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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凝下班之後,準備去赴約。
“一起吃個飯嗎?”閆懷讓叫住了沈安凝。
“不了,約了人了。”沈安凝把東西都裝好在包包裡。
“行,一路順風。”
電梯到了樓下停車場,沈安凝覺得有人在跟著他,後背涼涼的感覺,上車開車動作加快。
到了約定的地方,是個包間,鄭雲棲和他女朋友已經到了。
鄭雲棲和他女朋友白疏影,和電視上長得差不多,都很郎才女貌。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沈安凝進門致歉。
“沒有沒有,坐吧。”鄭雲棲招呼沈安凝落座,“好久不見。”
的確有些年頭不見了,沈安凝點點頭,“我想了解一些關於鄭默聲的事,但他本人不願意告訴我。”
“他就是這麼要強,你多包容。”白疏影說。
鄭雲棲和沈安凝說了鄭默聲小時候的經歷。
九歲的鄭默聲在家排行老二,聽話懂事,家裡很多髒活累活都是他的。
當時,他有個十八歲的哥哥鄭默朗,還有個四歲的妹妹鄭默茉。
從小,鄭默聲父親喜歡茉茉(小名),母親偏愛鄭默朗,鄭默聲也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媽媽都不喜歡他,以為再懂事點他們就會喜歡自己了。
鄭默聲很喜歡逢年過節回老家,這樣他可以和自己大哥嫂子聊天,還有自己的小侄子。
直到他十歲,寒假的第一天,父母讓三兄妹在家互相照顧,鄭默朗關門說自己玩遊戲,讓他倆別打擾他。
鄭默聲肯定是不會打擾哥哥的,乖乖寫作業。
茉茉小孩子,平時和鄭默聲相處時間多,但是受父母影響,比較喜歡大哥哥。
她一直拍打鄭默朗房門,最後鄭默朗被煩的不行,或者可能是遊戲輸了,要找人撒氣。
鄭默朗開門把茉茉一把提起來,扔給寫作業的鄭默聲,並責怪他:“讓你看妹妹都看不好,寫寫寫,就讓茉茉打擾我,我就出來揍你。”
“哥哥,我能不能寫完這個作業,再照顧妹妹?”鄭默聲問。
“不行,那你拴著你妹妹唄。”鄭默朗把茉茉丟給鄭默聲,進了書房玩電腦,戴上耳機,鎖住了門。
“二哥,你在寫什麼啊?”茉茉問。
別看她奶聲奶氣的,在鄭默聲眼裡,她可是個混天小魔女,因為他幫這位妹妹背過很多鍋,為她遭受了很多苦肉之刑。
“作業。”
“二哥陪我玩。”
“等我寫完這頁作業先行嗎?”
“不行!!!”茉茉哭了起來。
房間裡面的鄭默朗聽到外面的哭聲,把耳機聲音調高了些許,直到遊戲聲音蓋過了哭聲。
“很快了、很快了,別哭。”鄭默聲一邊安慰,一邊算數。
結果茉茉上手撕了他的作業。
鄭默聲生氣了,他記起之前雲芝嫂子和他說過,要是你妹妹惹你的話,你就打她,反正三叔三嬸最後都會打你的,你還不如打個痛快,先下手為強。
鄭默聲打了兩下茉茉屁股,不敢下重手,茉茉見自己二哥居然敢打她,哭得更大聲了。
“我要告訴爸爸媽媽,二哥打我。”
哭的是真的太大聲了,吵到了裡面玩電腦的鄭默朗。
他出來給了鄭默聲一腳,把茉茉抱起來哄到她不哭,並警告鄭默聲:“再把茉茉弄哭,我就打死你。”
“打死你、打死你。”茉茉學鄭默朗說話。
鄭默聲只好吃痛忍下,準備過年了,終於又能住爺爺家了。
飯桌上,沈安凝聽到鄭默聲的童年經歷,心痛不已。
“他怎麼不會反抗啊。”
“我當時聽到也是這個疑問。”白疏影說。
鄭雲棲嘆了口氣,“我後面問他,他說要是反抗,他家裡就不給他讀書了。”
“我不明白,他成績應該也挺好的,為什麼家裡這麼不喜歡他啊?”
