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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軍事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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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委員會的長階前圍滿了舉著話筒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他們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竊竊私語著交流,誓要在今天把祁歲長空白的十三年挖出來。

不說全部挖出來,至少也要撬出一個能讓廣大群眾無盡遐想的角。

就連空氣都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大家平時見面就撕,難得有安安生生共同站在一起為了採訪一個人的經歷。

對於小報社來說,只要出了報道那就是勝利,對於僅有的幾家大報社來說,他們需要的頭條也不會在這裡被問出來,要等晚上的酒會,結束後會有三十分鐘的時間供他們提問。

小報社沒有酒會的入場資格,需要做的只有渲染大新聞到來之前的氛圍,然後霸佔娛樂區幾個小時而已。

要知道,“祁歲長”這三個字本身就代表著新聞。

橫空出世的天才養子、被打壓的年輕新秀、至今只有一次敗績的上將。

對了,他還是聯盟成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上將。

罵名和讚譽隨著他的長大同時累積,評價永遠褒貶不一,但是所有人,就算再不喜歡他,也得捏著鼻子承認這王八蛋就是牛逼,長的好,實力好,就連交朋友的眼光也很好。

十三年前他被外派,從此新聞界就失去了一大熱點來源,大編輯們捶胸頓足悔恨不已,逮住祁歲長留下的最後一點兒餘波,針對他寫了半個月的稿子,那段時間的熱搜前十每一個都有祁歲長的身影,他本人一言不發,十三年都沒有一丁點兒的訊息,新聞報道也只能寫寫他的勝利聊以慰藉,順便在心裡緬懷一下當年獲取熱點的輕而易舉。

祁歲長在新聞界的地位可以說比他在軍委會的地位都高,而且他有問必答,誰問都說,就算你問他“請問您最近的生活還好嗎”這種蠢問題,他也會給你一個相匹配的蠢回答,比如“還可以,希望漲工資,這樣我就能去那家新開的餐廳請客了”。

不管這世界上有多少人討厭祁歲長,新聞工作者們和八卦記者們總是會愛祁歲長的。

當然,報道和他們的愛不是一碼事,公私要分清嘛。

他們現在在討論並下注一個問題,祁歲長會直接開機甲過來,還是會開車過來。

開機甲的同義詞是下馬威,開車的同義詞是我先妥協一下。

大家討論的很激烈,邊討論邊起底稿,等會兒拍張照片,第一波正式報道就能發了。

當黑色啞光車緩緩滑行到他們面前的時候,討論聲戛然而止。

扛著攝像機的默契把傢伙事舉了起來,把著麥克風的也準備好把東西往前遞了。

祁歲長看著他們虎視眈眈,一點兒也不想下車,對主駕的陳末道:“開到臺階前面。”

陳末鳴笛,腦袋探出來喊了一聲:“麻煩讓讓,我要往前開。”

記者們迅速散開留出空間,陳末駕駛著汽車到了臺階前,然後車技高超地原地轉彎,車門對著臺階。

祁歲長毫不走心的鼓掌:“不錯不錯。”

然後吩咐:“兩個小時之後來接我。”

“不是一個小時會面時間嗎?”

祁歲長指了指窗子外面:“我應付他們一會兒啊。”

陳末:“好的上將。我就不給您開車門了,再見上將。”

祁歲長已經自己開啟車門了,衝他揮了一揮手,連臉也沒被拍到,徑直走上了臺階。

記者們該拍的拍,有的急切地問著什麼,祁歲長一概不理,舉起手,手背朝後手心向前揮了揮

老記者們對這個手勢很熟悉,是祁歲長專門針對記者的三個字,“閉嘴等”。

十三年前的祁歲長經常會做這個手勢,更早一些的時候還會配音,後來愈發沉默寡言,不過大家已經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新記者們雖然不懂這些,但是看到旁邊的老記者噤若寒蟬的樣子,也就知道這個時候不說話更明智,不敢再發一言了。

等祁歲長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才有人出來繪聲繪色地解釋:“意思是別說話等就行。別看他現在似乎很文靜,以前崇尚暴力,不閉嘴的都被他或者他的副官,扔出去了。剛才那個開車的肯定就是他的副官。”

有人問:“副官?誰啊?”

說話的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這人一眼,正好是自己報社新來的小夥子:“陳末啊!連他都不知道別做這方面的新聞,咬死人不償命的瘋狗,對祁歲長忠心耿耿——剩下的回去說,快快快修圖寫稿子!”

圍一圈的人都滾去路兩邊了,動作一致的抽出小凳子,膝蓋上面放光腦,器材鋪張紙就隨地放,大家不約而同地低頭動手,勤勤懇懇地工作。

有別出心裁的大神,給自己拍到的照片都加上了陰森森的濾鏡,最為出色奪人眼球的是祁歲長走上長階的那一張,陰謀論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

祁歲長對這些事情不關心,知道了也可能只會儲存圖片覺得自己真帥。

他現在正在三百來級的臺階上摸魚。

軍事委員會有三百零三級階梯,是聯盟三大里面最高的一個。

行政院和最高法院加起來都沒軍事委員會高。

建這三百零三級階梯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銘記三百零三年大混亂時代的恥辱,那是聯盟成立之後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內戰,人類數量第四次大銳減,無數人死於戰爭和疾病,整個世界變成了不倒翁,被充滿惡意的創世主推來推去,不停搖晃。

結束一切的人叫羅蘭,出身貧民窟,但軍事天賦絕佳,用了五年時間就幹掉了搗亂的創世主,給不倒翁安上牢固的支架,任職五十年後和他的副官一起消失,不知所蹤,留下了一個未解之謎。

就是他吩咐把軍事委員會的臺階從五十多改成三百零三,祁歲長雖然不會累,但也樂意半途歇一會兒。

他還順便接了個電話,是陳末打來的。

“晚上的酒會是祁家出的,明天還有兩場。明天的是行政院和高法,後天才是軍委會。您今晚會來嗎?”

祁歲長皺眉道:“什麼?今晚不是高法嗎?”

“臨時變了。”陳末道,“好像是祁家那邊說很久沒見您,希望第一個歡迎會可以由他們來辦,高法的費用也由他們承擔。高法那邊就同意了。”

祁歲長默了一下,嘆道:“這算什麼,第一場是必須去,其他幾場不要緊,他們把我的第一場佔了,我還能不去嗎?”

陳末當然也知道,很誠懇地發問了:“他們想幹什麼?”

祁歲長扯了個冷笑出來:“還能幹什麼,拉攏我啊。”

他抬腳繼續走,吩咐道:“晚上還是得去。這次帶來的人我記得有個叫溫德的,帶上他。”

陳末問:“為什麼?”

“人家姓特爾啊。”

祁歲長點了一根菸,又道:“帶上他分擔一下我的壓力。誰能知道特爾家的小公子偏要死心眼地往我跟前湊,不用用都對不起我自己。”

他嘆了口氣,轉頭望向森藍的天際。

很遠的地方,他奮戰了很久,今天就要把這一切抹去了。

祁歲長想。

十三年啊。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確認沒什麼不當的地方,繼續往上走。

祁歲長看向那棟復古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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