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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這樣……然後……緊接著……”
季傑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小寧波：“你確定這樣搞得定？”
小寧波滿臉自信：“我寧波小白龍的名號又不是吹出來的，再說你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
該說不說，季傑覺得小寧波出的主意是真餿，但架不住季傑實在是鑽進了一個死衚衕，餿主意也變成了救命稻草！
至於小寧波為什麼叫“寧波小白龍”？
因為小寧波姓白名龍……
次日，外貿大廈不遠處的一家不足100平的小店裡。
季傑和白龍坐在小桌的一邊，汪小姐坐在小桌的另一邊。
“儂們在這守株待兔呢？有時間瞎跑，繡花機搞定了？”
說話間，服務員端上來幾盤店內的特色小吃：排骨年糕！
在白龍不停用胳膊肘示意季傑的情況下，後者也是鼓足了勇氣開口道：“汪小姐，上次的事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汪小姐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隨著一塊排骨入喉，才發現對面的二人始終正襟危坐，連筷子都沒動。
“錯了就是錯了，最後排號的是我，又不是儂們，不怪儂們的！不要搞得像我無理取鬧一樣好不啦？”
“汪小姐說的對啊，這次來找汪小姐，主要是季總有業務要和儂談？”
“業務，什麼業務？”
一聽和自己的業績掛鉤，汪明珠立刻兩眼放光的看向季傑，大大咧咧的樣子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而季傑看到汪明珠如同天使般的笑容後，心裡也不禁有點小高興，突然覺得白龍的攻略似乎也不是那麼不靠譜，連帶著說話也自信了幾分。
“汪小姐，這段時間透過對白總的工廠進一步瞭解後，我港島那邊的朋友覺得服飾外貿這塊未來會很有市場！所以已經決定注資白總的工廠，之後大力發展國內的服飾業，甚至做出國人自己的品牌！”
“這是好事呀！那和我……和我有什麼關係？”
“扼……”
聽到汪小姐有些迷茫的發問，和季傑莫名其妙的語塞，白龍不禁用手捂住了臉。
這兩人一個呆，一個傻！這得聊到什麼時候去！
於是乎，僚機的助攻開始了！
“汪小姐，有了資金的注入，工廠規模勢必要擴大，收購其他工廠也就成了重中之重，你是外貿局的，這塊的資源少不了吧？你說和你有沒有關係？”
汪小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是說工廠發展起來了，會找我下訂單？”
白龍誠懇的點點頭：“對滴！”
緊接著白龍舉起季傑的一隻手：“由季總的朋友出資，工廠自然而然的就會發展起來，貨源的問題搞定，剩下的就是訂單！”
隨後白龍抓起汪小姐的手腕，將手和季傑的手握在一起：“而外貿局最不缺的就是訂單，有著充足的貨源支援，一切和服飾有關的外貿訂單汪小姐都可以接下來，這不就相當於強強聯合？”
“儂港真的？”
當清晰的藍圖大餅放在汪小姐面前時，汪小姐帶著幾分驚訝、幾分興奮，猛的站起身來，二人的手也自然而然的分開。
要知道對於外銷員而言，業績的產生是雙向的，但相比訂單，更難搞定的是貨源問題，畢竟如果工廠沒有資質生產，有了訂單也無法達成交易。
按照白龍剛剛說的，相當於直接搞定了所有貨源問題，那業績還不蹭蹭蹭的上漲？
至於收購工廠、找訂單什麼的，對於一個外銷員而言，那是再簡單不過！
外銷員的業務範疇是什麼？
可以說銷售推廣、市場營銷、客戶關係管理、資料分析、業務談判等等都囊括在內。
汪明珠雖然幹外銷員的時間不長，沒什麼資源，但架不住子承父業啊，她阿爸可是個正常退休的老外銷員，手裡的資源能少了？
但想著想著，汪明珠突然意識到剛才他和季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臉頰不禁有些發燙。
這年代的姑娘都是很保守的，像拉手這類的親密行為，一般只有確定了關係才會產生。
緊接著看了看季傑一臉陶醉的表情，汪明珠的臉頰更是發燙的厲害，微紅著臉溫聲問道：“季總，白老闆的話是真的吧？”
倉促間，季傑尷尬的收回停留在桌前的手，感受著手掌上對方的餘溫，同樣微紅著臉說道：“是…是的，我朋友那邊已經和白總透過電話了！公司應該會在一個月內註冊！”
“我這邊沒問題，那儂們需要收購什麼型別的工廠，到時候給我說一聲就好啦！”汪明珠低聲應道，同時她也稍稍躲開季傑有些熾熱的目光。
白龍看著二人有些曖昧的氣氛，也是內心一喜，這種程度的氣氛在這個年代來說，大機率就是穩了！
“來來來，既然已經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吃塊排骨慶祝慶祝！”
一邊說著，白龍也分別給二人的碗裡，一人夾了一塊排骨。
但汪明珠的性格畢竟是有話直說，再加上此時她的志向就是跑業績，當科長，故此也是直接坦言道：“那…那個合作關係是合作關係，其他關係不能摻雜的，我們單位有規定的，不能…不能和客戶談戀愛！”
白龍聞言，立刻裝作不理解的樣子拱起了火：“汪小姐什麼意思哈？不能和客戶談戀愛？我是有老婆的，道德紅線的事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季總儂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畢竟他又不是儂的客戶！”
“可是他……”
這句話剛剛說出口，汪明珠就意識到，他們剛剛談的合作，從頭到尾都和季傑沒有一點關係。
投資商是季傑的朋友，工廠是白總的，季傑最多算箇中間人。
那這麼說……
產生這個想法的瞬間，汪明珠微微抬頭偷偷打量了季傑一眼，緊接著又猛然低下了頭，嘴硬道：“我才20歲出頭，年輕人要以事業為重，暫時是不會考慮談戀愛的事情的！”
說完，汪明珠便起身拎起包：“那個…儂們的裝置要是搞好了，記得來我這做更新，單位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隔著窗戶看著汪小姐漸漸離去的背影，白龍一臉壞笑的打趣道：“別看了，都走遠了！吃排骨吧，別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