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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六零後平民回憶錄(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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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看電影,同樣是個無比嚮往和快樂的事情。在我七歲前,還記得在大隊裡一個露天空場上放電影。我們大隊小,人也少,而每年只放過一場電影,一般都是不冷也不熱的季節裡放一場電影,也是縣裡放映隊巡迴各公社各大隊放映。小時候的我一聽說放電影的來了,那興奮的心情是無法言表。因小的原故,也沒有去過大隊以外的大隊看過電影,每年裡就等大隊裡放的一場電影。

還記得一次,應是秋後時節,放電影的來了。不只是我感到無比興奮,而且小孩們都一樣。一個下午裡我和一些男孩子們,跑到大隊的房子裡看晚上放電影的工具,那時候大隊裡沒有通電,放電影的是帶著發電機。我和一些小孩們聽到發電機響聲,還到放發電機的房子裡看,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機器發出的響聲,從響著的機器房子裡到門外的院子裡的另一個房子裡地上還有一條黑電線。對放電影,我和同齡的鄉村孩子們一樣是興奮不已的,對沒見過的發電機和電纜線也是新奇的。還記得我和幾個孩子們看發電機時,被放電影的一位有40歲左右的男人驅趕,那男人瘦瘦的,高高的個子,頭戴鴨舌帽,嘴裡叼著菸斗,趕我們看發電機時的樣子,還是挺厲害的。

還記得一年裡的一次,也應是個下午,在大隊的一處學校房子裡,看到房子裡的牆上,放著電影,有一隊人扛著槍,在向山上走去。我不記得哪是什麼電影內容,當時也不知道為何放電影的在白天對著牆放電影,並且房子裡也沒有人看。當然是後來才知道,那是在倒電影片子。

我小時候裡,每年在大隊裡看到一場電影,是個很激動的事情,因鄉下里很少有什麼娛樂活動,也沒記得大隊裡有過唱戲,當然也聽過“鼓兒哼”,但一年裡也不過聽上一次,還二次,我小時候也非常喜歡聽“鼓兒哼”。在莊子裡某個角落空地而黑燈瞎火的夜裡,人們聚集在一起聽“鼓兒哼”。聽那一人拉著弦子,腳下機關敲打著鑼鼓,嘴裡跟著絃音、鑼鼓有節湊地哼唱聲,使我深深的沉醉其中。

那時節每年在大隊所看的電影,最早是《南征北戰》,後來是《地雷戰》和《地道戰》,我們鄉下有對這些電影,都稱打仗片。到文*時期裡,我的故鄉附近建設了三線工廠,我們大隊的年輕人就去附近的三線工廠裡也是看露天電影,但一年裡看的次數就多了,大隊裡一年放一次電影,也不再稀奇了,自從有了三線廠,我們大隊也就不再有一年巡迴放一場電影的事了。

對於小時候的我,在大隊處看露天電影,雖然每年放一場電影,但看的不只是一、二次的《南征北戰》電影。

小時候看電影《南征北戰》,雖然看的次數多,但每次看,都激動興奮,被那些打仗場面所吸引。年幼的我,首先接觸的教育是電影,我們的解放軍和敵人及國民黨反動派,這些觀念紮根在腦子裡。記憶猶新的是,看到《南征北戰》裡一廷重機槍還是在山上向山下進攻的敵人掃射,打得成片的敵人倒下,我心裡也跟著激動和高興,被打死的敵人越多越興奮。而留下深深的印象,也就是《南征北戰》中出現的大沙河敵人要炸水壩,民兵剪斷電線的場面,心裡也跟著急切讓民兵快些把炸壩的電線剪斷,最後敵人按下電扭炸壩那一刻,而電線剛好被剪斷,我幼小時的心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因小時候,多次是看《南征北戰》這部電影,對這部電影裡的很多場景非常熟悉。如一個拄柺杖的敵人傷病員,追撤退敵人的汽車場景,和地上一個擔架上躺著一個敵人傷病員在翻動的場景,還有敵軍的張軍長電話讓敵軍的李軍長“堅持最後五分種”的這些場面,都非常熟悉。

再後來又有了《地道戰》、《地雷戰》,加上《南征北戰》,這三部打仗片,不知年少的我看過多少遍。後來大些,無論上初中,還是上高中時,也常參加生產隊裡的勞動,也聽到生產隊的大人們說“打仗片,不用看,就知道是咱們勝了”這種形成的俗語。

小時候在大隊處的露天場地上,還看過《地雷戰》和《地道戰》,同樣是激動興奮,也知道了這是與日本鬼子打仗的電影。這兩部電影也是我童年裡關於抗戰的記憶,看到山村裡民兵,只用地雷就把日本鬼子打的暈頭轉向。

《地雷戰》裡出現多種多樣功能不同的地雷,有什麼絆雷、踏雷、子母雷、釘子雷、飛雷、連環雷、石雷等等。還有一種地雷名字非常好聽,叫天女散花,就是在山坡處埋上炸藥,再在上面鋪上碎石,地雷引爆之後就可以將碎石炸飛,這樣就可以將日本鬼子砸死。更記得鬼子偷地雷的過程,是民兵故意設下的圈套,偷地雷的鬼子偷回去的地雷正在研究時,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延遲爆炸雷,鬼子被活活給炸死了。真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即使日本鬼子用工兵探雷,也依然難不倒民兵們,民兵又透過頭髮絲來引爆地雷,上面搞個假雷,下面裝個真雷。更讓人好笑的是,日本鬼子趴在地土扒地雷,卻扒出兩手屎。而最有想象力的就是最後剩下一個逃跑的日本鬼子頭頭看到鎮妖石那塊大石頭變成一個大地雷,嚇得魂飛膽喪,並且還給他準備好了一個木質的墓碑,鬼子軍官頭頭氣憤之下拿刀砍去,結果也是個地雷,日本鬼子軍官頭頭被地雷炸死,全劇勝利結束。

