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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朝著他咆哮起來。
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燻得他睜不開眼睛。
好辣眼睛呀!
撲通一聲。
“後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他已經被嚇暈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尾巴骨摔骨折了。”
劉君回喃喃的說道。
林清酒無比的詫異。
“這貓臉老太太怎麼還是東北口音的啊?”
“一開口就是瞅你咋地。”
劉君回:“那必須呀。”
“東北地區嘛,那妖怪不也是東北口音嗎?”
“那啥,我跟你說老帶勁兒了,
一般人整不了。”
“要不然你過來給瞅瞅?”
“那老闆都快急哭了。”
“家裡邊那小孩嚇得哇哇哭,他尾椎骨都摔折了。”
“家裡小孩還在吃奶呢,保姆全跑了!”
“月嫂也請不到。”
“都說他們家鬧鬼,誰都不願意去。”
原來是保姆擦玻璃的時候,突然注意到窗玻璃上有一處尚未乾透的紅色油漆。
出於好奇,她用手指蘸了點兒沒幹透的紅油漆,湊近鼻子聞了聞。
卻意外地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讓她不禁心驚肉跳,手中的抹布掉了下去。
窗戶下面是一叢叢長的密密麻麻,嬌豔欲滴,青翠異常的爬山虎。
她小心翼翼地檢查窗臺,只見上面佈滿了血色的小小掌印,密密麻麻。
這些掌印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讓人不寒而慄。
窗臺旁長滿了爬山虎。
她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撥開爬山虎,試圖尋找那血腥味的來源。
面前的一切讓她的心猛地一沉。
異常青翠茂盛的爬山虎下面,佈滿了血跡。
這些血跡形成了小小的掌印,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整個牆壁。
之後,王濤便找人把整片爬山虎都給鏟了。
掀開一片片葉子,挖斷根系。
卻發現下面並沒有屍體。
這讓他更加困惑,不知道這些血跡究竟是從何而來。
“保姆當天就提桶跑路了。”
“連錢都沒要。”
“保姆,請一個跑一個,都換十幾個了,根本沒人敢去他們家做保姆。”
“一個大老闆現在鬧的,連做菜的大媽都請不到,還得自已動手。”
林清就忍不住插嘴道:“去酒店吶。”
“房子裡鬧鬼,還不允許人跑了嗎?”
劉君回神神秘秘的說道:“跑了呀。”
“怎麼沒跑!”
“那玩意兒跟到酒店去了!”
“專等王濤洗澡的時候偷襲他!”
“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老太太怎麼就喜歡偷看大男人洗澡呢?”
“是不是有點啥,不能說喜好啊?”
“沒準,她死前是個老寡婦呢?”
這事鬧得,給林清酒也整不會了。
她實在也沒聽說過,古籍裡也沒記載過,還有妖怪專門喜歡偷看人洗澡的。
她經驗不足,只能轉頭向自已的大師兄求救。
六院裡的大師兄已經瘦的皮包骨頭,雙眼凹陷,眼下一片漆黑。
但看見林清酒來了,她眼中立馬閃出銳利的光芒。
“清酒,你來了!”
“我們清玄宗的洗白大計,推進的怎麼樣了?”
“你不是說,你讓那個叫什麼月白的女鬼去考地府公務員嗎?”
“怎麼樣?”
“考上了嗎?”
“咱們清玄宗的洗白大計可全壓在你身上了呀!”
“我一個廢人被困在精神病院裡。”
“哎,就算想做什麼也力所不及。”
林清酒忐忑的揪著自已的手指,臉上勾起尷尬的笑。
“師兄,月白實在不是讀書的那塊料。”
“沒考過。”
“沒辦法,人家就是專業當金絲雀的。”
“我非讓她去考公務員,聽說今年的考題特別難………”
她抬起頭目光堅毅:“師兄你放心,只要咱們不放棄,就有的是辦法。”
“有人高考都考了八年呢!”
“沒事,月白還能堅持。”
旁邊的月白:“…………”(哭成狗,陰暗爬行,瘋狂扭動,在房頂爬來爬去,像蛆一樣蠕動,碰到大師兄畫在牆上的符咒,重重的砸下來,嚎啕大哭。)
月白心裡苦。
月白不說。
月白心聲:法師!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不是讀書那塊料!
再考100遍!也考不過呀!!!
筆試完了,還有武試!
武試完了還有面試!!
我從小到大都沒考過那麼多試!!!
林清酒把自已遇到的這件棘手的怪事和大師兄細細描述。
大師兄不愧是見多識廣的,立馬就想到了新的洗白辦法。
“清酒呀,人兩條腿走路。”
“我們清玄宗洗白也是一樣的。”
“要是地府考公這條路走不通了,我突然想到了還有一條路。”
“什麼路呀”林清酒疑惑不解的問道。
大師兄:“你知道出馬仙嗎?”
“妙峰山的娘娘廟,和鼎鼎有名的北鼎娘娘廟拜的都是碧霞元君。”
碧霞元君坐鎮泰山,尊稱泰山聖母碧霞元君,俗稱泰山娘娘,是道教中的重要女神。
碧霞元君能庇佑眾生,靈應九州,統攝嶽府神兵,照察人間善惡。
中國民間有的“北元君,南媽祖”的說法,指的就是碧霞元君和媽祖娘娘,可見其重要性。
“娘娘廟統領各路出馬,精怪。”
大師兄隔著欄杆貼近林清酒,神神秘秘的說道:“若真是貓妖作怪,那這豈不是天賜良機!”
“不如,你此次去將它給抓了。”
“回來立個堂子,圈養起來。”
“不就可以走走出馬仙的路子了嗎?”
“傳說碧霞元君是掌管幽冥的東嶽大帝的女兒。”
“在她手下做事,也就等於在地府做事了!”
“多個路子,多條腿走路,不是更好嗎?”
林清酒一聽這話頓時就精神抖擻了。
還得是大師兄呀,心眼兒多,腦子活。
大師兄看林清酒,從小鎮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這會兒突然間說說笑笑,都挺正常了。
小心翼翼的探問她:“你母親的事………”
林清酒無奈的攤了攤手。
“他們不承認,打死都不承認。”
“事情已經過去20多年了,就算我母親站出願意站出來作證,也已經過了追溯期了。”
“那個罪惡的基金會已經被他們解散了,所有資料刪的乾乾淨淨。”
“不過……那不重要,我自然有方法讓他們願意開口。”
“我給他們送了件大禮,希望他們喜歡。”
昏暗的燈光照在林清酒的臉上,她笑得美極了,狡黠中帶著幾絲殘忍,幾分躍躍欲試。
像是現是山間逃竄的山妖,引人遐思,又處處透露著危險。
大師兄:“………”
“注意分寸!”
“我可不想你走上你二師兄的道路!”
辭別了在六院安養的大師兄,林清酒坐上了去東北的飛機,準備千里抓貓。
什麼愛看男人洗澡,敗壞道德,傷風敗俗的貓臉老太太!!
看我今天不狠狠的拿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