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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嬰兒的哭聲,震天般的響起。
那小孩像是吞了火一般,狠狠的摔了出去,連帶著砸在茶几上,將茶几砸的粉身碎骨。
玻璃碎裂的聲音噼裡啪啦響作一地。
哇哇哇哇嗚嗚嗚嗚。
嬰兒的哭聲混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刺的人耳朵疼。
沒有開窗的房間裡,忽然陰風陣陣,窗簾瘋狂的舞動起來了。
林清酒促狹的笑道:“敢咬我,我就拔了你的牙。”
說著她展顏一笑,在那孩子的眼中,林清酒的笑容猶如狼外婆一般瘮人。
原本趴在地上,堅持不懈的啃咬著秦觀南腳踝的小孩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順著牆根滴溜溜的爬了出去。
小孩的哭聲此起彼伏,吵的林清酒腦袋直疼。
她突然幽幽開口:“你們的媽媽不要你們了。”
“還騙你們為她做事,你們為什麼還要護著她。”
小孩聽到這話,呆住,不哭了。
林清酒繼續徐徐教導:“拋棄你們的是你們的媽媽,你們來找我有什麼用呢?”
“她是個壞媽媽,你看你那麼努力都沒有保護住你的小妹妹。”
“你原本以為你會有個小妹妹的。”
“可惜連你的小妹妹也被她做成了古曼童。”
“難道你就不生氣嗎?”
在挑撥離間上,林清酒可謂出類拔萃。
那小孩突然間便不哭了,眼眶中開始泛紅,漸漸的兩行血淚從他的眼中滑落。
小嬰孩身上全沒了剛才的可愛乖順,眼眸之中只剩下怨毒。
林清酒繼續循循善誘:“原本她氣焰極高,你們沒辦法傷害她,等她進了監獄了,她的氣運就絕了。”
“你們就能永永遠遠的陪著她了。”
小孩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的痕跡。
此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這一切,就像是敲碎了一塊被漆黑籠罩的玻璃。
整個房間的光線突然亮了起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眼前的秦霸總淚水汪汪的緊緊拽著林清酒的一片衣角。
林清酒擺了擺手中的手機,示意道:“警察叔叔來了。”
秦觀南哆哆嗦嗦的接過手機。
“嗯嗯,對 ,我馬上給物業打電話。”
“嗯,你們直接上來就行。”
“沒有對面的門卡?”
“你們可以先來我房間,我去對面敲門。”
“嗯,沒問題,我願意全力配合你們的調查。”
林清酒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會是姜峰。
她明明是給周警官發的資訊。
姜峰冷著臉配好了魯米諾試劑,拎著噴壺直接進入了各個房間。
“你說的痕跡在哪裡?”
林清酒展顏一笑:“這裡全都是。”
聽到這話的秦觀南有些崩潰了,但他手依舊緊緊拽著的林清酒的衣角,死也的不肯分開。
從姜峰進門就是這樣。
姜峰鷹隼般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瞪向面前穿著雪白浴衣的霸總。
怎麼每次見面他都是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和林清酒到底是什麼關係?
兩人之間真的沒有關係嗎?
為什麼他們每次見面都是在私人住所?
而且你tmd還是不是個男人,拽著女人的衣角,算是怎麼回事兒?
姜峰挑眉,語帶攻擊性的質問秦觀南:“你真的不知道這地方被別人用做什麼地方了嗎?”
“沒準兒,你就是幕後的老闆呢?”
秦霸總完美的微笑有一瞬間的破功,但是,他很快的恢復表情管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姜峰繼續攻擊:“你拽著她幹嘛?”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不經事嗎?”
秦霸總臉上的微笑凝固了,神情變的冷靜而梳理,這一瞬間,他氣場大開,哪怕是穿著浴袍也能看出上位者的壓迫感。
“我個人的情緒問題難道妨礙到你們的公務了嗎?”
姜峰冷冷一笑,轉過頭去按照林清酒的指示,在衛生間,臥房,客廳,甚至剛剛摔碎了的茶几,餐桌,書櫃上都噴上了溶液。
姜峰配好了魯米諾試劑,拎著噴壺進入了衛生間內。
因為發光氨對呼吸道、眼睛有刺激作用,所以姜峰和搭檔周警官都戴上了防護鏡和安全面具。
關上燈,拉上窗簾之後,衛生間基本處於一片漆黑的狀態。
姜峰開啟手電,試探性地將試劑噴灑到牆角,地漏,泳池上,關掉電源後,不出意外地出現了藍色、黃綠色的熒光。
小小的衛生間裡瀰漫起了氤氳的藍色微光。
整個房間處於漆黑一片的狀態下,姜峰和周警官開啟了手電,試探性的照向房間。
大家歎為觀止,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連馬桶蓋上,都出現了藍色以及黃綠色的熒光。
在藍色微光的襯托下,整個房間如同一片潑墨畫一般,到處都是藍色和黃綠色的熒光。
那是人類體液留下的痕跡。
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清酒又帶著警察將那兩個裝著嬰兒的玻璃罐子給抱了出來。
隨行的女警倒面色變得鐵青,她垂眸斂下眼中的不可置信。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
“她們在做什麼?怎麼會把孩子放在床頭裡。”
林清酒指了指香爐,淡淡道:“養的小鬼,催桃花。”
周警官如鷹隼般的眼眸啪的一下打到了林清酒的身上。
“你還不承認,你就喜歡搞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話音未落,姜峰便被身旁的周警官一把拽住了手腕。
周警官拼命的搖頭,用眼示意姜峰。
林大師可是救過我們的,你怎麼能這麼和她說話呢。
可惜姜峰完全不領情。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林清酒和衣冠不準的秦觀南出現在同一個房間裡的時候,他就覺得腦仁生疼,心裡酸澀的緊。
心裡憑空生出一股子怒氣來,就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林清酒。
他狠狠的甩開了禁錮住自己的周警官。
姜峰看著高大的秦霸總躲在林清酒身後,心中的氣悶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下去了。
秦觀南很快就在警官們的指導下給他那個所謂的兄弟打了電話。
“喂,許凱啊?你在家嗎?”
“哦哦,我知道,老爺子說你在我對面租了個房子。”
“我這邊停水了,嗯嗯,對,我能不能過去你那邊洗個澡呀。”
“我洗頭洗到一半,頭上都是泡沫。”
“行,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