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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話沒說全,留下懸念,有一個空間讓人幻想,萬一是她理解錯了也有更改的空間啊!
也許是天賦凜然,一談到生意,朱修蒲就十分精神,人也改變了往日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雖然是我讓姑娘報價,可也不是憑空亂報。
再者,我也不知姑娘這方子來路是否正,花了冤枉錢倒黴事,毀了我朱家的聲譽可不是一點點銀子能解決的。
當然,拋開這個問題,姑娘若是調製出來的香料能達到我需要的水準,我自然願意給高價購買姑娘的方子。”
“所以……”朱修蒲眸光一轉,看著藍蘭,“決定權其實在姑娘手裡。”
藍蘭:放屁!
說啥子決定權在我手裡,這就是擺明了砍價。
還讓我開價,其實是在探我的底罷了,一會說不定還要說道什麼成本、人工這些玩意。
奸商!
藍蘭內心咆哮,裝作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說道:“不,決定權在朱少爺手裡。”
“若不是家中落難,誰願意把這些安家立命的本事拿出來售賣。
貨物這東西,自然得看了成品才能定下它價值幾何。
朱少爺有心讓我報了價,報了價卻又覺得不能接受,怕是在耍我吧!
既然朱少爺心不誠,咱們也沒必要談下去了。”藍蘭站起來一把將香囊拽在手裡,可不能留給壞人什麼把柄。
“哦,忘記說了,朱少爺其實也沒必要派人到處找我,收了錢,我自然不會將一些事亂說,畢竟,是個男人都幹不出那種事。”
丟人現眼,有辱斯文。
說完,藍蘭就準備走。
一旁的小五急了,低聲叫了句,“少爺……。”
咱們就這麼讓她走了,不報‘仇’了。
藍蘭也不想走,可也不是常用的套路嗎?
為了這個套路,氣勢上不能輸啊!
其他那些個富商什麼的,她哪裡認識,白石鎮基本就沒有賣薰香的,賣香囊的倒有。
而她能走的途徑,目前就只有朱家這一條路。
聽說若不是因為朱家的祖宅在鎮上,又遇上過年,人回都不會回來。
所以,藍蘭在等……
朱修蒲嘴角一扯,套路……
……他都懂。
制香那邊也找了些人,可誰不想多一分準備,那幾家對手可都不是善茬呢!
又是競爭激烈的一年。
在藍蘭即將走出茶肆的時候,朱修蒲說了一句,“本少爺倒覺得,是姑娘沒有誠意!”
這話一出,藍蘭身形一頓。
好險,差一點就玩脫了。
電視裡演的可能不太適合她用,因為那是為主角準備的套路。
普通人消受不起。
“朱少爺何出此言。”
朱修文起身來到藍蘭面前,未理會對方防備的眼神說道:“姑娘若真心同我合作,咱們找個好好說話的地方,這裡……不太適合。”
“當真?”
“自然。”
“那行。”藍蘭也不糾結了,錢要緊。
朱修蒲嘴角左側揚起,看似在笑,實則十分輕蔑。他對身後的小五說道:“去準備個包廂。”
……
“那是……?”
看著同朱修文一同離開的藍蘭,王允文第一個念頭就是朱修文發現藍蘭就是那晚用刀挾持他的那個人,心中突然一陣心慌。
可瞧著狀態好像也不像?
搞不清問題的他悄悄跟在幾人身後。
鎮子的街道不長,沒一會就見二人進了一家酒樓。
鎮上食館到有幾家,酒樓卻只有一家,朱家的,就別提酒樓門前的招牌上明晃晃的寫著“朱家酒樓”幾個字了。
怎麼辦?
雖然看著阿蘭不像被脅迫,可萬一呢?
朱家這個大少爺他了解不多,可聽同窗說過他這人好女色,萬一他……王允文實在不敢想下去。
這裡不是縣裡,更沒有巡邏的衙差,若是阿蘭有事,能靠的人只能是他,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周圍的環境和情況。
很快他看到一個有合適的地方。
……
藍蘭同朱修蒲談論好從朱家酒樓出來, 在一條小巷口遇見了狼狽的王允文。
“你這是……?”
怎麼一股餿味,地上的水還泛著油光,難不成掉泔水桶裡了?
王允文也不曾想會這麼巧遇見藍蘭,十分尷尬。
見她無事,他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這會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了一聲無事以後便匆匆的離開。
藍蘭:就有點莫名其妙!
懷著八卦的心,她還是順著地上的水印和那股來不及消散的味道去找事故發生地,意外聽見倆邊走邊說話的婦女
“葛大姐,你手藝真準,葛這麼遠都能將那人給戳下來。”
“那臉都被人打得那副鬼樣子了,還不學好偷看老孃換衣裳,這次掉泔水桶裡,算是輕的,若不是他跑得快,腿都給他打斷。”
隨即又聽見葛大姐抱怨:“那個朱掌櫃也是,老孃都給他說了多次,讓他把那棵樹砍了,他偏不聽,誰不知道在那樹上剛好可以看到老孃房間……”
藍蘭覺得她好像明白了王允文為何那麼狼狽,她順著這條小巷繼續往前走,果然看見了剛剛那個葛大姐說的樹和樹下的泔水桶……
至於那葛大姐說的王允文偷看她換衣服,她一點都不信,有那麼美麗的表妹,還看得上你一個又黃又瘦的大嬸?
所以,王允文為何會爬在這個樹上去呢?
“喲,姑娘您怎麼到這來了。”剛好路過的小五看見了藍蘭,便打了聲招呼。
“你……這裡是……”
“對啊,這不正是酒樓後門嗎?你是……”小五看見藍蘭圍著泔水和樹打轉,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我不是,不是……。”藍蘭從小五的眼神中看出對方覺得她要偷泔水的意思,趕緊解釋,“那啥,我先走了。”
說完趕緊離開,再晚一點,她怕對方說送她幾桶。
小五小聲嘀咕:“我只是想問問她在看什麼!”
說完看了眼泔水桶四周溢位不少,“好像也沒什麼啊!就是掌櫃的有些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