白疏影點點頭,“他是家裡成績最好的,他們鄭家大多是文科生,就他這麼一個理科生。”
鄭雲棲繼續說。
鄭默聲和茉茉玩,一切都順著她。
當時茉茉想要拿高櫃上的一個箱子,說那有寶藏。
哪有什麼寶藏,就是想刁難鄭默聲。
鄭默聲覺得太危險了,制止過她這樣的行為。
茉茉威脅他:“你要是不讓我拿到它,我就告訴大哥,讓他打你。”
鄭默聲不想再被打了,只好順從茉茉。
在一番死纏爛打下,她騎在鄭默聲的脖子上,幫她增高,但還是夠不到,她就在鄭默聲肩膀上亂動。
沒想到就是這一行為,鄭默聲和茉茉都摔下來了,鄭默聲自己也摔得踉蹌夠疼,但茉茉砸到了茶几的邊角,出了血。
鄭默聲急忙去捂住妹妹的傷口,還一邊喊著鄭默朗。
鄭默朗遊戲進入白熱化階段,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一會了。
鄭默書一家趕到醫院,鄭默聲在牆角不敢過去,臉被打腫了。
鄭雲棲拉過鄭默聲,輕聲安慰他。
鄭默書問鄭默聲爸爸,也就是他三叔,“三叔,現在什麼情況?”
“還在搶救中。”三叔嘆了口氣,又惡狠狠瞪了遠遠的鄭默聲一眼。
雲芝站在鄭默聲前面,擋住三叔瞪過來的目光。
“二爺爺知道嗎?”鄭默書問。
鄭默聲媽媽搖了搖頭,“沒告訴他老人家。”
鄭默朗站在旁邊,也沒說話。
“怎麼回事啊?”鄭默書問。
三嬸說是鄭默聲害得,狠狠地罵了他。
鄭雲棲比鄭默聲小三歲,比他矮點,聽到這些,小手伸出來,捂住了鄭默聲的耳朵。
雲芝覺得三嬸對小孩子說話太重了點,和三嬸吵了起來。
最後是醫生讓他們安靜點,結束了這場吵架。
鄭默書讓雲芝帶鄭雲棲和鄭默聲先離開。
出了醫院門,雲芝半蹲,問:“阿聲,你和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可以嗎?”
鄭默聲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發生經過告訴了雲芝,雲芝和鄭雲棲聽完,都非常心疼鄭默聲。
雲芝反應過來,那一起摔跤,鄭默聲估計也受傷了,“我帶你去做個檢查。”
鄭默聲不想去,“不去不去,我爸媽沒有錢給我做檢查。”
“不用你父母錢,小棲的零花錢最近太多了花不完,她想拿出來給你做檢查。”雲芝眼神示意鄭雲棲。
鄭雲棲點點頭,“對,小叔,我媽媽最近給我好多錢,都花不完。”
“說這麼多幹嘛,拉起阿聲的手,去檢查查。”雲芝和鄭雲棲一人拉起鄭默聲一邊的手,去檢查。
檢查結果大多是皮外傷和一些淤血,還好。
為了防止鄭默聲再被打,雲芝和鄭默書商量,讓鄭默聲來自己家住一段時間。
鄭默書和雲芝就很喜歡這個弟弟,與三叔家人恰恰相反,鄭默聲這孩子懂事聽話又乖巧,還很聰明伶俐。
當時鄭雲棲小時候有段時間放到他二爺爺家,鄭默聲可把他照顧地很好。
之前三叔一家旅遊,把鄭默聲丟來鄭默書家,別提有多聽話。
茉茉住進了ICU,存活機率非常低。
鄭默書和雲芝都是老師,剛放寒假,事情還是比較多的,就放鄭默書和鄭雲棲兩人在家。
雲芝出門前叮囑兩人:“不能打架……”好像想想,這兩人估計也打不了架,“想吃什麼就打電話給我或者你爸爸,一個點一個菜,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鄭雲棲也很喜歡和這個小叔玩,這個小叔太聰明瞭,什麼他都會解。
雲芝出門後,兩人開始一直玩積木。
“小叔,你能不能和我一直住一起啊?”鄭雲棲問。
鄭默聲搖了搖頭,“我要坐牢了,我爸爸媽媽說我是殺人兇手,我殺了妹妹,他們要報警抓我。”
“怎麼可能!”
兩小孩哭了起來,鄭雲棲抱著鄭默聲:“我不讓警察抓走我小叔、我不讓警察抓走我小叔……”
哭累了,鄭默聲問鄭雲棲餓不餓,鄭雲棲點點頭。
然後鄭默聲搬了個小板凳,夠到了灶臺,打算給鄭雲棲煮午餐。
鄭雲棲見鄭默聲這麼高,也想踩上去。
鄭默聲見狀,連忙制止,萬一他也摔下來,自己就真的要流浪街頭了。
“聽話,你是小孩,不能進廚房。”鄭默聲試圖和鄭雲棲講道理。
“小叔,那你也是小孩啊,你不就比我大三歲嗎?”
