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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資助人?”
他什麼時候有得資助人?莫名其妙!
“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社會好心人士給你的,包了你學雜費和生活費。”陳念沒好氣地看著一臉平靜的人,“你被剽竊的事不是被曝光了麼?得到了社會不少關注,人家就指名道姓地給你捐助了啊。”
“我想等學校貸款下來。”他把資助信重新放回他跟前。
“等什麼等?你不缺錢,為什麼要因為一個貧困生補助跟輔導員同宿舍的人打起來,還被擠出了宿舍?”陳念不懂他哪來的底氣。
“那是因為輔導員把名額給了一個根本不需要幫助的人,我不服而已。”遊弋端起他跟前的碗筷就往廚房去。
陳念生氣地跟了上去,“有人給你資助不好麼?”
“好,可我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
陳念不懂他的堅持在哪裡,那可是她最喜歡的鬱教授給的。
“遊弋,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尊心,連你們自己學校的藝術展都沒時間參加地奔波生計,還怕人救濟麼?”陳念毫不留情地戳著他的自尊心,“你要真想靠自己,那就拿著錢,活得漂漂亮亮的,搞出成就名堂來,到時候,你還怕你還不起麼?”
“你知不知道夢想很貴,你連生活都過捉襟見肘時,又有多少熱情對待你的夢想?”
說完就負氣把資助信塞進了他懷裡大大咧咧地走了。
遊弋失神著那封信,慢吞吞地塞進了口袋,對方說得很對,夢想很昂貴,需要很多錢的支援。
沒過多久他收到一條鬱思邇的訊息,“今晚是x大的最後一天藝術展,要來看麼?我在校門處等你。”
晚上他收拾妥當趕過去時,鬱思邇跟陳念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個套著職業裝長裙,一個短袖短褲揹著布袋包。
他還沒走近,從校門裡走出個渾身白西裝的男人,殷勤地跟鬱思邇說著話。
鬱思邇的神色很淡,像夜晚的一陣風,既不熱烈也不冷冽,溫溫柔柔地吹拂著,男人趁機又湊近了一把。
“遊弋。”見到對方,陳念高興衝他擺擺手,“來了。”顯然忘記中午在他那兒吃得癟。
鬱思邇衝他點點頭問,“晚上忙麼?”
“不忙。”他站到她跟前乖巧道。
“方老師,這是我跟你說過的遊弋。”鬱思邇衝著陳老的親傳方老師介紹道,“我發給你的壁雕就是他的作品,怎麼樣?”
“很不錯,資質過人。我知道他,開除那位老師的事我也聽說了,當時也挺為這孩子抱不平的。”方老師站到他們中間,一臉殷勤,“思邇啊,你上次提天鵝絨的蛋糕,我讓人給你送來了。”
“好,陳念,你陪遊弋去逛逛吧。”逆著光遮住了鬱思邇的神情,遊弋明明覺得站在她的跟前,卻看不清這個人。
陳念乾脆地答應了,拉著遊弋就往裡走,“我跟你說,今晚是藝術展的最後一天,可熱鬧了。”
“天鵝絨很貴麼?”遊弋下意識地喃喃。
“那當然,你那一個月工資只能抹個邊吧。”陳念回頭瞧著他那喪氣樣,直呼沒出息,“等你以後功成名就,要多少沒有,急什麼?”
見遊弋不吭聲,陳念拽著他,“走呀,今晚那些大師作品都會擺出來。”
鬱思邇收回自己的目光,衝方老師笑了笑,“這孩子你也見到了,方老師覺得如何?”
“這孩子有天分長的也好,我雖然惋惜,可是你也知道我現在課多今年的寫生計劃也排滿了,手上帶著的學生也不少,實在是有些為難啊。”要不是這會兒在學校門口,人多,他早就想上手了,這會兒搓著手自以為風度紳士地把人往裡面領。
“要不,咱也別在這裡站著了,進去吧,咱們好好聊聊這孩子。”
聊你個大西瓜,你個老色批,動腦筋都敢動到鬱老五頭上了。
別看毛球球平時裝淡定,關鍵時候它生氣腦門上是真冒煙啊。
從鬱思邇轉過來,姓方的就盯上了這麼個美人,可惜外面的傳言太多,他也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自動送上門。
這叫什麼,天上掉餡餅啊。
“好啊。”鬱思邇眯著眼似笑非笑,她能喜歡的人少,但有一種人例外,就是上趕子送死的。
“鬱老師。”他們剛踏進姓方的工作室,有人像是掐著時間叫住了鬱思邇,“這是要去哪兒啊,也不帶上我?”
“顧老師,你這麼晚也沒回去呢?”鬱思邇假裝驚訝道。
“喲,方老師也在呢?”顧律笑哈哈地走上前摟住方老師,吊兒郎當地對鬱思邇道,“來接你啊,不放心,對你圖謀不軌的人多了,前幾日不還有人意圖綁架你麼?”
“哦,你查出什麼線索了?”眼尾挑起,鬱思邇好奇道。
“唉,別提了,順著你說的sex人偶找去,不知道怎麼查到方老師哪兒去了,你說這些人不是瞎搞麼?哪有老師會去網上訂這個的?”
顧律手裡晃著購買清單,側頭暼著姓方的明顯臉色一僵,身體就想退出他的鉗制,卻被他先一秒按住,與鬱思邇一唱一和的勾唇。
“你說咱們方老師為人師表,傳道解惑,怎麼會做這種汙穢之物是吧,簡直就是誤人子弟嘛。”
方老師一臉驚恐地辯解,“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欣賞鬱教授才做的樹脂像定製的人偶,誰知道被成老師撞見了,是他威脅我,威脅我才把人偶給了他,誰知道他會做出這麼沒下限下三濫的事!!!思邇,不不不,鬱老師,這事你可千萬別捅到學校裡去啊,那我可真就名譽掃地啊。”
“欣賞你就做個人偶供自己褻玩,你這種人真他媽噁心!”顧律一把勒緊了他的脖子,勒拽的姓方的直踉蹌。
“報警吧,他跟成老師的罪證齊全,一告一個準,不然還不知道以後有多少人遭他荼毒。”
“別啊,真的別啊,自始至終,我就喜歡鬱教授一個人。”姓方的拼命地求饒,痛哭流涕。
“我真沒對旁人跟學生下手過,我這人就愛自命清高,一直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才單到今天,我真的只對鬱教授之人起過非分之想啊!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真的不敢了,你們饒我這次吧,求你們了。”
他一下子癱軟地趴在地上跪著,讓顧律嫌棄地退了三步,形象全無。