而《地道戰》也是兒童們喜歡看的打仗片,從《地道戰》的影片頭,看到了日本侵略中國的殘暴性,日本鬼子施行的“三光”手段,卻能激起人們對日本侵略中國的憤怒。

開始我看到有點胖乎乎的老漢跑著小碎步子,我就心裡很著急,心裡還想著,快些跑,快些跑,別讓敵人抓著。這段是心情格外緊張,最後終於跑到一棵大樹旁,敲鐘來警告人們敵人來了,最後並拉響手榴彈壯烈犧牲。

可後面的內容,感覺《地道戰》裡的地道真神奇,日本鬼子從水井裡抽水向地道口灌水,水又流回那口水井裡。

民兵隊長和及時趕到的真武工隊活捉了假武工隊。還有民兵隊長掀開開水鍋擊斃倆鬼子的場景都是我難忘的記憶。

特別是《地道戰》勝利的結尾時候,看到從大片的地裡,看不清是菜地,還是瓜地,總之是低矮作物,拿槍的游擊隊、民兵從地道中掀開地道口並不厚土層及低矮作物的蓋子湧現出來,真的是使敵人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

小時候也聽母親說過,我故鄉是個南陽通往洛陽的南北大道,在故鄉的南北大道上也曾過過老日的軍隊,頭一年的秋季老日的軍隊從南向北過,老日騎著高頭大馬,到南路溝口時,老日把南地地方種的還沒成熟的玉米用刀砍砍餵馬。還有老日的兵到院子裡用手放到屁股上比劃雞嬎蛋,要雞蛋吃。可到第二年春上聽說老日投降了,一隊老日從北邊向南從街筒兒上過,過的老日沒有槍,也沒有馬,但身上還帶有“囊子”(方言,指刀子)。並不多的一隊老日,走到蒸饃坡時,莊上的王老七在蒸饃坡頭上,手裡拿著一隻雞,向投降的老日指手畫腳挑逗“歇火”(方言,指大聲喊叫),被幾個老日上到坡頭上“揩著”(方言,指捉著)用刀子給囊死(殺了)了。

聽母親說的,即使老日投降後,沒了槍,卻帶有刀子,還敢在我國國土上肆無忌憚地殺人,是多麼的囂張和殘暴。

我小時候也聽生產隊幹活的大人們說過:“老日的\"戰口\"(方言,指打仗)惡的很(指利害),至死不退。打槍還打的準,幾里外就能把人打著”。

可我小時候看的抗日電影《地雷戰》與《地道戰》,感覺輕而易舉地就打敗了日本鬼子。

小時候的我看這打仗電影,認為都是真實的現場,不知道是排演拍攝的。也認為解放軍打仗很輕鬆快活的事,也認為抗日是人民的大救星毛領導人民取得的勝利。後來才知道蔣介石領導的國軍正面抗日將士犧牲了三、四百萬。並且知道了紅軍從南方被蔣介石圍剿到陝北時才剩下有二、三萬人,透過八年的抗戰不但沒有減少,而且有二萬多發展到二百多萬的軍隊。又知道了蘇聯紅軍和英美加擊戰勝德國後,蘇聯百萬紅軍進軍東北日軍,蘇聯出兵東北,為毛領導的共產黨奪取東北提供了“千載一時之機”,才有了鞏固的地盤和軍事力量。既得到蘇聯提供的物資,也接收了日本投降後的裝備,也才有了與將介石腐朽統治的抗衡力量。也知道了有美國與日本太平洋戰爭的暴發與抗擊日本,最後美國完全取得對日本的制海權和制空權,並大肆對日本本土進行轟炸,日本失敗是個指日可待的事,最後美國向日本投放了兩棵原**,很快迫使日本帝國無條件投降。日本無條件投降的歷史原來是如此,並不是我們“用小米加步槍打敗了日本帝國主義和蔣介石。”

並且還知道了近代日本有多強大,對中國發動戰爭又是多麼的慘暴。知道了“明治維新”,知道了“甲午戰爭”中國就敗於日本。也知道了八年抗戰之前,日本就戰領了東三省。也知道了日本大舉侵略中國,並戰領國民黨南京首府,對南京百姓進行慘無人道的大屠殺。決不像《地雷戰》與《地道戰》那種最初的抗日“神劇”,日本鬼子是如此輕而易舉地對付。

當然,在八年抗戰裡,若說感謝,毛應當首先感謝張學良與楊虎城,是他們毅然在臨潼對蔣介石實行“兵諫”,扣留來陝督戰紅軍的蔣介石,即稱的“西安事變”。中共參與了事變的調停,逼迫蔣介石接受“停止內戰、聯共抗日”等主張。這才有紅軍改編為八路軍,既有了身份與地盤,又有了發展的機會。

“西安事變”成為中共在貧瘠的西北獲得存在地位的轉折,迫使蔣介石以個人自由換取承認中共的地位。“西安事變”張學良有功於共產黨,可張學良晚年至死不回大陸看一眼,難道張與蔣介石一道退守臺灣,是對他發動“西安事變”的懺悔嗎?

若是抗戰勝利後,國共兩黨不發生內戰,能夠第三次國共合作那真是國家民族最值得慶幸的事情。若國共第三次合作成功,既避免了內戰的暴發,不會死去那麼多的百姓子弟(無論被抓壯丁的窮苦百姓子弟),又是中國迅速騰飛的好時機。即中國成為二戰反法西斯同盟美國的盟友,東制日本,北呃蘇聯。我們早就成為世界第二大強國,我們也不會走那麼多彎路,也不至於使中國當前面臨四面圍堵的國際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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