兩人餓著肚子,雲芝和鄭默書一下班急忙忙地把鄭默聲和鄭雲棲接上往醫院趕,聽說是茉茉快不行了。
傷到腦子,失血過多,挺不過今晚了。
鄭默聲雖然不太喜歡茉茉,但到這一刻,還是很捨不得妹妹。
人走了,活著的人會忘記他的不好,只記得他好的事情。
等到茉茉嚥氣,鄭默聲父母就想對鄭默聲撒氣,被鄭默書夫婦制止。
裡面的大人在商量,外面站著鄭默朗、鄭默聲和鄭雲棲三人。
鄭默朗這段時間沒怎麼說過話,他也知道,要不是自己把耳機聲音調大,妹妹得到及時治療……但在自己爸爸媽媽洗腦下,不敢承認錯誤,怕自己會像鄭默聲一樣,被打得很慘。
一段時間的自我鬥爭,鄭默朗美化自己的記憶:是鄭默聲的錯,他太小聲了,他讓茉茉去幹這麼危險的事,是鄭默聲的錯……
鄭雲棲拉著鄭默聲的手,安慰他別哭。
鄭默朗聽著心煩,吼他:“殺人犯,別哭了,裝什麼可憐!”
鄭雲棲不太喜歡這個二叔,但保持了禮貌,“二叔,小叔不是殺人犯,是小姑姑自己……”
“你小屁孩,聽他胡說。”鄭默朗不屑道,“你小叔就是殺了你小姑姑。”
裡面大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雲芝和三嬸也就是鄭默聲的媽媽龔新語走了出來。
雲芝把鄭默聲和鄭雲棲護在身後。
龔新語拉過鄭默朗,“你躲,你以為你哥哥嫂子能一直護著你?他們總有不在的時候。”
雲芝不理解了,這鄭默聲就不是她生的孩子嗎,至於嗎?“三嬸,你懷胎十月也很辛苦吧,對阿聲這麼惡毒,你當初為什麼還要生他呢?”
“誰想生他,當時打不掉而已。”
一句話,把鄭默聲傷的體無完膚,雲芝和鄭雲棲也震驚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你別裝好人,你也就護他這個時候。”龔新語瞪著鄭默聲:“這事過去,你還是得回家,求我們供你吃喝讀書。”
鄭雲棲拉拉雲芝的衣服下襬,“媽媽,我覺得我們這樣是害了小叔。”
當晚鄭默書和雲芝商量了一整晚,決定讓鄭默聲住自己家,養下鄭默聲。
三叔三嬸對此態度,“最好不過。”
從此,鄭默聲就住在鄭雲棲家了。
長兄如父,鄭默書和雲芝的工作,養多一個也不成問題。
鄭默聲當時讀三年級,這件事之後,變得內向自卑,是鄭默書一家,漸漸開導他,為此還拍了個四人的全家福掛在客廳,到了高中,鄭默聲能交上朋友了。
高中的鄭默聲,因為雲芝飯桌上一句玩笑話:“阿聲,小棲也進了杭城一中,我應該比較忙,很多事情找我的話,我可能沒時間解決。得你幫忙了。”他就經常有好吃的、好玩的,找鄭雲棲分享,所以他堅持下樓找鄭雲棲。
這時,他注意坐窗邊的一個女孩子,黑長直的馬尾,和誰說話都溫溫柔柔的。
在路上,兩人也經常能遇到,這應該是緣分了。
後面上大學,鄭默聲和他兄弟朋友分開了。
有天,李靖澤和鄭默聲打電話。
李靖澤:“我最近加了個人,說是你哥,叫鄭默朗,他受傷了,讓你借錢你不借,怎麼了?”
鄭默聲不可置信,他前段時間是接過鄭默朗的電話,找他要錢,結果顯而易見,當然不給,沒想到找到他之前朋友那去了。
鄭默聲:“你拉黑他,他不是我哥。”
鄭默聲沒和任何人說過家裡的情況,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事說出去,也會讓人成為笑柄吧,他心酸地想。
不久,馬承瑞也給自己發來了資訊,一律回覆拉黑刪除。
當時沈安凝來帝都玩,鄭默聲知道她要表白,他打斷了,不讓沈安凝說出口。
一是覺得這話應該讓他開口,二是自己準備出國去當交換生了,讓沈安凝捲入自己這糟糕的家庭也不好。
出了國,他就捨棄了自己之前的賬號,估摸著被他哥盜了。
但他給沈安凝發過郵箱,沈安凝要治好戒斷反應的第一,就是刪除這個賬號,她又捨不得刪除之前的點滴,就刪除了那個軟體。
一直兜兜轉轉了這麼些年的兩人,以為此生不會再相遇,機緣巧合下,兩人還是相遇了。
飯桌上,鄭雲棲把自己知道的,都講完了。
同飯桌的兩個女人都為鄭默聲的遭遇同情。
沈安凝既心疼又無語。
白疏影同情並吃驚,“你小叔這麼慘的?以後和他見面,我少和他鬥嘴了。”
鄭雲棲摸了摸白疏影的頭,“我覺得鄭默聲這人也很積極陽光開朗的,他這種開局,多半會成為反社會人格,但他沒有,反而樂觀堅持進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白疏影附和:“也是,我上次見你那叔叔,怎麼感覺不像一孃胎出來的?”
