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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離別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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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雲升和朱芷瑤都放心了,要帶著石岐去醫院把何招娣接回來,石岐卻嗅到了一絲異常,掙開母親的手,質問道:“村長,您是何家溝的父母官,何金財給兒子配冥婚怎麼會不請您?您明知逼迫活人嫁給死人是違法的,更知道村裡這個代子圓房的陋俗,招娣可還是個幼女啊,為什麼還裝聾作啞?如今鬧出人命,才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村長一時有些尷尬,末了才說:“咱這邊都是這麼個規矩,幾百年沒變過,沒聽誰說有啥不對嘞,咋到恁嘴裡這都成違法了?再說了,招娣嫁到何金財家,照樣能上學,跟以前一樣,都是換個地方住而已,況且這何金財家條件還好嘞,你要是擔心招娣守寡,你也瞧著了,栓子雖沒了,那不是還有他爹嘞,說到底還是招娣不識好,嫁人家家去,好好嘞跟他公爹圓房,踏踏實實給夫家添丁進口不中,非把事鬧大。”

聽何村長這話的意思,石岐就知道他是個膽小怕事的,今日他們來這一趟,怕是威脅到了何家溝幾百年來的結構平衡。

石雲升和朱芷瑤聽見這話,就知交給何村長怕是處置不好,乾脆留下來等到警察來,不多時,警車便開到村子裡,村民們被警笛聲嚇得四散逃竄,張彩先頭聽了石岐的話,才知道自己娶個兒媳,竟還違法了,心裡有些發虛,但想著自己丈夫的冤屈,終究還是挺直腰板沒走。

石雲升把這件事的情況向警方和盤托出,又被警方帶去做了筆錄,朱芷瑤只好一個人駕車帶著石岐回醫院。

路上,石岐激憤不已,狠狠捶了兩下座椅,咬牙切齒道:“媽,何家溝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人性,招娣都快被他們折磨死了,不能讓招娣再在何家溝住下去了,把招娣接咱們家去吧。”

“這不能夠。”

石岐又氣又惱,憤怒地在座椅上亂動:“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招娣嗎?還一直想給我生個妹妹,讓招娣來咱們家做我的妹妹,這有什麼不好?!”

到了十字路口,朱芷瑤轉動方向盤左轉彎,平靜地說:“不是我不想讓招娣來咱們家,是招娣她有自己的親生父親在,咱們怎麼可以越過人家養招娣呢?”

石岐冷哼一聲,鄙夷道:“怎麼不能?他都把招娣給賣了,這樣的人怎麼還配做招娣的父親?”

朱芷瑤好言勸道:“可你也聽何村長說了,這是他們村幾百年來都公認合理的事情,招娣父親是不懂這違法才這樣做,回頭警方批評教育一頓,他們還是父女。”

石岐還是鬧騰個不停:“不行,不行,我不要,我要招娣做妹妹,你要是讓招娣回去,我,我就離家出走。”

朱芷瑤被他吵的心煩,呵斥道:“阿岐,媽媽正在開車呢,能不能不要搗亂?!”

石岐被吼得一愣,哼唧了兩聲,到底沒再說什麼。

一下車,石岐對朱芷瑤撒嬌道:“媽媽,那讓招娣來咱們家住幾天好不好?我想讓她陪我玩。”

朱芷瑤有些為難:“可是招娣爸爸那邊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石岐見朱芷瑤有所鬆動,眼睛一亮,乘勝追擊道:“這有什麼,那就是個沒有良知的錢串子,不然怎麼都不能把女兒嫁給一個死人,只要咱們給他足夠多的錢,別說接家來,說不定就把招娣送給我們了。”

朱芷瑤彎腰寵溺地颳了一下石岐秀氣的小鼻頭,笑說:“你這小傢伙怎麼就這麼喜歡招娣呀?行,回頭我讓你爸爸帶些禮物過去,商量把招娣接咱們家來住。”

卻說何招娣,自到了石岐家裡後,情緒緩和了不少,又兼670恩威並施地提醒她身上還揹著兩個任務,於是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上,又過一週,何招娣被石雲升開車送回家,雖還心存恐懼,但到底還算平靜。

何鐵牛一看見何招娣,就想起被張彩堵在家裡,縮在屋子裡嚇得尿褲子的事,心裡恨不能把何招娣殺了,石雲升一走,何鐵牛就拽住何招娣邊打邊罵:“賤蹄子,你知不知你給家裡惹了多大嘞麻煩,有你這麼個不賢不孝嘞殺人犯閨女,俺以後在村裡還咋抬嘞起頭,恁婆母娘帶著恁公爹嘞棺材擱家門口要跟俺跟恁媽恁弟拼命呀,你都沒心?把家裡人害了你還擱那裝可憐,還報警嘞,多大點事值當殺人,啥叫強·女·幹,你跟俺說說啥是強·女·幹?恁公爹好好嘞替恁男人跟你圓房,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嘞規矩,咋都傷害你了,你咋這能作嘞,啊?趕緊嘞,跟我去恁婆家,安安心心給恁男人守寡。”

何招娣猛地咬了一口何鐵牛的手臂,倔強地抬起頭瞪著他:“警察叔叔說,強迫活人與死人冥婚和jian·yin幼女是違法的,所以我和何栓子根本就不是夫妻,我也沒有殺人,更不是寡婦,就算是,我也不用給他守寡。”

說罷就快步跑回房間,把門反鎖起來,任何鐵牛怎麼拍門怒罵都不應。

沒過幾日,何招娣就把彎道超車完成了,由於系統評測卷雙百,何招娣還獲得了翻倍獎勵。

時間一晃就過了五年,辛月那一批來支教的學生,早已離開石堤村,臨走前,辛月送給何招娣一個自己用過的舊手機,囑咐她有事給自己打電話,含著眼淚抱了抱何招娣,就轉身上車了……

何招娣已經上了六年級,還是第一名,樣子也因為任務獎勵的緣故,生得越發美麗動人,而那個過目不忘,她到現在都還沒兌換,反而換了天生神力,後來還換了許多跟打架有關的天賦,還用了一個跆拳道的技能書,雖說如今才十一歲的女孩,一個體格健壯的成年男人就已經打不過了,家裡倒也安生了不少。

再說石岐,小時候就好看,長大了更漂亮,家裡又有錢,石雲升又被石岐爺爺石成海調回省城去了,石岐自然也要跟著回去,畢業了就要回省城讀書。

能回省城讀書自然好,可想到從此就沒有機會和何招娣見面,石岐還是慌了,在家裡鬧了幾日,未果,又來遊說何招娣,偏何招娣主意正,聽石岐說要資助自己上學,以為他又在炫耀,出言嘲諷道:“我又不是沒有學上,就不勞石大少爺伸出援手了。”石岐又勸說幾回,都被何招娣夾槍帶棒地懟了回去,如此一來,到最後,石岐只能是跟著父母回了省城,與何招娣自此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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