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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跟著團走，別一個人亂跑，那個導遊電話你背熟，護照啊，現金都得放好。”
“嗯，你多休息，多喝水，有事打電話。”
“發訊息就行，能回就回，電話別打了，國際長途貴，而且還有時差。”
“我能接到，這個你收著。”
客廳裡，張長長從灰色書包拿出一個雕花的木盒，散發著幽幽香氣，上面掛著澄黃明亮的小銅鎖，精緻小巧。
“真好看，幹嘛的？”
張長長用下巴點點手機，兩人回到申申的小臥室，關門關窗拉簾子，燈一開，申申將鑰匙轉動，盒子開啟，珠光寶氣，瑩潤華彩：“還留著一手啊？”
張長長笑：“傳家寶，藏好了，別跟人說。”
“嗯。”
張長長語氣加重，重複道：“豬頭，這是你跟孩子的，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申申抬起頭，目光從盒子挪到張長長臉上：“知道，我又不傻。”
“你不傻，但是你心軟，那天跟家裡打電話我聽到了，沒事，乖，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兒生活。”
兩人環抱著，申申嘆了一口氣：“我愛你阿張，謝謝你跟我結婚。”
耳鬢廝磨，溫情脈脈，只聽申申突然來了一句：“你要是敢在外面亂撩，別怪我買魔鬼椒。”
張長長胸口悶悶的笑：“那可不容易，跟你一樣眼瞎的不多，哎呀。”
申申扶著對方腰間揉了揉：“注意安全，早點兒回來，不許亂看人家小姐姐，國外那什麼，男的也要保護好自已，不要忘了你上學時的慘痛經歷。”
“滾蛋，有幾樣東西我想趁機賣了，到時候往你卡里轉錢，心裡有個數。”
“嗯，給你發的出國旅遊語音包，都是問路、問價格的常用句子，國際漫遊也提前開，別怕費錢，聽說流浪漢小偷特別多，還合法持木 倉，要不你別去了……”
張長長笑著拍拍她的頭：“自已玩吧，我去把冰箱收拾收拾。”
反覆叮囑後，張長長帶著行李箱，乘高鐵到了京市，入住定好的酒店，不太隔音的房間被迫聽隔壁“嗯嗯啊啊”大半夜。
次日一早，吃早餐，換衣服，整理乾淨，拉著行李箱來到酒店30層，這裡是著名拍賣行之一，在舉辦公開徵集的活動。
“提醒廣大藏友謹防被誤導。”
“公開徵集不收取任何費用。”
“其他地點接待人員均非拍賣行員工。”
張長長根據工作人員的引導，不同的品類區分著廳，拿出實物，請頭髮花白的老師鑑定。
舉著放大鏡、手電筒、紫光燈仔仔細細看了半天，隨後帶著驚喜說道：“唐代，寶相花金碗，品相完好，可以上拍，參加今年秋季線下的拍賣會。”
“價格方面？”
那個老師跟旁邊的人商量了會兒：“根據之前唐代金銀器拍賣的落槌價，我們建議底價約為800萬元。”
張長長點了點頭，隨後又從行李箱拿出個一尺高，寬肚帶手柄的大陶罐。
撕開減震的塑膠氣泡膜，藍、白、綠、褐幾種顏色暈染在上邊，表層還坑坑窪窪的不規則，老師拿起小心的翻開，又朝罐子口聞了聞。
張長長小聲說：“以前家裡用來盛豬油。”
那位老師便道：“唐鈞，雖然有磕碰痕跡，但是也不妨礙，張先生是豫省人？”
“嗯，老家許市的。”
“那就對了，這花釉瓷，主要產於豫省禹縣等地……”
最後張羅了許久，兩件物品的定價，聽從他們的建議，金碗820萬，陶罐雖然貨真，到代，但是有損壞，收藏價值和觀賞性面向的群體不突出。
簡而言之就是買這個的人不多，所以填寫了90萬的底價。
接著委託清單，籤合同，把東西交託他們保管，之後在網上關注拍賣流程。
張長長拉著行李箱出去，心裡琢磨著，小一千萬還可以，正在等電梯，身側突然來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人：“先生，您是來鑑定藏品吧，這是我的名片。”
張長長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姓名、職位和公司地址，只聽那人又說：“我是拍賣行的工作人員，您的藏品要是生貨，可以運作。”
然後聲音降低：“由港市的公司背書，變成熟貨，保底可以上秋季網拍，期間不收任何費用，等到拍賣成功抽取13%的佣金。”
電梯到了，張長長微笑著對人說：“那我考慮考慮。”
“哎，加個聯絡方式？”
揮了揮手中的名片，看電梯門緩緩關上，隨手塞進口袋收入空間，到酒店大廳退過房，拉著行李箱去了另一家拍賣行的藝術中心。
天然翡翠手鐲，緬甸紅寶石戒指，野生珍珠項串及耳環套裝，克拉梨形黃彩裸鑽。
總估價2500萬，參加他們專項珠寶網和現場拍賣。
送拍的東西搞定，大中午的，張長長找到一家小店，稀里嘩啦吃了碗茄汁面，打著嗝跟申申報平安。
他忙活大半天，她睡到自然醒，在那邊啃著玉米吹涼風，張長長不自覺的露出微笑，還叮囑多喝水，少吃涼，等回去了陪她去做產檢。
店裡喝瓶冰汽水，到附近的公廁待半個小時，再出來遮陽帽、紙摺扇，汗衫、涼鞋、背個包。
打車去他從網上篩選出的兩家古玩收藏店，一把玉壺，兩方印章，還有一座象牙擺件，630萬轉賬到了他的銀行卡里。
跑了幾個回收金銀的地方，他現在總資產達到了1000萬左右，夜晚時分，坐上了前往廣省的高鐵。
給申申轉了200萬，得到一句：“你跟二過不去是不是？”
調好座椅，平躺著睡覺，書包裡抽出個小毯子蓋著，心中緊繃的弦兒還沒斷，潛意識看著空間上中下三層物品，沒一會兒進入了夢鄉。
要麼說吃在廣省，早茶都發展成了一種文化，但是在這有一種很強的割裂感，市中心的老破小，招牌林立，亂掛著衣物被單。
遠處的高樓大廈，玻璃幕牆折射藍天白雲，風晴雨歇，一部分人忙忙碌碌，腳步匆匆趕著時間，另一部分人從早到晚泡在茶樓，幾屜點心，半壺新茶坐到日暮。
張長長面對蝦餃、燒賣、金錢肚，椰汁糕豆沙包，再一碗魚片粥，四肢百骸通體舒暢，拿著手機拍照炫耀：“豬頭啊，沒口福！”
這時，從店門口進來一位長髮飄飄、戴著眼鏡，充滿知性美，身姿婀娜的漂亮小姐姐，擺動腰肢一步一踏朝他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