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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章 南北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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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之約定》 (雙男主)

秋研/俞落

第一章

2020年春,雲南的某個村道……

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格外的晚,俞落站在這條 太過於熟悉的街道上,望著街對面那很久都無 人河津的老房子。

曾經自己無數次的望著那裡,無數次隔著這條 老街與記憶中的那雙眼睛對視著。

門前有一棵站了一個多世紀的木棉樹,開著火 紅的花兒,暖暖的春光透過花葉的縫隙投照下 來,落在地上打盹的橘貓身上,也打在了俞落 的針織毛衣上。

很溫暖的感覺,讓他不禁想起了曾經的某個 人,在不知怎樣的夜晚將他擁入懷中。

那時他所感受的,也是這般的溫暖,時隔多 年,他不記得那是個什麼樣的夜晚了,只清楚 地記得秋研從背後抱住了他。

少年的體溫從他寬闊的胸膛傳到他身上。這樣 的溫暖,這樣的令人心安,好像自己可以什麼 都不用怕。

少年的呼吸溫熱,輕輕地落在俞落的頸側,這 番感受好像仍歷歷在目……

俞落看著那幢老房子,空蕩蕩的,他的心好像 也是這樣,空蕩蕩的疼。

這樣想著,俞落難免又想到了那個夢中怎樣也 揮之不去的身影。他不禁紅了眼眶,眼前就像 蒙了一層霧一樣模糊不清,他彷彿又看到了那 個帶著一點痞氣,笑得懶散的少年,滿眼的無 畏朝,他伸出了手……

《南北之約》 (雙男主)

秋研/俞落

第二章

或許對秋研而言,自己的故鄉可能不是北京, 而是雲南麗江那個不知名的小村落。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對那個地方的依戀,也許更 多的是那條熟悉而熱鬧的老街,那些充斥在記 憶裡的聲音,還有那個笑得像一束光的少年 吧。

至於是對地方的意念多一點,還是對那個人的 思念多一點,他記不太清了,可能都有吧,反 正只要一想到那個人,他便想到了8年前的那 個夏夜……

2012年的仲夏,秋研和母親方慧坐火車從北京 去到雲南,這應該是他16年生涯以來去過最遠 的地方了,以至於他後來想起雲南,想起一個 少年時,才會不自覺的唇角帶笑吧。

秋研坐在窗邊,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景象,心 裡沒由來感到煩躁不安。他看了看坐在自己旁 邊的方慧,饒是再煩躁,也只能悶著。

秋研當然知道自己和母親為什麼會大老遠跑來 這裡,因為他的父親——秋遠明。

母親方慧17歲時因家庭原因,去了遙遠的北京 打工,畢竟是家中長女,不得不早早的出遠門 來養活一家老小,日子很是不容易。

方慧19歲時在自己上班的服裝廠上結識了秋遠 明,之後兩人結婚了,21歲時有了秋研。

秋研知道秋遠明是什麼德性,所以他真的很不 理解,方慧為什麼會和秋永明在一起?

他記得小的時候問過母親:“媽,你為什麼會 和秋遠明在一起?他那麼壞,還經常打你,對 我們一點也不好,我們離開他吧?”

然而,方慧卻也只是默默的嘆著氣,既不說什 麼,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輕的將他擁入 懷裡,一遍又一遍的摸著他的頭。

方慧不知道秋研會不會發現自己的哭泣和無 奈。

說實話,無論秋遠明怎麼對他,她都忍著,因 為她實在不想讓秋研變成和秋遠明一樣的人, 也不想讓秋研受到太多的委屈。

可她不知道的是,秋研明白,明白方慧一直在 盡全力保護著自己,明白方慧不想讓自己承受 的。他知道秋遠明是個人渣,也知道方慧的無 奈和苦衷,這些他一直都看在眼裡。

這也是為什麼他比一般孩子成熟的多,也比同 齡人懂得多。

曾經很多次向方慧提到要離開秋遠明,但都未 曾實現過,現在終於離開了那個所謂的人渣, 不知怎的,他心裡竟也伸出一絲……空落落的 失落?

壓抑是有實質的,從軀殼到內臟,密不透風的 包裹。

方慧壓抑了十幾年的委屈,在他們離開北京的 前一個月爆發了。

秋研清楚的記得,那天他下晚自習回到家,看 到秋遠明在打罵方慧,秋研眼眶紅了,他再也 忍不住了。

方慧沒有看到回家的秋研,只是看到秋遠明的 手落了下來,下意識閉緊了眼睛。

“啪!” 的一聲響,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 來,當她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秋研抓著秋遠明要打向自己的手,滿眼通紅的 看著自己,伸手把自己攬到了身後。

16歲的少年,發育的比較快,現在的他甚至比 秋遠明還要高一點,秋遠明怒視著他咆哮道: “TMD,你個狗東西,我可是你老子!你TM從 小吃我的睡我的,還敢跟你老子動手!”

說著便一巴掌甩在了秋研臉上,方慧看不下去 了,衝上前去推開了秋遠明。

“秋遠明,你夠了!”

“方慧!老子給你臉了是吧?別TM在這不識抬 舉!”

“秋遠明,我真後悔當初跟了你……” 方慧聲

音沙啞道。

話還未完,便被秋遠明吼了回去 “後悔?後悔 你TM就趕緊帶著這玩意兒給老子滾!”

“秋遠明,我真的受夠了,離婚吧。”

“離婚?行啊,老子早就想了”

……

就這樣他們離婚了,秋研覺得這未必不是件好 事,也許只有這樣方慧和自己才算解脫吧。

從這個家裡出來時,秋研看著身旁紅著眼睛的

“媽……”

最終也只是張了張嘴,沒人把話問出來。

也就是這樣秋研跟著方慧來了雲南麗江的某個 小村。

這裡是方慧的老家,也是她曾經朝思暮想的地 方。

以前總會聽方慧說想回老家,秋研會問,老家 就真的那麼好嗎?

“因為那是我從小最愛的地方啊……”

他記得方慧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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