一個新人啊?”

白鳴秋冷冷的瞥了陸青一眼:“我做什麼決定,跟你有什麼關係?既然是我帶回來的人,那自然是我來帶。無需你多操心,指揮官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說的。”

陸青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好吧,還得是你,性子真是倔強。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多說了。對了,指揮官告訴我,讓你去後去找他一趟,他有事情跟你說。”

白鳴秋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他轉頭對江雁辭說:“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江雁辭溫柔地說道:“好的,我會在這裡乖乖的等你的,不會亂跑的。”

白鳴秋總覺得江雁辭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奇怪,像是在哄小孩。他也沒有去細想,轉頭便離開了。

白鳴秋走後,陸青轉頭看著江雁辭,那是一個極其俊朗的少年,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高大修長的身軀,在白襯衣的烘托下,顯得更加清秀挺拔;他的臉龐是最完美最溫和的那種,長長的密密的睫毛,烏黑明亮溫柔帶笑的眼睛,竟有種讓人沉迷的魅力;他的頭髮又黑又亮,輕輕地飛揚著,有種柔和清雅的美。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五以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

陸青輕咳了一聲,挪開了羨慕的眼光,對江雁辭說道:“白鳴秋這個人平常最不喜歡操心別人的事情,這次他肯為你這樣,說明你在他的心裡的位置很重,我和他認識這麼久,也從沒見過他對其他人如此。”陸青說著,突然頓了一頓,拍了拍自己的頭,說道:“哦,對了,我見過的,瞧我這記性,我之前唯一見過白鳴秋對他人像你這樣的,是我們的指揮官。”

江雁辭聞言,眸光暗了暗:“你們指揮官,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陸青聽起江雁辭談起指揮官,立刻來了興致:“我們指揮官可是一個特別厲害的人呢!年紀輕輕的就一手創辦了BCT特工基地,手下的特工都是出類拔萃,在聯盟的地位可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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