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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隻貓抱了回去,把它的衣服藏在了它經常藏得地方,一個精緻的盒子裡。
我敲開了那扇門,走出來的是一箇中年婦女,當她看到我手中抱著的貓時,臉上的疑惑瞬間轉為了欣喜。
小破本來在我的懷裡一動不動,見到那中年婦女就立刻飛撲了過去,我以為它要逃跑了,趕緊向它的方向扒去,結果撲了個空,那肚皮上的破折號已經不見了,深深地埋在了那團毛裡面。
看來我根本不必為它擔心,別說是那兇手了,就算是我,也當場分辨不出來。
在它變成貓的時候,艾爻終於恍然大悟了,並且一直在旁邊說著:好可愛!
然後就堅持要把她留在這裡,我就覺得這人已經三觀跟著五官走了。
也不對,說到底,在艾爻眼裡這隻貓也不過是萬千文字裡的一個“貓”字,難道她是為了迎合她自己的角色才這樣說的嗎?
看到小破在那中年婦女手裡撒嬌打滾後,我立刻就回了家。
剛回到家就看到艾爻又在那裡整理那小說的大致內容了,她甚至還自作主張給本來沒有標題的章節取上了標題,第一章她就取了個“刺痛前夕”。
裝模作樣,故作高深的標題。
不過她樂在其中,我真怕她哪天會捏造虛實。
“陳閒,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艾爻剛看到我回家她就開始說了,“這個標記的大小是不是也有講究。”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印記。
我又過去看了看她脖子上的印記,那兩個點確實很大,大概有一個食指印那麼大。
“不過你再看。”說完她就變小了,這時她沒說她在乎衣服耷拉在她身上的樣子了。
可能是懶得換了吧。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你再看看。”
“嗯......誒?”我驚訝地發現,這個印記變小了,那兩個點變得很小很小,就像是針孔一般。
“這就是你之前沒發現的理由吧。因為真的很難看見,我也沒有注意到。”
“確實,我注意到你脖子上的印記是在你在成大的艾爻的時候。”
說起來,小破那一道長長的破折號,在他變成貓的時候也差不多消失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隱藏在毛裡面了,不過在人類的時候,可是連身上的毛也一起黑了,所以我認為這種記號是一定會顯示在最外層的。
除非有人把它故意攔起來了。
“你再看!”艾爻打斷了我的思緒。
她接著縮小了,她也變成了一隻貓。
黑色的貓。
“哇!你這樣多好啊!你怎麼不早變啊!”
我只看到艾爻在那裡瘋狂喵喵叫,好像還要用爪子抓我了。
讓我注意記號是嗎?
這隻黑貓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嗎?
“艾爻,你的記號呢?”
她變了回來。
不要在這隨地大小變!
“真的是,貓怎麼不能說人話啊!”她抱怨道。
“你看你說得像人話嗎?”
“你少囉嗦。”
“你變成貓的時候印記怎麼消失了。”
“你看到我是隻什麼貓?”
“一隻黑色的普通的家養貓。”
“但我變得是一隻白色的貓。”
不是印記消失了,而是覆蓋了全身。
她是這個意思。
這叫控制變數法吧?
小破變成貓,印記幾乎消失了,艾爻變成貓,印記卻變得無比的大,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何區別。
“果然還是累啊!”艾爻喘著粗氣說道。
“那可不?你這隨地大小變太頻繁了!”
“唯獨變成貓的時候很累。”
“那你有沒有試著變成其他的呢?”
“我今天再變一次可能就要暈倒了,我現在有點喘不過氣,大腦有點缺氧。”艾爻聲音虛弱著說著這樣一大串話。
“快休息一下吧。”我趕快過去扶著她。
變成成年艾爻時,印記變得更大了,幼年艾爻是印記最小的時期......
如果說是所消耗的能量的話,小破變成人類反而印記變大了。
而且是橫穿肚皮的那種,小破也不是一隻黑貓。
他是一隻灰色的貓,我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畢竟我也不熟,不過和平時路上見到的貓並無本質區別。
印記目前都是黑色的,我先假定印記不可能有其他的顏色......
姑且算是歸納法吧。
我目前有一個想法,也是我一開始就一直沒想清的一個邏輯。
艾爻這種性格,是她本身的性格嗎?她的認知,她的記憶,會隨著自己的變化而變嗎?
答案是否。
她自己說過,她在幕後沒有情感,就連老老實實做人類都是第一次,那麼這種性格從何而來?如果人沒有情感,還會呈現出多樣的性格嗎?
小破和艾爻性格完全不一樣,這是為什麼?
如果說他們只是邏輯的怪物,那麼這樣的“怪物”為什麼會迸發出感情的萌芽?
感情......
艾爻說感情正在慢慢恢復,能力正在逐漸削弱。
幕布已經支離破碎了......
不只是艾爻,其他人也從幕布裡面掉出來了吧。
不說世界遵不遵循能量守恆之類的東西,首先先說,小說,至少,他符合邏輯。
艾爻從哪裡來,是什麼,一定要講究一個透徹,一個邏輯不通的小說也根本產生不了如此真實的世界吧。
換句話說,是因為小說有邏輯,所以這個有邏輯的世界才存在著。
那麼從幕布後面掉到故事裡的人,是從哪裡來的呢?
不可能是憑空產生憑空消失的。
至少,她取代了一個人的位置。
就像能量不能憑空產生和消失,但能量可以互相轉化一樣。
艾爻或許也是取代了某個人的位置,從而才能存在於這個故事裡。
小破或許也是取代了某個人......
或許是某個動物的位置,才能存在於這個故事裡。
這種假設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這種假設,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如果標點符號的印記才是他們的本體,而肉體則可以看成是被符號寄生的存在,那麼他們繼承的會不會就是被取代的那個人本來的性格呢?
艾爻取代的是一個帶有一身傲氣的小女孩,而小破取代的是一隻平常的家貓。
越接近於被取代的角色,與故事的包容性越強,被“標記”的可能較少。越脫離原本的角色,被標記的可能就極大。
如果出現漏洞,作者肯定會標記吧。
同理。
只要在小說的連貫性和作者的思想上出發,應該不會偏離太多。
如果是鍾楨,一定會得出更多的結論吧。
但是現在他還是局外人。
並且如果不出意外,他就一直是局外人了。
“我睡了,晚安。”艾爻支支吾吾地說道。
“喂!你今天打算直播睡覺啊?”我開玩笑得說道,其實這個直播不開也罷。
反正沒多少人看。
明天補償回來就是。
艾爻已經睡著了,我把她拖到了那個書桌旁。
我其實很想讓她睡床,不過她一覺起來又要一臉嫌棄了。
因此我只能讓她趴在書桌上,給她蓋上一件外套。
今晚小說也沒有進展了。
我拿出了她昨天興致大發寫下來的小說,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她寫了兩章,第二章叫:老友重逢。
真是喜歡四個字四個字的標題啊。
不過她如果用XXXXXXX當標題,我也毫不意外。
就算她用喵喵喵喵喵喵喵當標題,我也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