“他是家裡寵他吃得多,又少運動,吃胖的。”鄭雲棲又轉頭和沈安凝說:“老同學,你千萬不要在鄭默聲面前露怯,他不讓我告訴你,就怕你同情他。”
“他這人悶騷要面子,還有別把我們倆賣出去了,指不定過年怎麼和我鬥嘴。”白疏影轉菜過去給沈安凝吃,“吃點菜吧,這菜挺好吃的。”
“謝謝你們說這麼多,我不會出賣你們兩個的。”沈安凝也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吃飯,小嬸嬸。”白疏影笑著調侃道。
沈安凝不好意思,害羞道:“你們家輩分真亂。”
吃完飯後,沈安凝和白疏影互換了聯絡方式,沈安凝也不打擾小情侶約會了。
沈安凝現在心情十分愉悅,知道了當時他消失的原因,積壓了幾年的秘密。
同時,沈安凝也很心疼鄭默聲,決定自己對他好點。
沈安凝發訊息給鄭默聲,問他下班沒,沒回復,估計在忙。
沈安凝又向黎清歡發訊息,黎清歡說正在上鄭默聲的課。
沈安凝:那一會還有他的課嗎?
黎清歡:好像,沒有了。
沈安凝:那你一會幫我拖一下你鄭老師,我給你送夜宵。
黎清歡:好的表姐。你不會是要來接鄭老師下班吧?
沈安凝:你太久沒回來住了,有點想你。
黎清歡:表姐,你心情是不是很好?
沈安凝:是吧。
黎清歡:表姐我先上課了。
沈安凝又給莊曉夢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準備追求鄭默聲。
“啊?!!!為什麼,怎麼這麼突然?”莊曉夢吃驚,忽然有恍然大悟,“你知道他失聯的真相了?”
“嗯。”
“是什麼?”莊曉夢也很想知道。
沈安凝沒說,拒絕道:“不好說,和他家裡有關。”
莊曉夢也沒逼她。
沈安凝還在開車,“我準備去杭大接他,先掛了。”
車子駛到了上林雅苑小區,沈安凝在車裡補了下妝,準備走路去接他。
黎清歡發來訊息:表姐,還有十分鐘下課了。
沈安凝走到杭大,按黎清歡給的地址來到了教室。
鄭默聲給黎清歡一絲不苟地講題,認真的男人真的很帥。
因為是晚課,學生已經走完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黎清歡和鄭默聲兩人。
黎清歡也聽的很投入。
鄭默聲講完題,“會了嗎?”餘光看到了一天沒理他的沈安凝。
黎清歡也回頭看去,驚喜道:“表姐!”然後拿著夜宵走了。
鄭默聲吃驚,他沒想到沈安凝怎麼會過來。
鄭默聲和沈安凝一同走著,享受著晚風,“過來給黎清歡送飯?”
“嗯,不全是。”沈安凝故作玄乎,停頓了一下,“來接你下班。”
“嗯?”
補充個鄭默聲表白前夕。
鄭默聲睡醒後,和鄭雲棲通了個電話。
“什麼時候回來。”鄭默聲問。
鄭雲棲答:“明天。”
“我得流感了。”
“那我回去不去你那了,省的傳染我。”鄭雲棲開玩笑,“好點沒?”
“沈安凝照顧的我。”
“你們鄰里感情這麼好,我覺得可以表白了。”
“太快了吧?”鄭默聲不好意思。
鄭雲棲不解:“快???你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沒見還相處地跟小情侶一樣,挺適合表白的。”
鄭默聲想到了被拒絕的後果,“被拒絕了怎麼辦?”
鄭雲棲略有得意,“不知道,當時我看氛圍挺合適,和疏影表的白,沒被拒絕。”
鄭默聲不依不饒,“拒絕怎麼辦?”
鄭雲棲想了半天,“拒絕你倆都會很尷尬,估計會避著走,你倆見不到的,不怕。”
“……”鄭默聲無語,“我們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
“你先表白,你才知道,拒絕之後會怎麼做。”
於是鄭默聲在鄭雲棲的一陣慫恿下,買了束花,趁那晚夜黑風高,表白了。
被拒絕之後的鄭默聲給鄭雲棲只發了三個字:失敗了。
白疏影知道一陣嘲笑,怪鄭雲棲讓自己的小叔當了一會小丑。
然後鄭雲棲、白疏影夫婦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